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那月心見天機童子被劉葉的損心拳重傷,不禁怒火中燒,又撿起幾粒石子,毫不留情的射向劉葉,劉葉此時疼痛欲死哪還顧得上又射來的石子,而那幾粒石子竟都一一從劉葉雙肩上的血洞穿過,這無疑是雪上加霜,劉葉慘叫一聲,便痛的暈了過去。
卻聽這時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天機童子又飛出了兩丈,竟是那鐵小哥和玉面飛狸趁月心向劉葉投擲暗器的時候起身攻向天機童子,那鐵小哥運起鐵砂掌向天機童子打來,天機童子重傷之軀哪還有能力躲開,逼不得已跟着推出雙掌與鐵小哥對了一掌,而玉面飛狸則趁機在天機童子小腹上使出了一掌崑崙派的截脈掌,天機童子重傷之軀安能受得了這兩人的全力一擊?只見天機童子又吐出一大口鮮血,飛出兩丈,然後身子在地上翻騰了兩下便不醒人事了。
月心見了大喊:“童子!”焦急萬分的跑向天機童子,但是手指不停,石子毫不留情的飛射向鐵小哥和玉面飛狸二人,那鐵小哥剛纔見劉葉用一雙拳頭便將月心石子擋住,當下也不在意,以爲憑藉自己的鐵砂掌亦能擋住那不起眼的石子,可他哪知劉葉的損心拳已經練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加之他自身內力高強,而且那時月心只爲擋敵,並不欲傷人,所以所發石子並未用盡全力,這才使得劉葉能擋住月心發出的石子,但是他鐵小哥纔有多大能耐?鐵砂掌才練至第三層,修爲尚淺不說,月心此時含恨發出的石子自然是用了全力,豈是他能抵擋住的?
只見那鐵小哥欲逞英雄,擋在玉面飛狸的身前,纔剛剛揮出肉掌,那石子便已經怒射而至,鐵小哥大喊道:“看我厲害!”哪知話還沒說完,那石子便已經穿透了他的手掌,而那石子速度威力絲毫不減,緊接着便射進了他的雙肩!
那鐵小哥方纔喊一句:“看我厲害!”才喊道“害”字時,聲音便從一個升起的聲調轉變爲一個更高的聲調,那“害”字喊出來得甚是痛苦淒厲,等他喊的聲音消失後,他人也已經痛暈了過去。而此時月心則抱起天機童子逃走了。
玉面飛狸當真是嚇的花容失色,哪還敢去追?她人在鐵小哥身後見鐵小哥向後昏倒,不但沒有接住他,反而尖叫一聲亦慌亂的逃走了。
這玉面飛狸尖叫着才跑出十幾步,便被迎面飛奔趕來的六人攔住。這六人正是河南的大老判官,武當二弟子左志明,河北雙雄,山西林家少主林若峰還有霹靂堂堂主雷震天。
他們六人都是一個時辰前剛好一起趕到華山的,所以便一起在華山派迎客的大堂等着李建文來接見他們。這六人等了一個時辰也不見李建文出現,反倒是看到天空中閃出一道信號煙火,六人走出大堂,見那華山派弟子均是慌忙提劍向那煙花之處趕去,霹靂堂堂主抓住一個華山派弟子道:“你們這是幹什麼去?”
那華山派弟子道:“本派定是發生了重大事故纔會有這樣的信號煙花出現,我們現在便是前去支援!”
大老判官道:“咱們也過去看看可幫得上什麼忙!”其餘五人點頭應許,於是向後山奔來,只是那華山派接待客人的大堂離後山甚遠,所以六人這個時候才趕來。
再說大老判官一把攔住驚慌失措的玉面飛狸道:“姑娘且慢!那面發生了什麼事?”
玉面飛狸驚魂未定道:“是,是,是他們!是他們!”
左志明道:“姑娘有什麼事慢慢說,我們在這裡絕對不會讓你受到傷害的。”剩下幾人也都點頭稱是。
玉面飛狸結結巴巴的說道:“那,那,天下,第一樓的,天機,童子,還有那個暗,暗器,天,天下第一的月心,他們,他們來了!傷了,傷了崆峒派,崆,峒派的劉掌門,還有那個,那個鐵砂幫的,一個弟子。”
“什麼?他們在哪?”那雷震天武功雖然不高,脾氣卻是最爲火爆,眼睛瞪得又圓又大喊道。
玉面飛狸本來就受到了驚嚇,聽得雷震天一聲大喊不禁又被嚇得半晌說不出話來。這六人雖然着急從她口中得到消息,但是那玉面飛狸卻被嚇得**着說不話來,六人也是沒有辦法。
林若峰瞪了一眼雷震天道:“你難道沒瞧見她已經很害怕了麼!還囔這麼大聲幹什麼?”
雷震天撇了撇嘴嘟囔道:“哪知她這般膽小。”
林若峰叱道:“你還說!”然後又溫柔的拍着玉面飛狸的後背道:“他們在哪?你告訴我們,我們去抓住他們爲大家報仇好不好?”
玉面飛狸也漸漸恢復了神智道:“他們跑了,往那個方向跑了!剛跑不久!”六人一起順着玉面飛狸手指的方向看去,那吳明霞性子也是十分急躁,當即叫道:“咱們應該還能追得上他們!大夥快追吧!”
大老判官則沉吟不語,不知該不該去犯險,又聽玉面飛狸道:“他們就來了兩個人!天機童子現在已經重傷,昏迷不醒了,所以月心才帶着他逃走的!”
左志明道:“月心帶着一個昏迷的人這麼短的時間跑不了多久,咱們快追吧!”
大老判官道:“好!追!姑娘,你替我六人告訴李掌門我等已經應邀來了華山,現在去追拿那天機童子和月心,抓到那二人後便會立即趕回!”
大老判官說完便帶頭向月心逃走的方向追去了,其餘五人也飛身跟上。
再說那月心雖然暗器天下第一,但是輕功卻是平庸之極,再加上抱着一個昏迷的天機童子,所以腳程甚慢。她正發足狂奔的時候忽然耳邊響起一陣笑聲,那笑聲中有嘲諷,有可憐,有嘆息。
月心又驚又怕,停足四下觀望,卻不見任何人在眼前,心中忍不住發毛,暗想:“莫非是鬼?”當下撞着膽子喊道:“是誰?”
卻聽那笑聲不止,反而更大了,月心不敢多留,抱着天機童子繼續向山下狂奔,而那笑聲依舊在月心耳邊環繞不覺,月心忽然有種想哭的衝動,她何時如此狼狽過,又何時被人這樣冤枉過,生平更沒遇到過現在這等怪事,這笑聲到底從哪裡而來,好像四面八方都有,更無處可尋。
但是她不能哭,她知道很快便會有人追上來,她要活下去,她要帶天機童子回到天下第一樓,讓醫道人救好天機童子,所以她用盡全力的跑,卻聽這時那笑聲突然停了下來,月心只覺有人在他耳邊低聲輕語,那聲音小的似乎只有她一個人能聽到,但是她卻看不到有人在她身旁,那聲音道:“你暗器功夫不錯,怎地輕功這麼差勁,本尊帶你一程如何?”
月心不敢回答,也不敢停留,她只道是自己太累了,出現了幻覺。哪知那聲音又接着道:“怎麼不回答本尊?有六個人追上來了,本尊帶你逃走如何?”
月心還來不及多想又聽那聲音道:“好吧,本尊便送你一程!”然後她只覺身體一輕,人已經在空中了,月心只覺自己在空中騰雲駕霧一般的急速前進着,再像身旁看去,一個帶着花面具的男子正在他身側,而他一直手正及其曖昧的摟着月心的腰。
不錯,此人正是地宮尊主陳齊傑!
月心正值豆蔻年華,還是處子之身,從沒被男子碰過,如今忽然被一個陌生的神秘男子摟住纖纖細腰,她腰上的那陳齊傑的手更是不斷傳出熱力,月心只覺渾身又癢又麻,心中升起一絲異樣,不禁面紅耳赤,低聲尖叫了一聲,道:“你是誰?摟着我幹什麼!”
陳齊傑輕聲笑道:“自然是救你。”
月心結巴道:“誰,誰要你救我。”
“你跑的太慢,後面的人很快便追上你了,我若不救你,你豈不是要被他們抓回去?”陳齊傑話語中自有一種奇異的魔力,月心低頭“哦”了一聲,又聽那陳齊傑道:“抓緊你懷裡的人,我要加速了!”
月心只覺速度竟是快了一倍,耳邊風聲呼呼不斷,刮在臉上更是猶如刀割,於是抱緊天機童子,任由陳齊傑帶她急速飛行,也不知飛了多久,月心只覺眼皮越來越沉,不禁慢慢的睡了過去。
等月心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白天了,她和天機童子正躺在一個山谷中,月心醒來坐起,慌忙摸了摸全身,發現自己的衣服並沒有被人動過,身子也沒有異樣,不禁鬆了口氣。再回頭看去,只見那帶着花面具的男子一身黑衣,猶如泰山一樣,背手穩在那裡不動,渾身更是散出妖異般的氣息。
而他對面則站着一個一身白衣,面帶黑紗的女人,那女人亦是穩如泰山的站在那裡,她身上更是發出了足以壓倒一切的氣勢,月心只覺她只要站在那裡便可以讓人心神崩潰,當下不敢多看,但是又奇怪他二人究竟在幹什麼,忍不住偷瞄眼前這二人。
這兩人正是地宮尊主陳齊傑和天宮宮主天女。陳齊傑爲何會突然出現在華山?爲何救出月心和天機童子?而天女又爲何會突然出現在這裡?兩人現在又爲何站在這裡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