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都被在不遠處的莊曉研發現了。
莊曉寒不僅和一個陌生男子舉止親密,那個男人還買了一隻髮簪送給了她,並且還親手給她簪上了!
嘖嘖嘖,莊曉寒什麼時候竟然找了個野男人,瞧她平常那一本正經的樣子,結果竟然就在大街上就幹出了這種事!這對不要臉的狗男女!
她要把這事告訴她爹孃和哥哥聽,看以後爹和哥哥還會不會再護着她!
莊家的門前有個繫馬樁,走到大門前,莊曉寒毫不猶豫的就把自家的馬繮繩繫上去了,一路上她不是沒有這樣幹過,可惜身邊的這個男人不想離開,她繫上馬也沒用,更何況她還要趕緊回家。
現在她終於到家了,她就看看,你聶凌的臉皮能厚到不請自入還是腳下生根不打算走了?
聶凌確實臉皮還沒厚到那種程度,所以到了莊家,他就驅馬離開了,莊家的馬還不捨得離開大黑馬,猶在那裡嘶鳴跳躍,想要掙脫開繮繩跟上去。
可惜,莊曉寒把繮繩系死了,直到大黑馬蹤跡全無,馬兒才安靜下來,乖乖的跟着莊曉寒進了家門。
莊曉寒恨鐵不成鋼,一路走一路罵:“你個死馬簡直太沒出息了,你見着好看的就走不動道,可是人家根本就沒把你當回事,該離開你的時候,頓都不打一個就無情的拋下你跑了,你竟然還想着追上去,你還有沒有一點節操!簡直太丟人了!”
一個咬牙切齒的聲音陰惻惻的在她背後響起來:“你罵誰呢?!”
莊曉寒:“罵馬呢…”
莊曉研生氣了,兩手叉腰,雙眉倒豎:“你這分明就是指桑罵槐,實際上你是在罵我是不是?”
莊曉寒很無奈,世上怎麼會有這種喜歡對號入座的人!
每次和莊家母女對上,莊曉寒都有種秀才遇到兵,有理講不清的感覺,雙方都不在一個頻道上,實在是雞同鴨講,沒法溝通。
莊曉寒轉身想走,莊曉研攔住她的去路,她那高分貝的聲音引來了她娘和莊奎,莊奎不明所以,莊夫人無理由的相信自己的親生女兒。
莊曉研把在街上看到的情況都跟她娘彙報了一遍,其中添油加醋,生怕對莊曉寒的詆譭不夠深。
把個莊夫人對她的怒氣挑撥到了極致,伸手就拔掉了莊曉寒頭上的髮簪,還想抽莊曉寒一個耳光。
莊奎攔住他娘和妹妹,問莊曉寒到底是怎麼回事,莊曉寒把今天發生的事情詳細說了,莊夫人一臉輕蔑:“你撒謊也不打個草稿先,你編這樣的鬼話誰信呢,當我們都是白癡好糊弄是嗎?!”
莊曉寒轉向莊奎:“少爺,我真的沒騙人,今天的事就是這樣沒錯的,我沒有騙人!”
莊奎猶豫了,這樣的事他也從來沒有碰到過,他哪裡知道真假對錯呢,這個家裡,只有養過馬的人才知道馬的習性,可惜這家裡的馬日常就是莊曉寒在打理,這種經驗除了曉寒誰都不知道。
他問道:“曉寒,我也不知道你說的是對是錯,不如你告訴我那個男人是誰,我去把那個人找過來,我們當面對質!”
莊曉寒暗暗叫苦:“我不過是在河邊碰到的他,他說他叫聶凌,其他的一概不知。”
忽然想起他曾在雲來酒樓撞過她一肩膀,趕緊又補充到:“那天在雲來樓,走的時候被他撞了一下。”
莊曉研嚷嚷到:“聽到沒有聽到沒有,明明是在外頭到處勾搭野男人,被人騙得團團轉,竟還不知那人到底是誰,如今野男人都追到家門口來了,是不是哪一天,人還要追到我們房間裡來了呢!”
莊曉寒不明白莊曉研爲什麼這麼恨她,是因爲她告訴莊奎她莊曉研想去郡王府給郡王爺做妾嗎?
莊夫人不聽莊曉寒的辯解,罰她在院中跪着,什麼時候她承認是撒謊了纔可以起來。
莊曉寒想,終於有進步了,以前是罰幹活不給飯吃,這回還是不給飯吃,但是不用幹活了,就是要委屈下膝蓋了。
莊奎有點着急,不管曉寒是不是撒謊,他就是不想看到曉寒被這樣對待。他身形一晃就想往外跑,被他娘喝住了:“站住!又想往哪裡跑?”
莊奎陪着笑臉:“我和韓朝有約呢,要去赴約。”
莊夫人不聽:“今天哪裡也不準去,老實點乖乖呆在家裡!”
臭小子,別以爲我不知道你什麼心思,你不就是想出去給莊曉寒找救兵?我偏不如你的願!
況且就算真的有這麼一回事,莊曉寒和那個陌生男子在大街上有親密接觸也是真實發生過的的事情,就衝着這一點,她也不可能輕饒了莊曉寒!
莊曉寒自甘墮落,她管不着,甚至還很高興,但是她家裡還有個沒出嫁的親生女兒莊曉研,不能讓她莊曉寒帶壞了莊家的名聲,害得她親生女兒將來嫁不好!
莊奎也無能爲力了。
韓朝一大早就來到莊家找莊奎,他其實是想告訴莊家上下,他們韓家請人看了日子,打算三天後上門提親。
可是他埔一進門就看見莊曉寒跪在院子裡,頭髮衣服上都是霧水,這是跪了一晚上了嗎?
莊曉寒做了什麼錯事了要罰跪一晚上?
莊奎一夜都沒怎麼睡着,翻來覆去的,他想如果曉寒真的和外頭的男子有個首尾什麼的,那他該怎麼向韓朝交代呢?
韓家知道了會怎麼想?這門親事會不會就這麼吹了?
還沒等他想明白該怎麼辦,韓朝竟然就自己上門了!
罰跪莊曉寒的事被他撞了個正着,這事看來瞞是瞞不住了。
可是這麼難堪的事,他該怎麼跟韓朝說明?
莊奎還在組織語言時,莊曉研就急匆匆跑過來了,韓朝沒辦法從吞吞吐吐的莊奎那裡知道真相,莊曉研嘴快叭叭叭全都說了。
韓朝驚呆了,怎麼也不敢相信這個事實。
他跑去問莊曉寒,他不想聽別人說什麼,只想聽聽曉寒怎麼說!
莊曉寒跪了一晚上,膝蓋已經跪麻木了,雙眼滿是血絲。她昨天想了一晚上,覺得自己也算是個倒黴的,和韓朝的關係本就單薄縹緲,如果這次韓朝也相信是她就是個水性楊花的人,那麼這門還沒有開始談的親事就此作罷也是沒辦法的事了。
本來就很勉強。她不想解釋什麼,事實也確實如莊曉研看到的那樣,雖然原因很詭異。
她也不知道是不是處於發情期的馬都是這個樣子,她也沒有更多的證據來洗白自己。
要想還她清白,只有那個叫聶凌的男子出現,親自解釋一下原委。
可是那個聶凌又在哪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