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蔡雲的話我感到匪夷所思,估計“鬼繭”也屬於奇門秘術,若不是蔡雲是陰差世家,恐怕也沒有這種見識。
“這種鬼繭怎麼破?”看着巫三奇帶着一身鬼氣向我們步步進逼,我心裡有些緊張。
蔡雲搖了搖頭,一臉忌憚的說:“這種無頭怨靈帶着無盡的怨氣,是天地間最可怕的生物……打鬼鞭都驅不散,很難纏的。”
俗話說橫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這不要命指的就是豁上命死纏亂打,陽間最怕這種人,陰間最怕這種鬼,怨鬼就屬於這種死纏爛打的鬼,連曾經做過陰差的蔡雲都對這些怨靈感到頭痛,可見這些怨靈的確很難纏。
看着巫三奇帶着蠶繭般的怨靈煞氣,向我們步步逼近,我的頭一下大了起來,我並不是怕它們,這些怨靈再怎麼可怕,它們終究不過是一羣孤魂野鬼,只要動用真陽之火就可以把它們燒的魂飛魄散,可是我不能這麼做,這麼做是犯忌的!
因爲這些孤魂野鬼跟我無冤無仇,它們本身就是不幸者,生前因爲各種原因而枉死,不是自殺就是他殺,要不就是遇到無妄之災,年紀輕輕的做了枉死鬼,因爲不甘心死去,不能接受現實,帶有很強的執念和怨氣,又無法輪迴投生,本來就夠可憐了,現在又被人利用邪術煉成鬼繭,我怎麼能對他們亂殺無辜呢?
問題是我不殺它們,巫三奇就躲在鬼繭裡有峙無恐的向我們發動攻擊,如果我們攻擊巫三奇這些鬼繭就會替他擋着,如果我們殺了這些怨靈就會造業,損害我們的陰德修行,可是不剝開這個“鬼繭”我們就會被動挨打!
“哼哼,小子,你以爲我的九重金殼是豆腐渣嗎?這才兩重金殼就讓你束手無策,你們要是剝了我的鬼繭你們就會造殺孽,你們的功力就會下降,你們的福德就會消減,來吧,你們有什麼能力盡管試出來!”
巫三奇哼哼冷笑,有恃無恐的向我們走了過來,面對這樣一個橫豎都不怕的傢伙,我和蔡雲也沒招兒了,相互對視一眼,我一把拉住蔡雲就向另一側的通道跑去。
我已經想明白了,沒辦法再跟巫三奇打下去了,他有九重金殼護身,才脫了兩次殼就出現了“鬼繭”護身,打到最後還不知道他有什麼奇葩護身,旁邊還有虎視眈眈的巫毒老祖在看熱鬧,這仗沒法再打下去了,再打是傻X!
就算我們一重一重打掉他所有護身,最後我們的能量必然被消耗的差不多了,巫毒老祖再出手我們那裡能抵擋得住?
所以我決定不打了,拉着蔡雲就跑了,我已經觀察好了逃跑的路線,那個偏僻的通道比較狹窄,把守的巫毒門弟子也比較少,他們本來舉着火把正在看熱鬧,沒想到我們突然向他們衝了過去,正想擋住我們,我手掌一揮,一道無形的罡氣向他們襲來,擋住我們去路的巫毒門弟子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就稀裡糊塗跌倒了在十幾米遠。
我剛打開把守通道的巫毒門弟子,忽見眼前一花,一排黑影出現在了我們面前,是巫毒老祖!
我一看二話不說,直接一掌向他劈了過去,開弓沒有回頭箭,我硬可跟巫毒老祖打架也不願意再跟巫三奇糾纏了。
這一掌不是雷掌,但是卻帶着凌厲的罡氣,就算巫毒老祖能扛得住,擡着他的那幫巫毒門弟子也扛不住!
“轟!”
只聽“轟”的一聲響,通道里塵土飛揚,煙霧瀰漫,巫毒老祖和那幫黑影卻無影無蹤了!
咦……真他孃的邪門,事實並不是我想象的那樣,不但巫毒老祖沒影兒了,就連擡他的那幫巫毒門弟子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快走,別管了,那幫人腿上貼的有匿行符!”
蔡雲很快反應了過來,一把拉住我繼續向前跑去。聽了蔡雲的話我立即明白了,怪不得擡着巫毒老祖的那幫弟子跟其他弟子不一樣,背心上貼着黃紙符,腿上也貼着黃紙符,背心上是避雷符,原來腿上貼的是匿行符,怪不得眨眼睛就無影無蹤了。
我沒想到巫毒老祖會躲開,以他的深厚修爲我以爲他會硬接我一招,沒想到他居然遁了,難道他忌憚我的純陽罡氣?
我愣了一下,心想巫毒老祖躲開更好,如果不躲開我必然會跟他拼命,否則我根本保護不了蔡雲。
此刻我已經顧不得多想,就跟着蔡雲一路向那條偏僻的通道跑去,這裡的地形非常複雜,當初我選擇向這裡跑就是因爲這裡的石筍太多,不利於巫毒老祖追趕我。
因爲巫毒老祖自己不能走路,靠一羣弟子擡着走,在這種狹窄地帶他們就不能來去自如了。
果然,我們進入這條偏僻的通道之後,巫毒老祖就再也沒有出現了,但是我們身後卻傳來了巫毒門弟子的追趕聲。
我回頭一看,身後不遠的地方出現了一羣黑壓壓的人影,他們舉着火把嗷嗷亂叫着向我們追了過來。
這些巫毒門弟子雖然是小角色,沒有什麼打鬥的能力,但是詭異狠毒卻超出常人,若是不小心玄門高手也會吃他們的虧,因爲他們渾身帶毒,防不勝防,就跟人肉炸彈一樣,必要的時候和敵人同歸於盡,所以師叔們對巫毒門弟子出手都比較狠毒,幾乎是格殺勿論,以免讓他們靠近吃虧。
我見那些黑壓壓的巫毒門弟子不要命的追了上來,頭皮有些發麻,這些人都是不知死活的傢伙,一旦讓他們纏上很麻煩,因爲我不可能把這些巫毒門弟子全部殺掉,他們就像不怕死的亡命徒一樣,對於我們來說,對付幾個亡命徒並不困難,可是要對付一羣亡命徒那就難了。
我們心慌意亂,跑着跑着忽然發現前面有一具棺材擋住了去路,這具棺材碩大無比,但是卻陳舊不堪,被橫七豎八的鐵鏈捆綁懸吊在半空中,離地大約幾尺高,棺材上面還貼着亂七八糟的符紙。
遠看那些橫七豎八的鐵鏈網在空中,就像一個蜘蛛網,中間網的那具棺材就像一個黑色的甲殼蟲,看起來十分的詭異!
我和蔡雲一下愣住了,還沒看明白怎麼回事兒,忽聽腦後一聲怪叫,一股陰風從我們腦後撲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