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官侯看着笑二說道:“現在的你,飛堡裡沒有人是你的對手。不要讓誰知道你的功夫,利用你這次的傷……”。
笑二說道:“你到底下不下去”?
夏官侯拿着布包着的狗肉跳下飛艇站在地上看着笑二說道:“味道不錯,下次多烤幾隻。我本來是想讓你利用夏荷珊,看到你的表情想改口還是被你看出來了”。
笑二說道:“再見”。
夏官侯還是看笑二說道:“多情還是無情?無情還是多情?因爲多情才無情還是多情顯的無情?還是因爲無情是知道多情才無情?小魂淡,這是說你太容易被感動了太容易衝動了,就是隨性隨意跟着感覺走不考慮他人感受。不過也好,至少會有很多朋友和兄弟,因爲那是豪氣豪情。不過……孩子,隨性隨意很痛快,你眼中爲什麼有糾結和矛盾?想的太多會很累的,我希望你快樂幸福的活着”。
笑二說道:“快樂幸福,什麼是快樂幸福?怎麼才能快樂幸福”?
夏官侯竄上飛艇說道:“找個沒人的地方我開導開導你,我覺得你腦子不對勁。我不放心,你可能會亂來”。
笑二說道:“想和我聊天就直說,不要找藉口”。
夏官侯說道:“娃兒,我是不會告訴你你想知道的,好好活着比什麼都好,飛堡的事不是江湖那麼簡單”。
笑二說道:“我是不會告訴你你老婆告訴了我很多的。”
夏官候呆了一下說道:“女人,很麻煩。”
飛艇落地。
笑二裝好菸絲抽着。
夏官侯坐在沙發想了想說道:“幸福是什麼?幸福就是快樂。幸福是一句話一個動作,一種理解,相視微笑,一種眼神,彼此心甘情願,懂。然後把這些變成一種習慣,兩個人可以牽手白頭。糾及心理,這是一種完美,很美的完美,也是嚮往。還有一種幸福,平淡簡單。一起做飯吃飯散步,每天短暫分別再見時的問候,傷心難過時的擁抱,高興快樂時的孩子氣。有情緒,會吵架,不說話,會流淚,這個時候只要一個擁抱一個眼神或者幾個字就會開顏一笑。這種幸福也很美。朋友是什麼?也是快樂。朋友是你枯燥乏味感覺孤獨寂寞無奈的時候和你喝酒和你聊天聽你訴說和你癡狂大笑瘋癲,陪你傷心難過傷感無奈的人。知己是什麼?還是快樂。知己就是朋友加上一個懂,懂你的傷心難過和開心快樂,也是懂得珍惜。愛情是什麼?是快樂,愛情也是一種衝動。這種衝動沒有任何限制,突然就會發生,只是往往都有衝動的代價。感情是什麼?感情是真正的喜歡然後發自內心的用心珍惜用心呵護維護,這些變成習慣,就是感情。幸福,朋友,知己,愛情,感情加在一起,這就是人生,就是最大的快樂……”。
笑二說道:“我理解,這些都不能選擇,就連你老婆,也是你們權利的鬥爭”。
夏官侯說道:“梅鳳還什麼都告訴你了。”
笑二說道:“你希望什麼”?
夏官侯說道:“希望,你想的問題我都想過。希望,可以沒有希望,必須要有方向,路就在腳下,繼續走就是希望。沒有人欣賞無所謂,我可以自己欣賞,也可以認爲是你不懂,因爲我知道我在做什麼。我很悲傷,我經常回憶,因爲回憶中有快樂開心和美麗。我很傷感也經常傷感,我卻從來沒有放棄自己的初衷,雖然有點累,有些苦,有無奈有淚水,可是我很充實,雖然有時寂寞孤獨無助。寂寞孤獨無助,我已學會了欣賞。所以,學會欣賞自己,會自信充實。學會不放棄的等待,會得到意想不到的。學會忘記不開心回憶開心,會快樂。知道有得就會有失,知道對錯是非,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這些差不多就夠了。所以,這也是快樂”。
笑二說道:“如果是牽扯到感情呢”?
夏官侯說道:“無論何種情感,都是緣分。相遇不是緣份,抓住了纔是緣份。當用心珍惜抓住的時候,忘了還有一個有緣無份。於是,緣盡緣會散,緣滅自無份。與其如此,不如,從哪裡開始,就從哪裡結束,結束開始下一個開始。還有親情之緣,是親人,是兄弟,沒有緣份一樣是陌路甚至是對手。這些都能選擇,選擇繼續努力或者放棄”。
笑二說道:“我能選擇,醉或不醉,醒或不醒!我能選擇,癲狂或平淡!我能選擇,最後,我選擇毀滅”。
夏官侯說道:“你怎麼這麼頑固?你眼裡都是糾結矛盾,再這樣這樣下去,你會瘋掉。”
笑二說道:“瘋掉?或許,瘋掉纔是正常的狀態。你知道失去的感覺嗎”?
夏官侯說道:“失去什麼的感覺?陌生的感覺,莫名的酸楚,或許天生就是傷感。傷感很美,還是因爲美才傷感?閉着眼睛仔細的感覺,原來酸楚是淡淡的痛。仔細想失去的是什麼,爲什麼會有淡淡的痛?原來是心裡的一道痕跡,一道隱藏的連自己都遺忘的痕跡,熟悉到陌生的痕跡,其實只是自己不敢面對。原來只是自己騙自己的遺忘,假裝遺忘。原來不是失去了什麼是多了一道痕跡,一道自己親手活生生留下的痕跡,原本可以抓住卻不敢去抓而錯過留下的痕跡。原本真的開心……剩下的,繼續遺忘,繼續埋葬,繼續假裝陌生……因爲不快樂,所以就偏激的只記得失去。痕跡,也是你的偏激留下的,不要讓你剩下的也變成失去的”。
笑二狠狠抽了一口煙慢慢吐出去看着遠處的天空說道:“曾經,我一直在追求完美,追求的過程忍淚咬牙,認爲即使結果不完美,也會很精彩。當思考看到的聽到的遇到的的時候,追求的東西一次次被敲碎,是什麼變了?無數次試圖逃離熟悉的地方去一個陌生的地方,無數次試圖用酒來麻醉……無數次糾結矛盾之後,無數次想要停留,我他媽的竟然突然理解成是自己不適應。於是重新審視自己,這一次經過無數次的掙扎,適應了。世界很精彩,只是殘忍,因爲殘忍才精彩。殘忍的面對,殘忍的對待,對待自己或者別人。這是在玩,玩得起的在玩,玩不起的也在玩,結果,都是玩了自己。這就是現在的世界,只是精彩是這樣的嗎?誰笑到了最後?破詛咒是爲了能和思琪在一起,結果讓我痛苦。對付五世尊是爲了讓我愛的人活着,結果我不在痛苦,因爲結束了,雖然結果讓我有些遺憾,可畢竟結束了。可是現在,突然我發現飛堡,發現我自己爺爺大伯爸爸媽媽,從詛咒到五世尊都是他們給我布的局,然後,然後夏玲,我的母親的死還是一個局……你說我和飛堡沒有關係,夏官侯,我突然恐慌,很恐慌,有結束的時候沒有?還是我死了就結束了?如果我死了能結束,我可以死。只是我死了,你能保證念笑笑帝他們五個不會插手?我甚至都懷疑他們也是棋子”。
夏官侯說道:“不要管飛堡的事,好嗎?要死,也是我,不是你。孩子,不要再去想不要再去管,好嗎?”
笑二說道:“我試過隨波逐流,繼續隨意隨性,我試過,只是隨波逐流的時候偏離了自己的方向,變的只是自己,自己適應了世界,卻不在適應自己”。
夏官侯說道:“這和隨波逐流有什麼關係”?
笑二說道:“隨波逐流,混日子,想要平淡簡單的快樂的過日子,忘記江湖,哄哄孩子,然後老去……只是我卻不會老不會死,魂淡的,這就是事情沒有結束的原因”。
夏官侯說道:“你可以把詛咒當成一件事,把五世尊當成另一件事。詛咒結束了,五世尊只是另一個開始……也結束了”。
笑二說道:“可是這些都有聯繫,絕對就是一件事”。
夏官侯說道:“我不知道你在第三空間裡呆了那麼多年都想了些什麼,腦子怎麼就會鑽牛角尖”。
笑二說道:“其實你和我還不是一樣”。
夏官侯呆了一下說道:“好,好,如果要死,我死了解決不了問題,你再死”。
笑二說道:“你不是我。我知道你說這麼多是想讓我冷靜,我很冷靜,所以才糾結矛盾。謝謝你陪我聊天”。
夏官侯說道:“聊天,雖然有些爭吵,你我卻宣泄了不少情感。只是等我下了飛艇,就怕我們倆又都繼續糾結”。
笑二說道:“下去”。
夏官侯說道:“你說滾下去更有意思”。
笑二說道:“那就趕快滾下去”。
夏官侯說道:“好,一個問題。飛堡的事你先不要管,這個需要時間要慢慢來,處理不好就會給人類和我的家族帶來災難,目前我還能應付。你找個地方好好練功夫,到了融會貫通隨心所欲的時候,我不行你在上。對了,人身有精氣神,肺主氣,要想達到更高境界,把煙戒了,戒不了少抽。那天碰到個旗鼓相當的對手,比的就是氣,輸的就是抽菸的”。
笑二說道:“滾下去。”
夏官候說道:“你簡直冥王不靈我真後悔告訴你哪些。”
笑二笑了笑看着夏官候說道:“我在懷疑,現在的一切,是否還是一個局?因爲,我已經分不清不敢分清是非對錯,就讓我任性的自己解決吧。”
夏官候呆了很久才說道:“不錯,你的經歷,你認爲現在的一切還是一個局很正常,只是你要知道,你爺爺父親母親……”
“滾,滾下去。”
笑二很激動,他怒吼,痛苦的怒吼。
夏官候站起來看着笑二,眼裡盡是關切之情:“你需要冷靜,我不希望你瘋掉,我情願看着你死也不想看着你瘋了。”
夏官候說完,他痛苦的走下飛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