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雪的餘光掃到出去的高武,陸彥得要爭取在高武回來的時候把事情說完,不然等高武回來之後,更加尷尬了。
但是現在看陸彥這個樣子,他根本都沒有準備要講出來,這讓陳雪很是無奈,他們要在這裡一直僵持着嗎?
最關鍵的是,僵持着,對他們兩人沒有一丁點的好處。
“你難道不打算把這件事說出來嗎?如果等高武回來之後,我們就要開始商量接下來的對策了,你確定你真的不說嗎?”陳雪滿是疑惑的看着陸彥,陸彥究竟想要說什麼,直接說出來就是,不用像現在這樣扭扭捏捏的,實在是讓陳雪很是不滿。
以前陸彥根本不會這個樣子,難不成這件事情很難開口嗎?難以啓齒?
這種可能性也不是沒有,她驚訝的看了一眼陸彥,可她看到陸彥眼底一片平靜,根本沒有任何的爲難,這讓陳雪很是想不通。
陸彥深邃的目光緊盯着陳雪,他的話說的也很明白,更不希望高武回來,高武一回來就會打亂到他想說的話,而他現在也不想開口說了,他搖了搖腦袋。
“先不說了吧,我們想想接下來該怎麼做,把對策想出來然後再離開這個地方再告訴你,現在說出來爲時尚早也起不了一丁點的作用。”陸彥不急不緩慢悠悠的說着,絲毫沒有看到陳雪的憤怒。
就算陸彥看到了,也不明白陳雪爲何會這樣子,他只不過是沒有把這件事說出來而已,不至於氣氛到這個樣子吧,可陸彥根本就沒有發現陳雪的異樣,而是很平靜的轉身走進了洞穴裡面,留下獨自凌亂在風中的陳雪。
陳雪嘴角猛抽着,她轉過頭憤怒的看了一眼陸彥,陸彥這種性格實在是讓她特別的難受,想要說什麼不說出來,而是一直在吊着她胃口,這樣做真的有意思嗎?其實是一點意思都沒有的,可陸彥還是樂此不疲的在做着這件事情,這就讓陳雪非常的難受。
當她擡起頭看到從洞口外走出來的高武的時候,她深吸了幾口氣,纔將這種煩躁的情緒壓了下去,而是嘴角勉強擠出一抹牽強的笑容:“外面有什麼異樣嗎?”
這纔是他們應該關注的重點,至於其他的事情就先放到一邊,跟陸彥的事她也會之後好好的跟陸彥談一談,這件事情實在是讓她特別的不爽,而且她想迫切的知道陸彥所說的事究竟是什麼。
俗話說好奇心害死貓,而陳雪現在想要知道,她只能通過陸彥的口中知道,畢竟這是關於他們兩人之間的事情,而陳雪怎麼也想也想不出這件事到底是什麼事,出醜的事還是其他的事情?
高武幽黑的眼眸看了一眼陳雪,搖了搖腦袋:“情況很不妙,剛纔我出去方便的時候地上有腳印,而這個腳印根本不是我們三個人之間的,只有一種情況,那就是有人來過這裡,我們所剩的時間已經不多了,你們商量好對策了嗎?或者說有其他什麼想法了沒有?”
昨晚上下過雨,想要在地上留下腳印很容易,當高武注意到這一情況之後,他小心翼翼的返回了洞穴裡,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跡,那羣人一時半會兒是不會找到這裡來的,可他們絕對不能掉以輕心,說不定下一秒就會找到這個地方。
他們要做的事情就是趕緊商量出一個對策,儘快的離開這裡,這裡畢竟不是能夠待很久的地方,而且他們已經很久沒有吃飯了,雖然有水在維持着他們的生理,可人是鐵飯是鋼,他們必須得要保證有充足的體力,才能夠從這個地方逃出去。
陳雪聽到高武這樣說之後,她的警備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她快速的走到陸彥面前,嚴肅的對着他說着:“高武在外面發現了可疑的蹤跡,應該是有人在這周圍搜尋了一遍,我們現在必須要離開這裡,至於要去哪裡,我們在路上說。”
她本來想的是先在洞穴裡把對策商量好之後,他們再做決定,可是現在時間已經不能夠允許他們來商量決策了,只能邊走邊商量決策,而不是呆在洞穴裡浪費太多的時間,一旦被那羣人找到之後,他們的後果可想而知。
陸彥本是可以不用牽扯到這裡面來的,可陸彥已經選擇了站隊,那就別無他法,只能跟着他們一起逃離這裡,三個人說多也不多說少也不少,但是想要抵禦追殺他們的人卻是很困難的。
做出這個決定也是迫不得已的,如果不是遇到了特別緊急的情況,他們是絕對不會這樣做的陸彥,眉頭擰成了一股直線,銳利的目光如利劍般看向了洞口外,似要將洞口外的一切看穿一樣。
沒想到這羣人這麼快就找到了這個地方,實在是讓他們沒想到,而且他們這個洞口算是比較隱蔽的,如果在給追殺的這羣人時間,他們真的可能會被發現,他聽從陳雪的意見點了點頭。
“事不宜遲,我們趕緊離開,至於高武你告訴他就可以了。”陸彥鄭重的說着,他率先一步走出了洞口,他的腳背上有傷口,現在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被陳雪照顧的好好的,如果在嚴重,那麼豈不是對不起陳雪的悉心照顧。
而且陳雪也知道陸彥的腳背開始在結痂之後,她的心也鬆了下來,只要陸彥不劇烈的運動,腳背上的傷口是能夠很快癒合的,而他們現在也沒有過多的時間爲陸彥處理這些傷口,他們能做的只有儘快的離開這個地方之後再來解決這一切的事情。
離開這裡聽起來很簡單,可做起來卻非常的難,他們逃跑的時候是在晚上,根本不知道從哪個方向走來的,如今想要從這裡走出去,只有選一個出口,他們三個人是不可能分散的,一旦分散,隨時都有可能被抓回去的可能,這可不是他們想要的結果。
三個人是一起來的,那麼回去自然也得要三個人,他們不會拋棄任何一個人。
“你確定他的腳背沒事嗎?而且他走的速度這麼快,都有一些跟不上了。”高武一臉疑惑的看着陳雪,她不上去幫一下陸彥嗎?而是選擇跟在陸彥的身後走着,而且他看陸彥的速度挺快的,連他一個正常人的速度都比陸彥的速度要慢。
這讓高武的心很是受傷,難不成他還沒有受傷的陸彥走的速度快嗎?他憤憤的咬牙加快了自己的速度,才能勉強追趕上陸彥的速度。
陳雪秀眉緊蹙,她想了一會兒過後平靜的說着:“放心吧,他的腳背已經沒事了,而且就算有事他自己也會說出來,難道你覺得我們現在要因爲他的腳傷就要放棄前進的步伐嗎?很顯然這是不可能的事情,只能等到找一個安全的地方再爲他檢查一下傷口,現在不是說這麼多的時候,保存體力繼續前進。”
就算陸彥傷的很嚴重,現在在這個野外,他們也不能找到任何的醫療設備爲陸彥進行治療,唯一能夠做的就是安全抵達一個地方,在爲陸彥治療。
高武點了點頭,他很贊同陳雪說的這些話,他知道如果讓陸彥停下來而去檢查他的傷口,那樣來說是特別不明智的,他也相信陸彥是不願意去這樣做的。
“你們兩人的速度快一點,這條小路有些滑,注意一點。”陸彥其實是聽到這兩人說話的,但是卻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只是看他們一副很融洽的樣子,這讓陸彥很是不爽,他跟高武說了多少次要跟陳雪保持距離,可每一次都沒有做到。
是將他的話當成了耳旁風嗎?還是說高武聽不懂他說的話,但現在不是討論這一切的時候,而是要想怎麼去找到一個安全的地方。
陳雪無奈的聳了聳肩,她又聞到了一股酸味,並且特別的重,陸彥就像是一個醋罈子,時不時的愛吃一些醋,偏偏這些醋吃起來又挺可怕的,爲了避免陸彥再次吃醋,她只能選擇不讓陸彥吃醋了,比如現在就要跟上陸彥的步伐,不能再惹他不高興了。
幸好這一次陸彥站在了他們這邊沒有和那羣人爲伍,如果陸彥要是到了其他的三門,然後來對付他們,她相信她和高武兩人絕對會潰不成軍,直接被打得落花流水,沒有一點反抗的餘地。
她不會忘記陸彥爲她所做的這一些,雖然她知道其中很大一部分都不是爲了她,可這又有什麼關係呢?陸彥的選擇是他自己選擇的,他們沒有幫陸彥做任何的選擇,也給過陸彥機會。
走到一塊泥濘的地方,陸彥突然轉過身,直接冷喝了一句:“你站在那兒別動。”
陳雪一臉詫異的看着陸彥,他說的這句話是在喊她嗎?爲何她覺得不像是在喊她呢?難道是她聽覺出問題了?
她將信將疑的擡起手,指着自己不解的問着:“你是在說我嗎?”
實在是有一些不敢確定,所以才問出這樣的話,她也相信陸彥會給她解答這些的,而且現在天空中還飄了一些小雨,溼漉漉的,讓陳雪很不適應,可爲了走出這個地方她必須得要咬牙堅持。
“難不成你以爲我在喊其他的人嗎?”陸彥沒好氣的看了一眼陳雪,陳雪連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懂嗎?這麼泥濘的路他是不會讓陳雪走的,他走到陳雪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看着她。
陳雪訕訕的縮了縮脖子,她不明白陸彥走到她的面前究竟要做什麼,這種感覺讓她很是不習慣,甚至有一種危險要來臨的感覺。
還沒有當她把這些事情想完,她的身體被騰空,她下意識的環住了陸彥的脖子,驚恐的看着陸彥,陸彥這是要做什麼?
陸彥薄脣抿成一條直線,沒有開口說一個字,而是邁着優雅的步伐,沉穩的向着前面走去,過了許久陳雪的手都有一些痠痛了,陸彥還沒有把她放下來,她輕輕地拉了一下陸彥的領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