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師妹。”獨孤傲看到冷月也來了,不由湊了上去,可冷月只是一哼,冷着臉轉身便向人羣前頭擠。
獨孤傲一愣,木納的呆在了那。
冷月見獨孤傲沒有追上來,氣得咬牙,更在心裡暗罵獨孤傲笨死了。同時她也有些氣自己怎麼轉身走了。
“獨孤師兄。”林慧雅微笑着喊了一聲獨孤傲。
獨孤傲回頭看了一眼林慧雅,笑着喊了一聲“林師妹。”
冷月回頭看了一眼這兩人,見他們相視在笑,氣得更是冷哼一聲,徑直走了。
“獨孤師兄還不快追?”林慧雅的目光瞥了一眼人羣中離開的冷月,旋即轉過來對獨孤傲道。
“冷師妹在生我氣,我追上去她也不會理我,還是過一段時間再說吧。”獨孤傲苦笑着搖了搖頭。
“獨孤師兄,你一點都不瞭解女人,她轉身開,是希望你追上去。”林慧雅心中將獨孤傲歸納到愛情白癡一類。
獨孤傲卻依然未追,而是道:“我看不像,冷師妹是真生我氣了。”
“哎……”林慧雅無奈嘆氣,“難怪你跟無情會成爲死黨。”
“爲什麼?”獨孤傲納問。
“物以類聚,人以羣分,你們兩個人還真是有模有樣的笨。”林慧雅嘆息,嘖嘖嘴,搖了搖頭。
獨孤傲則一臉的愕然加苦悶。
“哼,那就來吧。”臺上,樑荏一哼聲,臉色驟變,手中赤青色的末葉一個劃拉,周圍的空間迅速的驟縮,整片空間飄起了薄薄的嫩葉。
青葉看似輕柔如落葉般飄下,但其鋒芒在空氣劃開一道道波紋。
張少宗不急不躁,經過昨天晚上的練化,他現在只覺得全身力量充沛,太乙無極訣一遍遍的運作,他五指一動,卻把手中的龍牙真的收了起來。
“他幹什麼?”衆人都是一怔,哪裡想得明白張少宗爲何不用武器。
只見張少宗雙手一舉,手臂擰成了拳頭,整個人全身力量隨着他一聲大喝之前後爆開,狂涌的氣涌瞬間讓他的戰力不斷的飆升。
“他……他……的修爲……!”不論是臺下的衆人還是臺上的長老們看到張少宗身上盪漾出來的強勢之威都是一怔,張少宗的修爲又精進了許多,氣勢比以前更加的強大。
眼看那青葉便如雨一般要落在張少宗的肩上,卻在接近張少宗肩上的幾寸的時候,砰砰砰砰砰!的全部自動炸開。
一片落葉看輕飄飄的,但每一片落葉足足有千斤之重,若是落到張少宗的肩上,直把他的肩削掉,也絕對會將他的身體劃傷,可竟然還未接近張少宗,這落葉卻自動的炸開,叫樑荏着實微怔。
“圍!”樑荏駢着兩根手指,隨着他口中輕叱,周圍所有的落葉無風自動,全都迅速的圍在了張少宗的身外,將張少宗圍了個嚴嚴實實。
從外邊看去,完全像是一個落葉糉子。
“卷!”樑荏再叱,風聲鶴厲,落葉迅速的旋轉起來,像是一個荷包蛋似
的,將周圍的空間都轉得出現了緊縮。
落葉之中,張少宗整個人沉靜,饒是施轉的強大力量同時擠向他,有如山丘般壓來,他也絲毫不懼,太乙無極訣運轉到極致,與旋轉的勸力對峙。
“爆!”樑荏伸手一點。
轟!的一聲,那旋轉的落葉兀的炸開,周圍的空間一扭,強勁的衝擊力竟然未散去,而是縮成了一把劍,直插向張少宗,但張少宗的五指如鬼影一般,突然出現在劍尖之間,浩蕩起雄渾之力,一把將劍尖‘困抓’在了五指之中。
強勁的衝擊力,便是將張少宗身後的空間都衝得扭矩,可他竟然僅僅只是向後慢退,每一步都在方石鋪成的地面上留下一個深深的腳印,三步之後,他整個人停了下來,擋住了這凜冽一擊!
但見他五指成爪,劍尖便直抵在他的爪心之心,卻並未傷及到他的肉。
“譁!”幾萬人的人羣不約而同的發出一聲唏噓之聲。
臺上的幾個長老都小小的怔了一下,樑荏就算與張少宗再有差距,但也不可能如此猛勢一劍,就達樣被張少宗給擋了下來,可現在就在眼前,張少宗生生的‘抵’住了這一劍。
“怎麼回事?他的修爲竟然又進長了。”鎮猊驥幾人都是微微一驚。
“他到底是什麼人,這才一夜之間,他怎麼的又領悟了什麼?”元飜蹙着額頭,一副怨恨嫉妒的表情。
樑荏見自己精心算計的一劍竟然如此不堪,微微一嚇,雖然朝遷梲早已暗中助他,可他現在的信心再被擊潰,哆嗦的手一引,竟發現末葉像是被強大的力量吸住了,不聽他的使喚。
“給我滾!”張少宗突然猙獰大喝,身體四周的力量不斷的涌入手臂之中,像是大炮一般,轟的一聲發了出去。
整片空間都發出一聲砰的顫抖之聲,被他抓在手中的末葉,直直的向後倒射,化成了一襲青流光芒,有如利箭一般,唰的一聲,迅速飛射向樑荏。
樑荏臉色一寒,飛來的利箭僅在半個瞬眼之間,他僅僅匆忙的一擋,整個人卻像是被萬斤大山砸中一般,身體難以抵擋如此浩猛之勢,油然向後倒飛出去,同時一口鮮血喯了出來。
“暴風勁!”張少宗仰聲大喝,五指道道變化,三道風柱在他面前形成,像是三頭牽着繩子的猛虎一樣,隨着一伸手一引,三道風柱劃拉一聲朝着樑荏夾了過去。
樑荏剛剛落定,但見三道風柱從三面包圍而來,頓時一驚,突然,仰天大喝一聲,聲音狂嘯,他整個人的氣勢陡然一變,實力竟然瞬間拔高,三道劍氣隨着一手抖出,摧枯拉朽一般,將三道風柱撕碎。
“嗯?”樑荏突然暴發出來的實力讓張少宗微微一怔,“他不可能有這麼強勁的實力,是朝遷梲動了手腳。”
卞厲鏤冷哼一聲,氣道:“弟子比拭,師傅卻從中作手腳,太做作了!”
“卞師兄此言之意可是在說我?”朝遷梲聽到了卞厲鏤的話,回過頭去看着卞厲鏤,卻無半分的羞愧之色。
“樑荏實力如何大家都清楚,他一夜之間變得如此厲害,難道不是有人做了什麼?”卞厲鏤寒着臉問道。
“卞師兄,我敬你是師兄,你可莫要亂說,難道只許你的弟子可以精進,就不許我的弟子精進?”朝遷梲比卞厲鏤更氣道:“或許是我弟子隱藏了他的實力目的就是要在這比拭之中大放光芒,對我們振聾發聵。卞師兄似乎太以小人之心了,看到別的弟子修爲長進,就如此出口污衊,真是讓人難過。”
“是不是污衊,你心裡清楚。”卞厲鏤見朝遷梲竟然惡狗先咬人,氣得兩眼睛都快爆射出光芒來。
朝遷梲一反往常的躁狂,很是冷靜的笑道:“卞師兄說話有些過了,不過我大量,不與你爭執。”
卞厲鏤也拿朝遷梲沒有辦法,雖然門派規定師傅不可參與弟子比拭,可只要朝遷梲自己不承認,卞厲鏤就沒有證據證明是朝遷梲幫了樑荏,就算他知道,也沒有辦法對付朝遷梲。
“朝師叔太卑鄙了!”獨孤傲看着樑荏突然爆發出如此強橫的實力,心中對朝遷梲的尊敬更是迅速的貶低。
“我看就算樑荏得到了朝遷梲加註的實力,也不見得就打得過張少宗。”林慧雅倒是並沒有獨孤傲那般氣憤,反是冷靜的說,眼中更生出一絲不移的堅信。
“張少宗?”獨孤傲一怔,他並沒有聽過哪裡有張少宗這樣一個名字。
“無情。”林慧雅聽到獨孤傲的疑惑,趕忙解釋,“我一時記錯了,好像我的記憶裡有一個張少宗的名字,我便隨口說了出來。”
看着林慧雅淡定的解釋,獨孤傲倒也沒有多想,畢竟林慧雅也確實失憶了。
“難怪你上來的時候有恃無恐,原來是朝遷梲暗中對你動了手腳。”張少宗看着對面氣勢險些要壓過他的樑荏,眼神越發變得冷靜,還好昨天晚上將玉液練化了許多,實力上漲不少,否則現在要是要對付樑荏,倒有些困難了。
“張少宗,我說過要打死你,就一定會打死你!”樑荏現在才知道朝遷梲給自己加註的實力遠非他想象中的強大,竟然可以有抗橫張少宗的趨勢,實力的爆漲讓他的信心也頓時膨脹起來。
“就算如此,我也還是會讓你躺在這裡。”張少宗越發冷靜,一雙眼睛,深邃空洞的盯着樑荏,臉上毫無神色波動。
“看來我只有打死你,你纔會相信自己是多麼的可愛。”樑荏大笑,一抓手中利劍,狂喝一聲,“葉削!”
奔澎一劍,劈裂而出,直罩張少宗!
一劍!
這一劍的威猛,卻足以讓張少宗感覺到一股森冽的壓迫感。
面對如此劍勢,張少宗不急不躁,平靜而又淡定的深吸了三口大氣,雙拳一擰,咔嚓咔嚓,骨骼扭動發出震耳的脆響,身體中洶涌的力量,濤濤不絕的涌向他的雙臂,雙劈上,鼓起的筋脈有如條條蚯蚓一樣,蘊藏着無比威勢!
“給我破!”他一掄,浩蕩起全身威勢,身體揚高,猛然之間雙拳同時打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