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慧帶着巫嬈來到了幻彩的辦公室當中,不過此時的場景已然大變,辦公室當中已經恢復了一些常態,但牆壁與辦公桌處還有殘留一些煞氣過後的餘燼,而最爲顯眼的就還是屋中間擺放的一口巨大晶棺,話說巫家裡有着嚴厲的家規,只有歷代大巫離世後才配擁有水晶棺,幻彩只不過是巫家的掌事長老,論資歷還是不足以用上水晶棺的,不過巫嬈心中雖說已想到此處,但是她並未對溫青說些什麼,辦公室中也在此瞬間變得安靜了起來……
巫嬈走到水晶棺的前方,她注視着棺內躺着的幻彩,她依舊是那樣的美,殊不知溫青早已用了特殊的方法恢復了一些幻彩的容貌,並且爲其穿上最心喜的衣裳,此時此刻巫嬈的淚水已經無法再抑制,可是巫家是有講究的,就是歷代的大巫都不許隨意流出眼淚,因爲大巫的淚就等於巫家的淚,大巫惆悵也講直接影響着巫家的運勢,可是巫嬈的淚水卻掉落在了幻彩的水晶棺蓋之上,當時溫青大吃已經,這纔對巫嬈說上了一句,“巫嬈你萬萬不可如此……”
不料巫嬈卻說道:“我知曉,溫青你不必在勸我,我知曉我代表着巫家,可是幻彩同樣代表着巫家,今日我還能站立在巫家當中,可是幻彩卻已經離我而去,我真希望躺在這裡的人是我而不是幻彩,究竟是什麼人對幻彩痛下毒手!溫青你定然知曉她是誰,快告訴我好嗎?”
溫青只是上去奉勸了巫嬈幾句,但是溫青對於謀害幻彩的人應該是有所預感的,可是她並沒有告知巫嬈心想的人究竟是誰,只是說道:“我猜也應是主城當中的人,而主城當中就只有水曉星等人,咱們服侍人員雖說巫法也很高強,但還絕不是幻彩的敵手,至於主子的巫法雖說很強,但主子身受晝蟲之毒的困擾,此時也根本施展不出如此強大的巫術,但知曉的就只有一點,幻彩是身中巫法而亡的,我想也應該不是林姚和毛豆豆等人,至於其她人我也很難說了。”
其她人?那出了肖小琴還會有誰?除非那人巫法已經高到可以避開巫家所以的禁衛而來到大殿當中,可是這樣的人在巫家當中,出了老祖之外,別人根本沒有這個能力。
“曉星哥是不會這樣做的!”巫嬈信任水曉星勝過信任自己,可是溫青又說道:“主子的本性咱倆都知曉,可是主子身受晝蟲之毒,未免蟲毒入侵腦就做出了自己都未想想到的事,加以幻彩對主子一項不好,接觸又非常的少,二人出現分歧也是大有可能的。”
“不會的不會的!溫青你不要再說了,此事我巫嬈敢用性命擔保,絕不會是曉星哥所爲,對了溫青!你剛剛說幻彩身中極強巫法,那麼殺害幻彩的人應該是巫家人才對,只有巫家人才會擁有極強的巫法!”
“莫非是大護衛新月?”巫嬈詫異下就看起溫青,其實新月的巫法也極其的強大,但是新月與幻彩無冤無仇,根本沒有必要殺死幻彩,就算新月有想得到巫家之由,向幻彩實力如此強的人,她還是會三思而行的,聽溫青說道:“不會的,大護衛的巫法雖說高強,但絕不會在無聲無息下就殺死幻彩,我想這個人就隱藏在咱們中間,可是我也無法猜測出她是誰?”
“會不會是巫彥九?”巫嬈問道。
“也許是,也許不是,很難說,”溫青回道,但是巫嬈緊接着就追問道:“那肖小琴呢?”
“其實肖小琴應該是最可疑的人,可是肖小琴並不是巫家人,她只不過就是巫彥九的朋友,同樣也是主子等人朋友,她與幻彩無冤無仇,並沒有理由殺死幻彩!”
“先查一查這個人,看看她究竟有何來路,溫青此時就交給你負責,不過幻彩的水晶棺……”巫嬈沒有繼續說下去。
又聞溫青說道:“只不過是暫時的,在查出真兇之前,我想還是留着幻彩的遺體,也好留有最寶貴的證據!”
“也罷!但對於此事切記不要讓那些長老們知曉,以免惹來非議!”巫嬈叮囑道。
溫青點了點頭,又叮囑巫嬈說道:“現在的巫家中極不太平,巫嬈切記不要胡亂走動,以防中了逮人的奸計。”
“我知道啦溫青,你也要多注意安全,現在幻彩已經離開了咱們,溫青你可不許……”溫青攥住了巫嬈的手,不再讓巫嬈繼續說下去,她再次看起巫嬈點了點頭,便是大步離開了幻彩的房間。
溫青調查事情的速度極快,大約一個時辰過後,肖小琴的這幾日的行蹤幾乎完全被溫青掌控,此時她就自言自語道:“不是她?她每次都在主子等人的身旁,根本沒有時間去殺害幻彩,莫非是我猜的有說懸殊?”
幻彩皺了皺眉頭,便是將此事彙報給了巫嬈,一句大家都有不在場證明也就意味着此事的嚴重性,聽巫嬈說道:“看來幻彩的死絕非偶然,而是某人經過一場精心的策劃,那人就是想殺死幻彩,而不是巫嬈你或者是我。”
“莫非幻彩得罪過什麼人?”猜測道。
“恩!幻彩擁有着掌事長老的一層身份,平日裡的確會得罪過人,但一般的巫家人絕不敢對幻彩冒然出手,我想應該是幻彩的職務所致,幻彩是承接巫家內外的橋樑,同樣是巫家內部的直接管理着,她的責任比巫嬈你還要大,所以幻彩的存在的確是某些人前進的絆腳石,而且幻彩做事極爲心細,頭腦又極其聰穎,想來是幻彩已經發生了什麼,只不過還是慢了那人一步,這才慘遭毒手!”
“哼!我必將此人碎屍萬段!”巫嬈大怒喝道。
此後巫嬈與就溫青商議起如何找出真兇之事來,而水曉星那邊,曾經肖小琴手上還留有或者奇木之香,原本林姚還以爲是蘇心身上出來的,不過這會林姚等人都已經發現,出了蘇心的手上擁有着這種特殊的香氣,那肖小琴的手上也擁有着同樣的香氣。
然而蘇心可是不知曉這種香氣是從何而來的,那麼林姚等人的注意力自然要轉移到肖小琴的身上,不過人家肖小琴撒謊的功夫也是很強的,她假裝伸出手來聞了聞,表情也是極爲詫異道:“奇怪了?爲何我的手上也會有這種香氣呢?”
林姚倒是有些不相信肖小琴,她斜着眼睛問道:“你自己手上的香氣,難道你自己都不知曉是從哪裡弄的?”
肖小琴回憶回憶,這才說道:“我記得我們在泡澡的時候,我曾攥過一些把守,也許是把守上留有的香氣。”
話說此事倒是極有可能的,泡澡的地方的確到處都充滿香氣,至於肖小琴口口聲聲說道的把手,其實就是因爲泡澡的地方溼滑,安置一些把手,就是防止大家無意中摔倒的,但是類似這樣的把守,只有在泳池當中才最爲有用,其餘的地方的確很少用到,起碼毛豆豆是不會用的,扶着把守的樣子就像個老奶奶,再着說,巫家地面並不是很滑,只要走路注意一些,倒也不至於摔倒。
除非向新月那樣喜歡蹦蹦跳跳的,而且毛豆豆等人都是擁有修爲的,怎麼可能那麼容易倒下,不過對於蘇心來說,她的確攥過幾次把守,但是蘇心有個習慣,就是愛乾淨,倒也不是潔癖,她攥過把守的手還是要經過清洗在去泡澡的,所以手上也許就不會留有那種奇特的香氣。
再者那個地方處處花香,加以毛豆豆和肖小琴二人的選擇不同,所以香氣的味道也就出現了融合,聽林姚問道蘇心:“蘇心你是否攥過把手?”
蘇心沒有隱瞞,攥就是攥,她將經過就講述給了林姚,這會林姚才說道:“那按照蘇心所言,的確應有此事,想一些沉香啊麝香啊啥的,那邊肯定也會有了,對啦蘇心,改天我也過去看看,我還真想去藥浴一下,讓自己再美白美白,哎!這幾天照顧曉星哥,我這心都碎了,看我這皮膚都快槽了。”
水曉星暗地裡就白了林姚一眼,但是他的心裡的確很感激林姚,均知曉在水曉星的心中,林姚地位極其的高,只不過水曉星從不會在林姚面前講述她的好,反而會在林姚的面前講述新月或者是蘇心和毛豆豆的好,對此林姚的心還是很不平的,曾經林姚會很在乎這些事,但是當林姚掌管馬家之後,她也漸漸變得成熟了一些,雖說也會在乎,但絕不會像曾經那樣氣的去打水曉星,她漸漸知曉水曉星雖說嘴上不說,可是心裡確有着她,這樣對於林姚來說就已經足夠了,從林姚與水曉星的這幾次生生死死,林姚已經看透人生,她不在奢求將水曉星作爲己有,只希望水曉星快樂健康的活在自己的身旁。
肖小琴算是渡過了一劫,不過肖小琴手上的奇木巫杖怎麼不見了蹤影,然而話又說了回來,那東西可是肖小琴的殺人兇器,她自然找藏在一處極深地方,想來奇木再次出現之時,定然又是一場腥風血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