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嗎?蒲雲飛,你真的認爲可以留下我的性命嗎?”
門羅臉色在變化之後,僅僅維持了不到一息的時間,便是再次恢復正常,旋即淡淡的道,並且,她似乎變得有恃無恐起來,蒲雲飛何等人物,門羅此時儘管已經是甕中之鱉,但是蒲雲飛依然是十分小心的打量着周圍的情況,
片刻之後,蒲雲飛的臉上便是涌現出一股股震驚之色,因爲在他的視線中,周圍是一片陌生的地方,頭頂天空晦暗,烏雲滾滾,地面都是那種稀稀拉拉的古怪樹木,狂風肆虐,無數的石頭粉塵在空中飛舞,
腳下的泥土都是古怪的隆起,猶如一個個隆起的墳頭,一些骷髏骨頭在風中搖擺拖拉着,發出古怪的沉悶聲音,真正引起蒲雲飛重視的是一塊石碑,
石碑呈爲罕見的六角形,猶如六把尖刀,刀柄是插在泥土裡,鋒刃卻是朝天,每一個圓弧形的石刃之上都有一些奇怪的猶如鬼魅一般的圖案,這些鬼魅圖案分爲六種顏色,分別是黑、白、灰、紅、青、黃,六種顏色在不斷的變化着,
石碑之下還有有一顆小巧的樹苗,卻是長的晶瑩剔透,香氣撲鼻,顯得十分奇特,蒲雲飛承認這個地方有些古怪,但是這並不能成爲阻攔他殺門羅的藉口,
“難不成你還有幫手不成?”蒲雲飛一邊做好戒備,一邊好整以暇的朝着門羅微笑道,
“是與不是?相信你很快就可以知道……”門羅說完,身體徒然朝着那六色石碑衝了過去,極爲決絕,
見狀,蒲雲飛一愣,冷笑道:“找死!”
當下雙手結印,源魂力以及妖力和靈力三者凝聚在一起瞬間就是轟了出去,如泰山壓頂一般朝着門羅當頭壓下,
門羅此時已經無力抵擋住蒲雲飛的攻擊,但是在她臉龐上並未見到那恐懼之色,相反的,只聽見她大喊道:“陰尊大人救我!”
蒲雲飛一愣,心中剛想,難道這裡真的有門羅的幫手不成?
念頭剛一升起,就見那六色石碑此時突然動了,石碑驀然升騰而起,化爲六道彩光,迎上了蒲雲飛的攻擊,
“轟!”
爆炸聲傳來,地動山搖,蒲雲飛驚駭的發現,自己的攻擊竟然被化解了,
此刻,一個美少女站在自己面前,蒲雲飛可以保證他從來沒有見過如此美麗的女子,淡金色的長髮,與皓月爭輝的臉龐,尤其是雙眸,似乎倒映着宇宙星空的顏色,她的肌膚並非是雪白如凝脂,而是呈現一種淡粉色,顯得極爲誘人,
而就是這個美的令人窒息的人,將自己的攻擊如此輕易的擊碎了,因此,蒲雲飛絕對不是因爲對方的盛世的容顏而小瞧對方,相反的,蒲雲飛始終都是一副警惕的望着對方,
“蒲雲飛,我們終於是見面了!”出奇的,下一刻,美女反而是率先開了口,卻把蒲雲飛嚇了一跳,
“你是誰,爲何會知道我的名字?”蒲雲飛道,
“呵呵,我很早以前就關注過你了!”
美女一邊說着,一邊自顧自的走到一旁的石頭之上坐下,然後只見她望着頭頂的天空接着道:
“應該說在你從外界墜入我這陰域的時候就開始了,從陰靈開始,到陰王,再到陰帝,你完成的是別的陰修者一輩子都達不到的跳躍和地位,在身上的潛力無比驚人,居然連陰冥王都不是你的對手,我對你很好奇……所以,今日我覺得時間成熟了,就來見你!”
蒲雲飛有些駭然,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來到陰域是神不知鬼不覺的,但是沒想到居然有這麼一個女人,對自己瞭如指掌,這讓蒲雲飛不自覺的有些心底發寒,這個女人太可怕了,忽然間,蒲雲飛心中劃過一個可怕的念頭,這個女人……莫非就是那個神出鬼沒的陰域王者,陰尊大人!
蒲雲飛此時儘量壓制着自己內心的震驚,用平靜的幾乎冷酷的語氣淡淡的道:“哦,是這樣嗎?那麼你浪費這麼大力氣,觀察我的潛力,這其中最後的目的又是什麼呢?我的陰尊大人!”
最後幾個字,蒲雲飛咬的很重,他就是在試探,看看這個女人到底是不是陰域的王者,
“呵!發現我的身份了嗎?不錯,我就是陰域的掌控者,很不可思議吧,沒想到陰域的掌控者竟然是個女人吧!”聞言,那個女人竟然大方的承認了,
“果然是這樣!”聞言,蒲雲飛心底暗道,旋即蒲雲飛接着道:
“那不知陰尊大人有何指教,不會是阻我殺這個人吧?!”
“何必執着如此呢?難道你知道怎麼出去嗎?”陰尊沒有接話,反而是盯着蒲雲飛道,
“難道你有辦法?”蒲雲飛顯然是摸不透陰尊話中的意思,但是對方說的事情又是他最在意的,他不得不重視起來,
“大家都認爲我是陰域的掌控者,陰域就像是我的母親一般,我十分的熟悉和親切,但是,它畢竟不是我自己,這裡也有我無法理解的秘密和阻力?”陰尊自顧自的說了起來,
這個時候,蒲雲飛很識趣的保持了安靜,他知道,陰尊在說某種秘莘,極有可能會和出去的方式有關,
陰尊忽然轉頭過來,望着蒲雲飛道:“我在這裡呆了近百年,你以爲我不想出去嗎?但是我根本就無法離開這裡,並且,陰域的發展已經陷入瓶頸,先前我安排的擄掠凡人已經開始被這方天地所排斥,而且陰域的制度也存在巨大的缺陷,若想打破這個瓶頸,必須外遷,外融,只有儘快的與外界溝通,並融合到他們中間去,纔會迎來陰域的繁榮與強大,”
蒲雲飛知道,陰尊所說的那種外遷,外融,與外界溝通,就是要對外侵略,佔據外方的空間,這種行爲和那空冥域有何區別,而這也是蒲雲飛最最反感的,這一刻,他臉色開始冷了下來,壓着心中的怒火,陰沉沉的道:
“那陰尊大人爲什麼沒去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