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江,某種五星級大酒店,總統套房中,公羊冠雄低着頭,站在一張書桌前,如同一個辦事不利的小嘍囉等着挨訓一般。
在他的身前,坐着剛從橫江那邊趕過來的公羊慄鳽,此時,公羊慄鳽正眯着眼睛低頭看着手中的資料,良久後纔將目光轉移到猶如犯錯的小孩一般的公羊冠雄身上。
“事情我已經知道了。”公羊慄鳽望了一眼公羊冠雄沒有去責怪,而是淡淡的說了一句。
公羊冠雄等了良久都沒等到狂風暴雨的教訓,有些愕然,擡起頭望着公羊慄鳽,但他看到公羊慄鳽臉上掩飾不住的疲憊時,忍不住語氣愧疚道:“對不起,父親,是我沒能做好。”
出乎意料的是,在往常這個時候一定會教訓公羊冠雄的公羊慄鳽確實搖了搖頭道:“這事情不怪你,我知道你的出發點是好的,可是你遇到的人有些過於難纏了。”
公羊冠雄皺了皺沒有,有些不解,能夠被公羊慄鳽說成難纏的人,到底是什麼人?回想自己在咖啡廳上遇到的人,似乎都是年輕人啊,沒有什麼大不了啊,如果不是爲了不破壞自家的計劃,他早就出手殺人了。
“柳月影,柳氏集團大小姐。葉日天,葉家未來的繼承人。歐陽海,歐陽家已經確定下來的接班人。碧江四大家家族,你一下子就遇到了兩個,同時還遇到了碧江這邊的財閥千金大小姐,也難爲你了。”公羊慄鳽看着手下那份資料,語氣有些無奈。
公羊慄鳽心裡很清楚自己這個兒子的斤兩,讓他單獨面對一個或許沒有問題,甚至到最後都會被直接蠶食過來,但面對兩個以上,那還真的有些爲難他了。
大家族走出來的子弟,特別是那些已經被欽定爲繼承人的年輕人,哪一個是省油的燈?都是一些挖坑好手?其他的不說,以榮毅這樣子排在末尾的一個傢伙都能夠不露聲色的給公羊冠雄挖了一個巨大的坑出來。
“如果不是他們三家聚在一
起,如果不是最後葉家不知道怎麼的就跑過來橫插一家,事情最後會變得如何,還很難說。”公羊冠雄心有不甘道。
確實,如果沒有葉日天蠻橫不講理的跋扈,公羊冠雄都已經架起了梯子,準備引誘歐陽海跟柳月影兩人進入陷阱了。
“你的選擇很正確,這也是我沒有批評你的原因。”公羊慄鳽拿起資料,語氣不急不緩道:“最後趕到咖啡廳的人,其中一個你應該知道,是葉家在國安局中任職的葉良辰,另外一個,具體名字現在無法調查,只能夠查到代號爲蟑螂,而在場的所有人中,他的身份重量最重,是尖刀對外負責人。”
說道這個,公羊慄鳽有意的停了下來,看着公羊冠雄的反應。
公羊冠雄沒有客氣去掩飾自己微變的臉色,呆呆的望着自己的父親道:“這怎麼可能?尖刀最近的事情不是還沒出力完嗎?怎麼會有時間過來碧江這邊湊熱鬧。”
怪不得那個王八蛋知道自己古武世家身份之後依然那麼囂張,怪不得他一張口就是別人都無法得知的隱秘事件,原來他是尖刀對外負責人啊。
此時此刻,公羊冠雄只能心裡慶幸自己幸好沒有跟蟑螂正面衝突。
倒不是說他怕了蟑螂,而是那樣子做太不明智了,跟尖刀出來的殺人機器起衝突,沒有十足的把握是會吃大虧的,而且事後註定找不回場子,峨眉基地的護短可是出了名的。
“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不可能的事情。”公羊慄鳽搖了搖頭,微微皺眉道:“現在令我感到疑惑的是,這件事情中扮演着毫無用處的那個青年,也就是你口中的那個小白臉,楚天宇。”
“嗯?父親,你不會是要告訴我,這個人是一個隱藏的高手吧?”公羊冠雄同樣疑惑道:“雖然他一出手就擊潰了阿仁,但我在他的身上沒有感受到任何元氣的波動,而且我試探過他,他完全不知道古武代表着什麼,他應該不是古武一方的人。”
“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人,即使沒有元氣防身,也依然能夠擊潰擊敗古武者。他能夠做到這一點我並不奇怪。”公羊慄鳽輕輕搖頭道:“讓我感到意外的是他的身份啊。”
“他的身份?”這一下,公羊冠雄就更加不解了,在他看來,只要對方不是古武一方某個勢力的人,就不會有什麼太大的問題。
“明面資料上,這個人曾經在部隊裡面服役過,但實際上,當我們深挖的時候才發現,這些資料竟然全部都是僞裝的,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公羊慄鳽說道這裡,意味深長的望着公羊冠雄,明顯是有意要考公羊冠雄。
只不過,公羊冠雄明顯讓他失望了,雖然公羊冠雄已經很努力的朝着某些方面去想了,但依然沒能夠抓到重點。
“曾經當過兵,現在是柳氏集團的女婿,而且身手還很強,強大到兩招就讓阿仁失去戰鬥力,這種情況,只有一種。”公羊慄鳽看公羊冠雄苦思無果,不得不輕聲提醒道。
“他是特殊部門的人?”在這些古武者心中,華夏軍人只分兩種,一種是特殊部門的人,一種是普遍意義上的軍人。
沒有第三種,就算是那些警察那些特警,也都被劃分到普遍意義上的軍人行列。
而特殊部門,只有兩個。
一個是國安局,只要上得了檯面的勢力都知道這個神秘部門的存在,雖然他不常在公衆場合露面,但往往都會出手處理一些棘手的事件。
而另外一個,則是更爲神秘的尖刀,這個部門,就算是上得檯面的那些勢力也沒能夠接觸幾次,尖刀出動,從來都是伴隨着腥風血雨,接觸過尖刀的那些勢力,大多數都已經被直接連根拔起。
“嗯。”公羊慄鳽點了點頭:“如果沒有猜錯的話,他應該是專門製造殺人機器的尖刀走出來的人。”
“啊?那這麼說的話,我這個仇豈不是報不了了?”公羊冠雄心有不甘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