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爺爺,婉兒這是怎麼回事啊?今天上着體育課,在課間的時候,毫無徵兆的就暈倒在了地上,是不是應該找個醫生來給她看看啊?”歐陽曼菲關切的問道。
“唉!一言難盡啊,走,我們出去說吧,讓婉兒好好的休息一下。”謝光豪搖了搖頭,向外面走去。
“林凡,歐陽曼菲,謝謝你們了,婉兒不會有事的,我們出去吧。”
雖然謝文哲嘴上說着沒事,可臉上的表情,還是十分的焦慮,絲毫看不出會沒有事的樣子。
出了房間,剛纔打電話的那個婦人正好掛了電話,臉上的表情波瀾不驚,隨意的掃了林凡和歐陽曼菲一眼,便問起來謝光豪:“爸,怎麼了?又睡過去了?”
睡過去了?
林凡和歐陽曼菲都是一愣,這詞兒用的,怎麼這麼彆扭啊?
謝光豪哼了一聲:“你還知道問一聲啊?”
“哎呀,爸,您這脾氣發的莫名其妙啊!她這毛病,全家人都知道的,我有必要每次都大驚小怪的嗎?那不是添亂嗎?”婦人很不樂意的說道。
“敬業呢?”謝光豪沒好氣的問道,他懶得跟自己這個兒媳婦計較,不是自己的女兒,她又怎麼會真的關心?
“爸,你找我?”謝光豪剛問完,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走了下來,男人國字臉,看起來很有威嚴的樣子。
“敬業,我讓你從國外請的醫生,什麼時候能到?”謝光豪問道。
“如果沒有其他特殊情況的話,下個星期應該就能過來了,爸,您知道的,詹姆斯醫生是要帶着自己的儀器過來的,並不是多麼方便,而且這次要不是我們花了這麼大的代價,詹姆斯醫生根本就不可能來的。”
“怎麼?是不是花這麼多錢你心疼了?”謝光豪怒道。
“爸,您怎麼能這樣說?敬業爲了給婉兒和小潔治病費了多少心思啊,您這樣說,也太讓人寒心了!”婦人是謝敬業的老婆何美琪,見公公如此說自己老公,頓時就忍不住了。
“給我閉嘴,怎麼跟爸爸說話呢?”謝敬業怒聲訓斥道。
“我說的不是實話嗎?都知道這病治不好,花起錢來就是個無底洞,還非得天天請這名醫那名醫的,有一個靠譜的嗎,就是有萬貫家財,也不夠這倆病號折騰的。”何美琪大聲說道。
啪的一聲脆響,謝敬業一巴掌就抽到了老婆臉上:“家裡就是還剩下一分錢,也要給婉兒和小潔治病,不想受連累是吧?那你就給我滾。”
“謝敬業?你……你竟然敢打我?”何美琪直接被打懵了,她捂着火辣辣的臉頰,不相信的看着謝敬業,以前他雖然有時候也對自己發脾氣,可從來沒動過手的啊。
“我早就受不了你了,滾,給我滾。”謝敬業怒聲叫道。
“好,我滾,謝敬業,你不要後悔。”何美琪抓起沙發上的女包,氣呼呼的就向外面跑去。
暈,這到底什麼情況啊?
林凡和歐陽曼菲都是有些尷尬,不過兩人都是聰明人,還是從剛纔的爭吵中聽出了很多訊息。
不說其他的,最起碼這兩個中年人,絕對不是謝婉兒的父母,不然的話,不可能因爲給謝婉兒治病花錢的事發生爭吵。
而且,他們還聽了出來,謝婉兒忽然暈倒,是得了一種十分難治療的病,而這個家裡,得了這病的,不僅有婉兒,還有一個叫小潔的,只是不知道這個小潔,又是這個家裡的什麼人?
看着父親氣得臉色鐵青,謝敬業上前勸道:“爸,您別生氣,美琪有口無心,她也是被這病給急的。”
“唉!敬業,我不想多說,只是想讓你們將心比心,如果你們生的是女兒,又會如何待她?人活在世上,總不能光看錢吧?”謝光豪嘆氣道。
“您教訓的是。”何敬業有些羞愧的說道。
正在這時,房門打了開來,一個端莊優雅的中年女子和一個五十多歲的婦人走了進來,兩人手裡都拿着一個菜籃,看來是出去買菜了。
見到這麼多人在客廳裡站着,兩人都是停了下來,本來正和婦人說笑着的中年女子,臉上的表情忽然大變,她看向謝文哲,聲音有些發顫的問道:“婉兒出事了?”
“媽,沒事的,婉兒正在房間裡休息呢。”謝文哲趕緊說道。
原來這個纔是謝婉兒的母親,怪不得眉眼裡和謝婉兒如此相像,剛纔爭吵的兩人,應該是謝婉兒的伯父和伯母了。
“婉兒。”謝婉兒母親秦淑嫺手中的菜籃,一下子掉在了地上,人則是向謝婉兒房間跑去。
那個婦人,從穿着打扮上看,應該是家裡的傭人,她趕緊拾起了地上的菜籃,嘆息着向廚房走去。
“讓你們兩個見笑了。”謝光豪有些尷尬的對林凡和歐陽曼菲說道:“今天家中有事,就不留兩位用餐了,過後讓文哲再謝你們。”
“謝爺爺不用客氣,那我們就不打擾了。”歐陽曼菲說道,她看向林凡:“林凡,我們走吧。”
林凡點了點頭,雖然還有很多疑惑,但是現在這種情況,的確不適合再待在這裡了,只是婉兒的情況,到底還是沒弄清楚。
不過可以肯定的是,婉兒的病,恐怕比自己想象的要嚴重的多。
不然的話,怎麼需要請國外的醫生,而從何敬業老婆的話中也能聽出來,不管花多少錢,這個病都難以治好。
一種十分心痛的感覺油然而生,婉兒和自己是同班同學,還是自己的前位,即使以前的自己,婉兒也從來沒有看不起過,天天都帶着那甜美的笑容和自己說話,怎麼這麼可愛甜美的女孩,上天就不能讓她健健康康快快樂樂的呢?
“文哲,你送一下婉兒同學。”謝光豪吩咐道。
“是,爺爺。”謝文哲陪着林凡和歐陽曼菲,向別墅外面走去。
到了別墅院子門口,三人都是停了下來,林凡問謝文哲:“能告訴我們,婉兒到底得了什麼病嗎?”
謝文哲情緒十分低落,說道:“我知道你們都很好奇,不過這件事,你們就不要打聽了,婉兒應該過兩天就能去學校繼續上課的,我只是希望婉兒能夠和其他正常人一樣,開開心心的享受大學生活,這件事,我希望你們爲我,也爲婉兒保密。”
話說到了這種地步,林凡和歐陽曼菲也不好再繼續問下去。
“你放心吧,我們都是婉兒最好的朋友,絕對會保密的。”林凡和歐陽曼菲都是保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