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兩天裡,他只喝了一點水,根本沒有多餘的東西來填飽他的肚子,況且加上現在在這潮溼的雨林裡,他感覺自己也有一些低燒,雖然這個狀況並不是很明顯,可他也沒有把這個事情告訴陸彥。
沒有將自己想得那麼脆弱,他堅信自己是能夠走出這片雨林,回到安全的地方,如果不是陸彥,他不知道何時才能夠走出這片雨林,擺脫三門的追殺。
原以爲他會永遠呆在這個地方,沒想到陸彥他們還是趕來救了他,這讓他的內心很是激動,也特別的澎湃,很感激陸彥。
陸彥把他當兄弟,他卻懷疑陸彥的能力,他實在不應該這樣做,但是當他感覺到了後悔之後,陸彥這邊不知道又是怎樣想的,可是這一次他又來救了自己,實在是覺得有一些羞愧,而他也不敢直面去問陸彥一些問題。
“陸先生,前面有異樣,我們還要前進嗎。”隊長板着臉嚴肅的對着陸彥說着,他的聽力非常好,能夠聽到很遠的地方的聲音,而這一次他就是聽到了前面有腳步的聲音。
陸彥示意他們停下腳步,他也閉上眼睛認真的聆聽聲音,但是他沒有聽到任何聲音,同時他也相信隊長聽到的聲音是真的,他的目光環視着周圍的一切,指了一處較密的雜草,冷冷的說着:“你派幾個人去挖一個坑,記住千萬不要把新鮮的泥土撒在路邊,速度!我要三分鐘之內把這件事情處理好。”
想要爬上樹躲避一些人的追蹤,很顯然是不可能的,往叢林深處走更加危險,他不能這樣做,他的身上還有十幾條命,他更加不能這樣做了,因此只能就地採取一些辦法,挖一個坑讓他們躲在這裡面,這是一件很安全的事情,能夠有效的躲避未知的人。
而他隱隱約約覺得這羣人是三門的人,之前他在天空放了一個信號彈,而三門的人想必也看到了,所以纔會朝着這個地方走來,他們離發信號彈的地方並不是特別的近,可也不是特別的遠,處於一個非常尷尬的位置。
隊長點了點頭,他命令幾個隊員迅速的去挖坑,而他們也要做好萬全的直射,以防其他的意外發生。
並非他們把事情想得這麼糟糕,而是現實就有這麼多長褲,萬一他們的人比他們這些人多,就算他們能夠以一敵三也是不行的,車輪戰會消耗他們很大的體力,到時候被這羣人抓到了,只有死路一條,而且最重要的兩個人還會被抓回去。
陸彥的目光一直看着前方,他需要查看位置的人在什麼地方來了,而就在他隱隱約約聽到一些腳步聲的時候,他帶着高武走到了挖坑的地方,當他看到這個坑特別小,也沒有任何的猶豫,直接讓十幾號人往這坑裡跳去,上面鋪了一些雜草,與叢林裡的草地,沒有任何的異樣。
“非常抱歉讓你們受委屈了,這是我們做的最大的努力。”隊長歉意的對着他們兩人說着,實在是不好意思,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能夠挖出這麼小的洞,已經是他們的極限了,況且這個非常的小,他們必須緊貼着才能擠下,而且頭頂上又在滴着水,每一滴水都透着冰冷,他們冷得打顫,可誰都沒有發出一句聲音。
要知道在這裡發出聲音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而這羣精銳部隊也知道這個道理,他們捂着自己的口鼻,不讓自己發出聲音,爲的就是保障大家的安全。
陸彥餘光掃到高武的臉有一些蒼白,他眼中閃過一抹複雜的神色,他這是怎麼了?難道是生病了,他也沒有把事情想得有多麼糟糕,可能是這兩天太累了,就算生病了,他現在也是無濟於事,只能先回到安全的地方再談這些事情。
“你們已經做得非常棒了,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挖出能夠容納我們十幾個人的坑,你們的能力讓我很是佩服,現在大家誰都不要說話,他們離我們越來越近了。”陸彥緊繃着一張臉,鼓勵的目光看着大家,他們一定要撐過去,如果不能撐過去將會是一件非常糟糕的事情。
現在這個時候他們也不敢掉以輕心,唯一能做的就是鼓勵大家,讓大家一定要堅持過去,如果不堅持過去他很害怕,外面三門的人會發現他們,到時候想要對付他們簡直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隊長點着頭,他的目光掃了一眼自己的兄弟們,這些隊員都是他的兄弟,跟他一起出過很多任務,而他們的兄弟之情也更加堅固,他們也知道該在什麼時間段做什麼事情。
他們把自己的呼吸調得很平靜,將自己的心跳降到最低,而他們也能聽見腳步聲越來越響,他們眉心擰成了一股直線,都在祈禱着不要有人發現,他們一旦發現了那就真的完了。
阿嚏——
一個隊員突然打了噴嚏,還沒有打噴嚏的時候,另一位隊員直接捂住了他的口鼻,把這聲音降到最小,可還是驚動了三門的人。
“你剛剛聽見什麼聲音沒有?”三門的人問着另一個人,他剛剛明明聽到了一聲異響,可是當他環視着四周的時候,卻又沒有發現可疑的人存在,難不成是他幻聽了?可他敢肯定自己是沒有幻聽的。
就算是幻聽了,也不會這麼清楚的記得,而他記得這個聲音分明像是人打噴嚏的聲音,尋常的動物是不能模仿這樣的聲音的。
他們隊伍的人都停了下來,而他們所站的位置就是在陸彥他們所站的位置的對面,陸彥他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能夠清楚的聽到上面的人說話的聲音,而且是聽的特別清楚。
“你是不是聽錯了?我壓根沒有聽見什麼聲音,而且我們現在要做的是尋找他們的蹤影,剛剛明明看到信號彈在這裡的,爲什麼這羣人突然就消失了呢?而且他們的腳印也是非常的新鮮,分明就是剛剛來過的,可是到了這裡就突然消失了。”其中的一個人十分納悶的說着,他很是想不明白這其中的道理。
他將所有的事情都連到了一起,可還是沒能夠想到陸彥他們會藏在什麼地方。
要知道這一次他們可是帶着任務來的,如果沒能夠把任務做好,他們回去可是要領罰的,一想到懲罰會非常的殘酷,他們渾身打了一個冷顫,實在是不敢想象他們接下來會受到的懲罰,實在是太折磨人了。
他們再次停住了腳步,仔細的聆聽着這道聲音,可不管他們再怎麼安靜也絲毫聽不到聲音,這讓他們更是詫異,到底是他們出現了幻覺還是這羣人撤離的速度太快了?
“難道剛纔真的是我的幻聽嗎?我敢肯定這絕對不是我的幻聽,說不定他們就在這附近,你們趕緊去找一找,說不定會有驚喜等着,我們要知道抓到他們,門主可是重重有賞。”其中的一個人激動的說着。
而且他們這些人是三門的人,其中就有三個門派,也算是利益的爭奪,如果誰能夠率先找到高武,那必定會是一個巨大的獎勵在等着他們,這個誘惑實在是太大了,他們也有利益衝突。
誰都想盡快的找到高武,而其中的一個人突然站出來說了一聲:“你們南門去北面,東門去西面,北門去東面。”
其他人紛紛停了下來,聽着這個人的話語,他們渾身散發出一股陰鷙的氣息,而且憤怒的眼神看着這個人,這個人分明就是挑事兒的。
“你是哪一個門的人?誰都知道高武在這附近,你偏偏還要把我們支到這麼遠,說,你是不是想獨吞這份獎勵?”
其中的一個人站出來大聲的呵斥着這個人,這個人分明是在離間他們之間的關係,想要他們分散,而這個人好撈剩下的好處,他們怎麼可能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他們是絕對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的。
況且剛纔信號彈發射的地方就在這附近,想要把他們支得遠遠的,意圖這麼明顯,他們這些人怎麼可能看不出來,其餘的人也紛紛附和:“我們是不可能離開這裡的,我們就要在這裡找到高武,想要把我們支出去,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擺在面前的巨大誘惑,他們怎麼可能會把這份獎勵推得遠遠的呢,很顯然這是不可能的事情,而他們的目光紛紛看上了剛纔說話的這個人,都把他視爲了內奸。
如果他不是內奸,那麼他爲什麼會說這句話?如果不是內奸,爲什麼又要支開他們不是內奸,那就是想要獨吞這份勝利果實的人,他們怎麼可能允許這種人的存在。
他們幾十號人紛紛包裹着這個人,他們的圈子在慢慢縮小,這個男人驚恐的看着他們:“你們想要做什麼?難不成你們打算殺人滅口嗎?我告訴你們你們這樣……”
“啊……”
還沒有等這個人說完話,直接有人拿着刀對着他砍了過去,身體和腦袋分家,而他們這羣人早就看多了,也不覺得有任何的害怕,他們嘴角噙着一抹冷笑,對於這種挑釁他們的人死有餘辜。
陸彥瞳孔緊縮,他沒有想到三門的人是如此的殘暴,說把人殺了直接就殺了,並且是毫不猶豫,連最後的話都沒有說完,不過他很佩服這個人能夠挑起這羣人的內亂,雖然沒能夠真正的挑撥成功,但是也給這羣人埋下了一顆內患的種子。
也許在現在這刻,總之不會立刻發芽成爲大樹,但是在接下來的過程中他們之間還有一場內亂要打,他們就等着看戲。
“現在怎麼辦?我們是一起尋找還是分開尋找,我覺得剛纔那個人說的也並無道理,如果誰要是先把高武找到了,將他帶到這個地方,我們再一起去邀功這樣豈不是很公平嗎?”三門的人也有一些人站出來爲剛纔的男人說話的,他也覺得這個方法很是不錯,到時候分功勞的時候,他們只需要一起去邀功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