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麼難嗎？”林凡提起了解石機，按下開關，繼續切割了起來，隨着齒輪的迅速轉動，林凡的手上幾乎沒有看出多大的震顫，又快又準，比賈老闆不知道要快了多少倍。
本來想着看熱鬧的衆人心裡都是一驚，這個年輕人的臂力好大，而且手好穩，這哪裡像一個新手，簡直比多年的解石老手做的都要好啊。
很多從心裡對林凡不屑一顧的看客，對林凡的認識，頓時改觀了許多。
人不可貌相，這個看起了像個敗家子的年輕人，看來也不是一無是處。
本來要好大一會才能切開的這塊原石，在林凡的快速切割下，也就幾分鐘的工夫，就被林凡完全給切成了兩半。
而且，切面極其的平整，由此可以看出，林凡的手是多麼的穩。
不說裡面能不能解出翡翠來，就是這解出的石面，都能讓人讚歎不已了。
不過衆人關心的，到底還是裡面有沒有出翡。
只是在心裡暗歎了一下林凡的手藝，衆人已經把目光全都看向了那塊倒在了地上的原石。
原石切面向上，切面上佈滿了一層石屑，不過即使有石屑擋着，衆人也看出裡面幾乎沒有出現翡翠的任何痕跡。
“嗨，白耽誤工夫了，早知道里面不可能出翡的。”
“這種狗屎料要是能出翡，我老劉就退出賭石界，還就真沒點天理了嗎？”
“早就說過不夠齒輪磨損費的，這不就是了嗎？白浪費齒輪了。”
……
一時之間，這些大能們又跟先知似的吹了起來。
“我說你們這些鳥人，都沒衝一下，怎麼就知道沒出翡呢？”錢胖子氣呼呼的叫了起來。
“就這樣子，一看就沒出翡，還衝什麼衝？”自稱老劉的傢伙說道。
“閉上你的鳥嘴。”
錢胖子瞪了老劉一眼，從不遠處把水提了過來，直接衝了上去。
不過讓他失望的是，上面的石屑衝下來，石面和原石外面的情形差不多，根本沒有半點翡翠的樣子，連點霧綹都沒有。
“哈哈。”老劉忍不住笑了起來。
“笑你媽。”錢胖子直接罵了起來。
“你怎麼罵人？”老劉有點害怕卻又不甘心的問道。
“我就罵你了怎麼着？”
“哼，沒出翡翠就氣急敗壞了，還真是輸不起啊。”蔡耀庭冷嘲熱諷的說着，轉身就向外面走去：“大家還是趕緊走吧，免得有人咬你們。”
衆人一聽，都是紛紛向外走去，確定這塊石頭確實沒出翡了，他們也就沒有繼續在這裡的必要了，況且看錢胖子那彪呼呼的樣子，他們也是有些害怕。
“大家晚上都別約場了，別忘了我老賈請客啊。”賈老闆在後面喊道。
“放心吧，老賈，絕對會滿足你的。”
“晚上你可要把你珍藏的好酒拿上，我們可不喝江州特曲。”
……
“咦，這是不是霧綹啊？”
正在衆人走出去十多步的時候，後面傳來了林凡的聲音，雖然不大，但是卻清晰的傳入到了衆人的耳朵裡面。
只這一句話，衆人的腳步頓時都停了下來。
“靠，怎麼可能？明明什麼都沒有的啊？”
“就是，這是想出翡翠想瘋了吧？”
“咦？好像是說的另外一面啊，走，看看去。”
衆人雖然都很是懷疑，但是當他們轉身看到林凡看着的是另外一半翡翠的切面時，頓時都不由自主的再次向回走去。
蔡耀庭本來是走在最前面的，聽到林凡的聲音，眉頭頓時皺了起來。
媽的，這小子不會是故意這樣說耍着自己玩吧？
不過看到衆人都往回走了，他心裡又有些不敢確定，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索性裝作和駱老說話，停在了現在的位置。
“老大，是霧綹啊，而且非常明顯，這裡面肯定有翡翠。”錢胖子看着林凡剛剛衝過的另一半石面，直接驚喜的叫了起來。
他這一叫，那些人走的更快了，有的直接跑了起來。
賈老闆也是瞪大眼睛看着那塊石面，一臉的難以置信：“林，林老闆，你這是真的切出翡翠來了。”
雖然他平時都是賣原石的，但是接觸這行這麼久了，對於裡面的門道，也算是半個專家了。
只是看了一眼這半邊石頭切面上那幾乎已經化玉的霧綹，雖然只是指甲那麼大一塊，但是他已經基本可以肯定，裡面絕對會出翡翠了。
而且看着那向四周延伸的驅使，恐怕裡面的翡翠還小不了。
“還真是啊，這運氣也太好了吧？”
“趕緊的往裡擦，看看能出什麼樣的翡翠？能有多大？”
“老劉，這下你要退出賭石界了，打臉了吧？”
“一邊去，我不就是隨便說說嘛。”
……
林凡心裡暗笑，這些人上嘴脣下嘴脣一碰，還真是想怎麼說就怎麼說，完全不顧別人的感受，這還是嘴嗎？
蔡耀庭聽到衆人的話，哪裡還穩得住，也不再矜持，陰着臉就向這邊走來。
他雖然知道林凡如果真的解出了成色較好的翡翠來，那對自己絕對是赤裸裸的打臉，可如果就這麼走了，連個確定的結果都不知道，他會更加寢食難安的。
一旁的嚴菁菁，漂亮的大眼睛欣喜的看着林凡，這小子的運氣也太好了點吧？別人免費送的石頭都能出翡翠，看來自己這輩子是行大運了。
“諸位，讓一下，我要往裡擦擦看，別崩着大家了。”林凡胳膊一伸，直接把好幾個腦袋都要插到石頭上的傢伙給撥的往後退了好幾步，讓那幾個人差點就要罵起來。
不過看了看錢胖子，他們到底是沒敢說出半句不滿的話來，而是乖乖的站在那邊，等着林凡往裡擦石。
“小夥子，一定要小心，千萬不要傷到裡面的玉肉。”駱老在一旁站着，忍不住提醒起來。
雖然他也知道林凡和蔡耀庭不對付，可還是忍不住提醒起來，多年和玉石打交道，他已經和玉石這種充滿靈氣的東西產生了感情，生怕這塊石頭如果出了上好的翡翠再被林凡這個愣頭青給損壞了。
蔡耀庭不滿的看了駱老一眼，見駱老正死死的盯着那塊玉石看，忍不住冷哼一聲，卻也不好多說什麼，也繼續看了起來。
“多謝老人家提醒了。”
林凡謝了一句，開始用機器一點一點的向裡面擦了起來。
隨着林凡一點點的擦掉外面那些霧綹，一抹極其耀眼的綠色，呈現在了衆人的眼前。
衆人的眼睛再次瞪大起來，不敢相信的看着那已經擦出的如雞蛋大小的翡翠面。
而隨着林凡的解擦，綠翡露出的面積，還在不斷的加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