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他忍不住想到新公司事務,培養導演和編劇不是想像中那麼簡單。以最簡單的方法來說,編劇倒也罷了,導演和攝影師等等卻都需要拍戲才能培養得出來,怎麼能把默默無名的傢伙推給電影公司拍戲,最好的打算就只有風紫自己砸錢投資給他們拍戲搞經驗。
在內地拍一部戲倒是很便宜,只要兩百萬上下就差強人意了。不過,要考慮到的是,十個導演裡恐怕未必能有一兩個真正成名的,就算十個出一個,每人拍一部也得兩千萬。那就是兩千萬纔有可能選出一個有才華的導演——導演這活不是紙上談兵就算了,就是把死人吹得活過來,拍不好戲也是極有可能。就算只用兩千萬培養一個導演出來,那也是很誇張的數字了。
想了想,葉秋突然覺得自己的計算似乎有很大的漏洞。不過,他現在的思路又轉到另一方面了,那些默默無名的青年導演如果籤給了風紫,沒戲拍吃什麼?也許……也許風紫還得支付一些薪水之類的。想着想着,葉秋的思路漸漸天馬行空,全然沒想到經紀公司的職責更像是中介,沒有活做,那些無名導演或編劇就算餓死也與經紀公司無關。
“不是吧?”葉秋眼睛瞪得渾圓,死死盯着雜誌某段文字和圖片苦笑不已:“她竟然真的是GL!”
“白小樂!”葉秋唸叨着一個從雜誌上得來的名字,拿起贈送光盤看了一眼,放進光驅中,細心傾聽起這張單曲CD。
渾厚而不失綿情的聲線,旋律優美的音樂,就猶如男孩失戀了,走在雨走惘然若失,痛苦與失落伴隨雨點敲打着他的心靈。
“猛,真乃猛人!”葉秋不是專業人士,但他能夠感覺到這首歌蘊藏的含金量。歌者技巧未必很好,聲線也未必就獨特,但卻有一種不一樣的感覺,這首歌尤其來得棒。
白小樂是被廣州一家音樂公司在音樂比賽裡挖掘出來的,白小樂在音樂比賽裡毫不起眼,進複賽就被淘汰了。但這家音樂公司將他挖掘出來,限於實力,首先發行了這首叫《雨中曲》的單曲碟,銷售量頗爲可觀。
沉思片刻,葉秋狡猾笑了,看來他要對不起廣州那家音樂公司了!唯一遺憾的是,雜誌上沒提到作曲人和作詞人的名字。
又是廣州,又見廣州!
葉秋最近簡直成了空中飛人,可這又是無可奈何的事。他小心翼翼走在一幢破舊房子的走廊間,數了數,直接來到一間房外敲了半天門,門終於開了,一個長髮青年揉着眼睛探出頭來,顯然他在睡覺。打擾別人休息是一種罪過呀,葉秋秉承着這種思想,迅速問道:“白小樂在嗎?”
“小樂不在,有人邀請他去表演,你是誰呀?”長髮青年神色不善的掃了葉秋一眼,想來是要判斷他究竟是幹什麼的:“如果你要找他,就去……”說着給了他一個地址。
四星級酒店中,這裡很是熱鬧,大廳裡填滿了人與歡笑。再仔細觀察一下,這裡赫然是某間公司的週年慶典所在,葉秋呼了口氣,他猜白小樂很可能是被這間公司請來做表演了。來到大廳門口,卻被保安斜眼阻止了,葉秋隨手取出兩張鮮紅的紙遞過去:“我找人!”
保安眉開眼笑的讓他進去,他在裡面掃視一週,卻沒見到白小樂的身影。大廳裡當然沒有所謂的後臺,只得在四下尋找了一下,然後尋了個地坐下來。
大廳裡鬧哄哄,人人都在談天說地開心大笑,每年難得有那麼一次慶典,人人總是要放鬆放縱一些。等了一下,主持人上了臨時搭建的舞臺大聲說笑幾句,很快就宣佈週年慶開始。
公司的慶典當真是什麼樣的表演都有,有來自員工的表演,當然也有外面請來的人的表演。正在饒有興致的欣賞着,忽然大廳門口一陣轟動,人們像潮水一般嘩啦啦的直涌過去,就好像門口有人在發錢一樣!
有沒有人發錢葉秋不得而知,可是當人羣散開,竟然見到一個年過半百的老頭和另一人談笑着走進來,而老頭身旁之人竟然是鏵仔,還有記者蜂擁而至。
葉秋愣了一下,隨即明白過來,定然是這間公司的老闆與鏵仔什麼關係,或者是特地請他來參加慶典的。他的目光不止一次掃過鏵仔,原先那個被打消的小算盤漸漸再一次浮現出來,今天鏵仔經紀人不在,要想接觸他正是時機。
他到底不像還在念大學那樣衝動而瘋狂,細細想了一下,他面上浮現一縷胸有成竹的微笑。向鄰座那興奮的青年借了紙和筆,在紙上寫了一個名字,他再悠然轉到前面,卻被一個保鏢給攔住了,他只是輕輕一笑:“兄弟,我只是想向鏵仔要簽名而已!”
“老闆交代過,不到簽名時間不許人騷擾鏵仔!”保鏢無奈一笑,他似乎也挺理解葉秋的:“不過,你不像那種狂熱的追星族呀!”
“那就沒辦法了!”葉秋嘿嘿一笑,這樣就是在逼他出絕招了,隨手把紙遞過去:“其實我是經紀人,想跟鏵仔談點工作上的事,能不能幫我把這張紙條交給鏵仔!”
保鏢把紙條拿起來研究一下,似乎很擔心這張紙像武俠小說裡那樣有下毒之類的。來到鏵仔身前微微彎下腰,把紙條遞過去,再指了一下葉秋。鏵仔詫異的望了過來,見葉秋正在盯着自己,就是一個抱歉的微笑,絲毫不讓人產生怠慢或大牌的感覺。
鏵仔很是詫異,當他拿起紙條來瞟了一眼,滿連震驚的再度望向葉秋,臉色陰沉下來。在這瞬間裡,他不知轉過多少念頭,可見到葉秋面上的自信微笑,他又彷彿感覺到什麼,向身邊的老闆交代一句,就向葉秋走過來!
鏵仔的眼神裡醞釀着巨大的憤怒,就彷彿可以在眨眼間將葉秋焚出舍利子,來到他身邊以極低語氣道:“去沒人的地方再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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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下愣住的成了葉秋,他不過是想跟劉德鏵談一談機場的事,現在卻做得那麼神秘,倒像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他啞然一笑,跟了上去,依稀見到鏵仔拳頭握得緊緊。
在貴賓休息室中,鏵仔砰的一下砸門,額頭青筋暴起,頗有幾分猙獰:“榮仔在哪裡,你們想要怎樣!”
崩潰,電腦出了詭異的問題,不知是不是中病毒,或是機器問題。總之,問題大了,U盤也打不開了。我還是第一次在寫作時遇到那麼崩潰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