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揚帶着伯爺夫婦和凌冰一行人加速往邊關進發。
這次關燕然帶出來的下人裡,秋月一家都在。蕫家樹就留下照顧老宅子了。
秋月是莊曉寒的侍女,照顧她還是用原來的好。
可惜原來的那個春華已經逃走了。
莊曉寒真的受了太多的罪了,從她來雲國開始到離開,帶着傷來,帶着傷離開,雲國朝廷說她是內奸,可是容國卻爲了她的安危,不惜陳兵邊境,迫使雲國不得不釋放了他們小夫妻倆,還了他們清白。
事實真相到底如何,她也搞不清楚,兒子說他們是冤枉的,那他們就是冤枉的。其他人說什麼她都不信。
伯爺一路上都神氣活現的,動不動就吹噓自己養了個好兒子,也不知當年那個冷漠偏心對他們母子的男人到底是誰!關燕然懶得搭理他。
路上她有點擔心,試探的問凌冰:“你說,要是曉寒知道冽兒娶了陳淨心,以她的的個性,能不能容的下陳淨心?”
凌冰撇了撇嘴:“我不知道。”
這件事該怎麼處理,關鍵還是得看男人吧。
聰明的能平衡好兩邊的關係,不聰明的雞飛狗跳,內院起火。
幸虧自己是單身,不用去想也不用理會這些狗屁倒竈的事,否則,她也要頭大。
公公婆婆要來了,凌冽已經告訴莊曉寒了。
莊曉寒嘆了口氣:“即使他們來了,也不是和我住在一塊,應該是和陳淨心住一起吧,正好讓他們享享新兒媳的福。我這邊…最好還是不要見了。”
凌冽擁住她:“你別多心,剩我們兩個更好…我聽你的。”
她偷偷留在這裡的事不知能瞞到幾時,到大白於天下的時候,不說朝廷會怎麼處理這事,伯爺會怎麼看待她?自己到時又要面對什麼樣的局面?
莊曉寒已經不抱希望了。
她現在唯一的想法就是看有什麼方法能更快的促成凌冽達成目標,當他的目的達到的時候,大概也就再也不需要她了,到時候可以徹底歸隱了吧。
陳淨心在人前說他們夫妻關係很好,背後裡又去丁二狗那裡追問那天凌冽和哪個女人在一起,結果還沒問出來,真是又羞又氣。
可她也不敢直接去問凌冽,上次問了一句他在幹嘛,就惹得他不高興了。
現在就等肖揚回來,讓他再送自己回京了。
她說是宗室女兒,其實也就是一個姓氏值錢而已,在這裡仰仗的全是凌冽的力量,換其他人送她也不放心。
可是,沒想到肖揚回是回來了,她的名義上的公公婆婆大姑姐也來了!
陳淨心有些意外,不明白公婆來邊關這麼大的事,爲什麼凌冽竟然在之前都沒有透露給她一點口風,不過想到凌冽說過他的事不用她操心,她也單純的以爲公婆是放心不下兒子纔來的邊關看望他,並沒有多心。
只是公婆來了,她就更回不了京城了,不然的話,人家看到公婆一來兒媳就要回京,還以爲他們之間有什麼矛盾呢!
伯爺看到陳淨心十分高興,經過莊曉寒的事,現在小兒子無論娶哪一個女人他都很滿意,更別說還是宗室子女的陳淨心了!
所以,他滿心歡喜的接受了新兒媳的叩拜!
關燕然心裡彆扭,但是也不好在新人面前表現出來。
凌冰還是一貫的冷淡冰冷。
凌冽聽說父母來了,飛馬趕過來,一家人見面,倒還算和諧。
陳淨心整了點酒菜,父子兩人坐下來,談天說地,似乎從前的矛盾好像消弭了很多。
伯爺大着舌頭:“你看看,自從莊氏走了之後,你的好日子就來了,你現在這樣子,我很滿意!以後,你們再加把勁,給我生幾個孫子孫女,我和你娘就什麼遺憾也沒有了!”
陳淨心滿臉通紅,她偷偷看了凌冽一眼,可是凌冽根本就沒看她,而是在和自己的母親說話,更沒有接茬父親的話頭。
她心裡的那點小火苗又給熄滅了下去了。
近距離接觸他之後,才發現這個男人真的長得很耐看。
她此時似乎有點理解當年的邵萃臻爲什麼要發起比試了,這樣的人中龍鳳,不努力爭取一下真的太遺憾了。
嗯,那麼,凌冽在外頭還有個女人的事情,要不要藉助伯爺的手來收拾一下呢?
相比於伯爺,伯夫人的態度就有些不冷不熱了,陳淨心知道當年莊曉寒是十分得伯夫人喜愛的,可是,在陳淨心看來,伯夫人對莊曉寒好,是因爲凌冽喜歡,能給她兒子帶來好處,但是一旦威脅到兒子的利益了,還有多少做母親的能無條件的向着前兒媳呢?
伯爺夫妻和大姑姐的到來讓小院頓時變得擁擠起來,陳淨心看着外頭天色漸漸黑暗,暗搓搓的想:天都黑了,凌冽看在父母剛來的份上,一定會留宿,小院裡的房間不多,再加上下人也來了好幾個,就更沒有多餘的房間了,那麼問題就來了,凌冽要睡到哪裡去呢?
從前他可從來沒和她在一個房間待過,就算是成親的當晚,他都是在外頭和兄弟們喝酒,喝到凌晨賓客們都散了,他也沒進新房,聽說最後被肖揚帶走了!
肖揚說過,這是凌冽的意思,她就不敢多嘴了。
然而凌冽安頓下父母之後,還是去和肖揚擠了一宿!
第二天凌晨,凌冽就以軍中公務繁忙爲藉口返回了軍營。還把凌冰和肖揚也一起帶走了。
凌冰有醫術,邊關軍中的醫生不多,大多隻擅長些外傷,凌冰來了可以幫着軍中的大夫們一起會診治療一些疑難雜症,大家共同提高技術。
伯爺的到來的消息讓當地官府和大元帥他們得知了,紛紛過來拜訪,陳淨心充作女主人一一招呼。
亂七八糟的賓客們終於走了,陳淨心終於可以思考什麼時候可以找個機會和伯爺說一下那位神秘女人的事情了。
她要是直接跑到伯爺跟前去說這事,伯爺定然會直接去找凌冽,那凌冽一定會把這告狀的責任怪到她頭上,伯夫人能跟她說得上話的機會不多,她有時候甚至覺得伯夫人對她有一種莫名的排斥。
在這樣的狀況下,直接去伯夫人面前訴苦也不恰當。
還是想點別的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