暈迷

暈迷

三個人還在暈迷着,好在沒有受什麼傷,性命也沒有什麼大礙,只是看得出他們出了大量的汗,好像是有些虛脫了,只好讓他們就地休息一下。

我從嚴教授的行李中取出了向件衣服鋪在了地上,並把他們三個人一個接一個的拉到衣服上面,防止他們受涼。

當一切都安頓妥當之後,我才靠着牆壁坐了下來,而星期五也有些識實務的走到我的身邊,四條腿一彎就臥到了我的腿上,同時還用那長長的大嘴壓到了我的大腿上面,好像特別的舒服。

“你這傢伙,還真能享受啊,你身上這麼多的毛,應該是我躺在你身上才合理呢,起來,讓我躺會兒。”我一邊說一邊推弄着星期五的身體,而星期五就像是耍賴似的不動彈,同一時間好像連眼睛都閉起來了。

“唉,好吧,你也夠累的了,好好休息吧。”我嘆了口氣,把它身上那重重的揹包解了下來,放到一邊。

失去了那負重,星期五爬得更爲舒展了,不時的還用爪子抓了我的褲子幾下,好像是在感謝我呢。

“呵呵。”看着這一切的李蘋卻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呢,看我能和一隻狗玩得這麼好嗎?”我對她說道。

李蘋就坐在我的對面,正在撫摸着自己的那條傷腿,這一路上走來,再也沒有見到她喊過疼,而是在默默的忍受着,似乎她並不想成爲我們之間的負擔。

“是啊,沒見過你這麼大的人,還如此的天真,我也很喜歡狗的,只是家裡不讓養,沒有辦法啊,如果我也有一隻這麼聽話的狗,我一定會比你還要親呢。”李蘋笑了起來,同時有些羨慕的看着躺在我腿上的星期五。

“如果我告訴你,它不是狗而是一隻狼呢?”我對李蘋說。

“狼是不可能和人類如此親近的,你還當我是小孩子啊。我都已經二十多了。”李蘋笑着對我說道。

我笑了笑,不再說什麼了,曾幾何時我也是二十多的年紀,但是那個曾經二十多的我已經消失不見了,現在的我已然是一個接近三十的大叔,走在路上那些小朋友們都嚇我叔叔,而不是哥哥了。

“我給你畫張像吧,就像現在這裡,人和狗坐在一起,多愜意啊。”李蘋說着從身後拿出了畫板。

“好啊,記得把我畫得帥一點啊。”我說道。

“那可不行。”李蘋面露難色的說道。

“啊?有困難嗎?那就不太難看就可以了。”我說道。

“我的意思是說,你這麼帥,怎麼畫都醜不了啊。”

“哈哈哈。”我和李蘋同時的笑了起來,原來她還是一個會開玩笑的女孩子呢。

就這樣,我打開了所有的手電照向自己,而李蘋則藉着一點點手電的光在畫板上爲我進行着素描,開始的時候,我還能堅持,但是一會的功夫,我的眼皮就有些打架了,可能是因爲一個晚上都沒有睡覺,又或者這一路上實在太累了,不知不覺的,我閉上了眼睛。

模糊的意識中,彷彿只有李蘋那畫畫的身影還浮現在我的面前,但是也隨着我意識的消失,一點一點的化爲烏有了。

不知道睡了多長的時候,我被一陣動靜弄醒,睜開了眼睛,發現眼前一片漆黑,腿上的星期五已經蹲到我的面前,對我吐着長長的舌頭,好像在等着我的醒來。

“你這傢伙,自己醒了,就讓別人也睡不着啊。”我在它的腦袋上輕輕的摸了一下,但沒有想到的是,它的腦袋竟然瞬間的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