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站住。”猛然間一聲怒喝響起,卻是謝文哲發出來了,與此同時,謝文哲已經疾步走到門口,攔住了詹姆斯。
“謝,你們華夏人說話也太不算話了吧?不是說讓我走的嗎?”詹姆斯無奈的問道。
“文哲,你做什麼?你爺爺讓他走的,你怎麼還攔着?”謝敬業皺着眉頭問道。
謝文哲直接沒搭理謝敬業,而是看向了爺爺:“爺爺,就這樣放他走嗎?他胡亂給我妹妹和姑姑診治,要不是葉凡識破,會是什麼樣的後果?您自己不清楚嗎?”
“文哲,不得對爺爺無禮,聽爺爺的,讓他走吧。”
讓謝文哲沒想到的是,母親不僅沒幫着自己,反而替爺爺說起了話來,也是要讓自己放行。
“可是……”謝文哲實在是不明白,他們爲什麼這麼仁慈,要放這樣一個騙子離開,這種人實在是比那些殺人放火的人還要可惡,不僅對病人的病情信口開河誤導別人,還要騙人這麼多錢財,簡直是無恥陰毒至極,就算是槍斃了都不過分。
“文哲,你難道連我的話也不聽嗎?立刻放他走。”秦雅茹嚴厲的說道。
謝敬業緊張的看着謝文哲,謝文哲的拳頭緊緊的握了起來,咬牙狠狠的瞪了詹姆斯一眼:“立刻給我滾蛋,不要再讓我見到你。”
詹姆斯哪裡還敢多作停留,見謝文哲放行,提着箱子,飛快的離開了別墅。
謝文哲心中火氣難消,陰着臉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間,砰的一下,關上了房門。
謝光豪無力的擺了擺手:“散了吧,都散了吧,敬業,你到我的房間來一趟。”
說完,謝光豪就步履蹣跚的向自己的房間走去。
“是父親。”謝敬業悄悄擦了把頭上的冷汗,跟在了謝光豪後面。
何美琪雖然喜歡咋咋呼呼的,但是現在也看出個輕重來了,丈夫找的名醫竟然是個冒牌的,而且這錢上還對不起來,她哪裡還敢多說什麼,趁別人不注意,灰溜溜的回了自己的房間。
“菲菲,林凡,你們跟我去婉兒房間吧。”秦雅茹情緒十分低落,這件事情其實對她的刺激更大。
跟着秦雅茹來到謝婉兒房間,謝婉兒已經從牀上起來,情緒上倒是沒有多大變化。
“媽,那個醫生真的是個騙子嗎?”謝婉兒問道,她剛纔雖然沒出去,但是外面的事情她在門口基本上全聽到了,不過有林凡給她看過在先,她倒是並沒有多麼往心裡去。
“婉兒,你不要受這件事影響,你的病既然已經找到了病根,也一定能找到治療的方法的。”秦雅茹戀愛的捧着謝婉兒的臉說道。
“我知道呀,我其實很有信心的。”謝婉兒笑着說道。
秦雅茹眼圈一紅,差點流出淚來。
她知道女兒懂事,天天這麼開心,其實很大一部分是裝出來的,就是怕自己會擔心,女兒這麼年輕,怎麼命運就這麼不公平,讓女兒遺傳了這種怪病,如果有可能,她甚至希望這種病能夠轉移到自己身上,也不要讓女兒遭受這種折磨。
“林凡,你想辦法救救婉兒好不好?”歐陽曼菲轉過身去,眼淚已經流了下來。
林凡微微一笑:“放心吧,我一定會找出救治婉兒的辦法的。”
秦雅茹看向林凡:“林凡,拜託你了。”
“實在是不需要這麼客氣,你們這樣說,倒顯得生分了。”林凡微笑着說道。
其實他心裡又何嘗不着急,只是這種時候,如果都難過,情緒會影響到婉兒的,而婉兒現在最需要的就是信心,是希望。
“林凡,你肯定行的,我的未來,可就交給你了。”婉兒笑着說道。
“沒問題。”林凡堅定的說道。
“林凡,你跟我去文哲的房間一下,幫我勸勸他,好不好?”秦雅茹說道。
“行。”
跟着秦雅茹來到了謝文哲的房間,就見到謝文哲在牀上躺着,還是一副氣鼓鼓的樣子。
“你這孩子,還沒想通嗎?”秦雅茹苦笑着說道。
“想通什麼?爲什麼要放那個大騙子走?他差點害了婉兒,還有,騙子是我大伯找來的,他那麼精明,怎麼可能找一個騙子,那錢是怎麼回事?不會是進到他自己的口袋裡了吧?”謝文哲一連串的問道。
“文哲,我問你,就算是又怎麼樣?別說你沒有什麼證據,你就是有證據,能把你大伯送進監獄去?”秦雅茹問道。
“我?可也不能就這樣算了啊。”謝文哲說道。
“不這樣算了又能怎麼樣?你以爲你爺爺沒看出什麼來?他還不是要讓詹姆斯走?”秦雅茹嘆了口氣:“文哲,今天這件事情,這樣處理就是最好的結果。”
“真的是我大伯和那個騙子串通好的嗎?”謝文哲痛苦的問道。
“是也罷,不是也罷,總之,這件事情不可能有個明確的結果的,希望是那個騙子把你大伯也騙了吧。”秦雅茹嘆了口氣,很是疲憊的樣子。
“文哲,這件事情有兩個可能,一個可能就是你大伯也被那個騙子騙了,大家都是受害者,好在騙子被我們及時識破了,沒造成什麼惡劣的後果。”
林凡也勸慰起謝文哲來:“再有一個可能就是,他們兩個是串通好的,至於你大伯爲什麼這樣做,我不好亂下評論,如果是這種可能的話,你更不能抓住這件事不放,撕破了臉,對你們一家,沒有半點益處。”
“難道我大伯還敢把我們怎麼樣?”謝文哲驚訝的問道。
“如果這種可能成立,他都已經敢對婉兒下手了,你覺得他不敢把你們怎麼樣?”林凡反問道。
“這,這怎麼可能?他可是我親大伯啊?”謝文哲難以置信的問道。
“這種可能只是我們的假設,你不要太往心裡去。”林凡其實也不願意相信這種可能性,只是,他心裡其實已經認定了這種可能,不然的話,那天在尚尊酒店聽到的協議,又是怎麼回事?今天那所謂的定金,兩人說出的完全不符,又是怎麼回事?
“文澤,你父親去世了五年了,你現在是我們一家唯一的男丁,一定要快快的成熟起來,絕不能感情用事,你明白嗎?”秦雅茹期盼的說道。
謝文哲這才意識到自己和林凡相比,是多麼的幼稚,怪不得剛纔林凡只是揭穿了那個騙子,最後卻不再阻攔他。
過猶不及,事情做過了,到時候可能根本就無法收場了。
而這個家族的命運,其實現在已經有很大一部分是掌握在大伯手裡的,就是他真的犯了錯,爺爺已經失去一個兒子了,難道還捨得再失去這一個兒子嗎?
看着母親期盼的眼神,謝文哲重重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