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老五看了看馬瘸子,然後看了看我,又看着馬瘸子說道:“馬老爺子的意思是我們退回去”。馬瘸子點着頭。
我看着狼老哥道:“老哥,怎麼回事,爲什麼要退回去”?
劉老五看着我道:“二爺,不要問了。這路不能走”。
我看着每一個人,然後說:“狼老哥,既然這路不能走,我們就退吧”。
我心裡莫名其妙的。看着準備動身返回的人我說道:“狼老哥,你們先走,我有事問問劉老五”。
等看不到他們時,我看着劉老五道:“五哥,裡面有沒有萬鬼哭墳”?
劉老五道:“有”。
我點點頭道:“我的食物在你身上”?
劉老五看着我點點頭,眼神有些疑惑。
我看着劉老五道:“這個路能不能走,你和我都必須走。因爲你姓劉,秦田李劉的劉。因爲我姓笑。這個局破不了,我們活着有希望嗎?我們只有絕望”。
我和劉老五走向和狼老哥他們相反的方向。
劉老五說:“二爺,你說的對,破不了這個局,我們只剩下絕望了”。
我問劉老五道:“這條路爲什麼不能走”?
劉老五停了一下道:“這不是路,是道”。
我走着,劉老五說着:“古往今來,都有陰兵借道的傳說,而這條道,和傳說中的陰兵之道一樣。馬瘸子的術數比他的無常腿更厲害。他說這條道是陰兵之道,八九錯不了”。
陰兵借道我知道,陰兵之道的意思我也懂。我問身後的劉老五:“有什麼破解的方法”?
劉老五道:“沒有”。
我想了想道:“那萬鬼哭墳是怎麼布到裡面的”。
劉老五站着沒有走,我也停下看着他。
劉老五看着我道:“不錯,既然裡面有局,說明有人進去過”。
我又想到一個問題,急忙道:“你說這裡面會不會沒有萬鬼哭墳,如果蕭七騙了我們,我們不是送死嗎”?
劉老五笑了笑道:
“昨晚我和馬瘸子爬到一個山崖上,大概能看到萬鬼哭墳的地形。不對,蕭七的人怎麼知道這裡有局的”。
我也一驚,劉老五也是一驚。我想了想四川,大峽谷,心裡更是一驚。這三個地方……蕭七的人怎麼到的這三個地方。
既然有局,我就進。我們邊走邊討論。最後我和劉老五都認爲一種可能,不切實際的可能。
如果蕭七沒有問題,問題就在他派出去的人身上;如果大峽谷裡的老頭說的是假話;如果是有人利用我破掉萬鬼哭墳,他能得到局裡我們不知道的秘密;如果我們知道的局都是真的……四川的三張人皮紙……大峽谷裡還沒打開的棺材……我什麼時候中的雪蠶蠱毒……
答案是有人給了我們萬鬼哭墳的線索,我們破了局,他從裡面得到他想要的東西。
劉老五笑着說:“這樣也好,我們只求破了局,管他裡面有什麼秘密”。
我笑着說:“不錯,這個人遲早會露面的,到時候什麼我們都會知道”。
天沒黑,霧已經起來了,三米看不到人。而我和劉老五靠着山崖走,卻一點霧也沒有。
毛氈鋪下,人躺着。管你什麼陰兵的,我就是閻王。
天亮時我和劉老五互相看着大笑。走。
有霧。沒霧。毛氈。睡覺。
亂七八糟的聲音驚醒了我。劉老五站着,我也站着。我們沒有動。十米外是恍惚不清的人影。
望不到頭,看不清面目。人的形狀,有些飄忽不定。它們不動,我們也不動。我不知道劉老五什麼感覺,我是有點傻了。
好久我才恢復思緒,然後大笑起來。劉老五不可思議的看着我,我道:“鬼怕惡人,走”。
我收好毛氈,劉老五也收好毛氈。走了兩步,我發覺腿有些抖,不過還是要走。劉老五說道:“二爺……他們……他們好像不是鬼……陰兵……兵……他們是兵”。
陰冷的感覺。我深呼吸了幾口,急速的呼吸和收縮……先是冷,比陰冷更冷的冷;然後是熱,火燒般的熱。
我停下呼吸和收縮,走向飄忽不定的人影,距離兩米時我聽到一聲飄忽的聲音,只有一個字:“讓”。
很遙遠卻也好像在身邊。整齊的聲音,整齊的步伐的聲音。然後我看見飄忽不定的人影中間出現了一條通道。我身上時冷時熱,大腦有些迷亂。
我深呼吸着,打算從飄忽不定的人影中走過去。在我擡腿要邁時,一個人影飄忽着從通道中間來到我的面前。我保持着邁步的姿勢,看着眼前飄忽不定的人影。一雙眼睛,一雙空動卻又深邃的眼睛看着我。
我站着沒有動,不是不想動,是腿不受大腦支配。我想跑,可是又不想跑。
還是那飄忽的,遙遠卻又在身邊的聲音,還是一個字:“讓”。
我站着沒動,邁出的腳踩到地上。我看見站在我面前的人影從腰間拿出一把飄忽不定的刀,或者劍。那空動又深邃的眼睛看着我,我下意識舉手去抓刺向或者砍向我的劍或者刀……
空動深邃的眼睛飄忽着距離我很遠,我手裡好像有着什麼東西……
我舉手看去,是一個飄忽的劍或者刀。就在這時,劉老五的聲音傳來,很大的聲音傳來:“快跑”……
轉身……
耳邊生風……前面的人是劉老五的背影……
耳邊還是呼呼的風聲……劉老五還在我的前面……
我腦子裡一直問自己一個問題:跑什麼?爲什麼跑?
看到陽光的時候劉老五趴在地上。看見陽光的時候我也趴在地上。
我趴在地上乾嘔着……大腦嚴重缺氧……心跳的快的數不過來……
劉老五坐着。我也坐着。
我雙腿抖的不停……
我手裡有東西……我看不見是什麼……只是感覺手裡有東西……
我拿下包,脫下衣服,包着手裡的東西。不到兩尺,看衣服抱着的形狀,是一把刀。
劉老五站了起來,走向我。我沒有站起來,因爲腿抖的不停……他看了一眼我用衣服包着的東西什麼也沒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