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琴想了想說:“別別報警!我想辦法給他,借錢也給!”虞琴一把抓住周教練,眼裡含着眼淚說:“事情鬧大了,我的家就散了呀!”周教練問:“你有辦法借到湊齊這二十萬錢?”
虞琴想了想說:“家裡我有一點私房錢,還可以瞞着丈夫支付一些,可是最多不過十萬塊錢。要是再多,丈夫肯定會懷疑的。一旦事情露餡了,我就是賠了夫人又折兵。”說完,又哭起來,周教練嘆了口氣說:“虞琴,你別哭了,看到你哭,我心裡也挺難過,這樣吧,不夠我給你添上,先把照片拿回來再說。”
虞琴感動得不得了。握着周教練的手,說:“周教練,謝謝你幫我度過這個難關,回頭我一定好好報答你。我現在就回家準備錢。”
第二天上午,虞琴偷偷把錢取出來,將十萬塊錢交給周教練,周教練說自己手上只有兩萬塊錢,跟朋友借了八萬塊錢,他按小鬍子的指示送上錢,拿回了虞琴的照片。
照片拿回來後,虞琴三把兩把就把照片死得粉碎,又將底片用打火機燒了,這一關過去了,可虞琴的心還是懸在半空裡,家裡的十萬元沒有了,誰知閆振利什麼時候會發現呢?虞琴還知道周教練也是個給人打工的光棍漢,人家還爲自己借了八萬元的債務,人家毫不猶豫的拿出來救了自己,就算沒法兒報答,總不能裝傻充愣的有借無還吧?
通過周教練的眼神,虞琴看得出來,周教練很喜歡自己,可是自己是有丈夫的女人啊,瞞着閆振利和周教練發生曖昧關係,雖然可以暫緩那筆債務,可是虞琴感到那樣太對不起丈夫。所以心裡頭十分矛盾。
周教練也不急於跟她要錢還賬,可是虞琴憋不住了,說:“周教練,你那十萬塊錢,我現在一時半會拿不出來,我想……拖一段時間再給你。”
周教練說:“我自己那兩萬,你不用還了。可是借朋友那八萬,我答應朋友一個月內還清,哎呀……算了,我自己想辦法吧。大不了朋友不做了,我去坐大牢。”
虞琴眼圈一紅說:“周教練,你真是個好人,我怎麼能夠忍心讓你去坐牢。你幫我想個快速掙錢的法子啊。”
快速掙錢的法子?周教練爲難的咂起嘴來,好半天才“唔”了一聲,接着又搖搖頭,虞琴急了,搖着他的胳膊催他快說。周教練只好告訴她說:“我們舞廳里正缺伴舞小姐,虞琴雖然年齡大了些,憑她的容貌身段絕對沒問題,伴一場舞能掙一百元,如果每天能伴上兩三場,有半年時間就能把錢還上,不過這營生首先要會討舞客歡心,碰上難纏的也要會應付,臉皮薄的可幹不了。”
虞琴到了這節骨眼上,也豁出去了,咬了咬牙說:“周教練,我乾的來。”
周教練想了想又說:“只要你想得開,那就行。那天你不是問金蘭和金蕊姐妹倆的事嗎?她們姐妹現在都簽約了我們舞廳的伴舞小姐,每天都能掙到不少的出場費呢。”
虞琴腦袋轟的一下明白了,想起那天晚上看到的,金蘭和金蕊陪客人在黑暗中親嘴聊天,還讓客人骯髒的大手肆意撫摸自己的身體,虞琴感到一陣陣惡寒。
看到虞琴心有餘悸,周教練又說:“當然,來舞廳跳舞的不全都像你想想的那樣骯髒,那是極個別的。一般的只要陪跳舞就行了。當然你要想掙額外的消費,可以自由發揮,金蘭和金蕊這姐妹倆,就屬於那種開放型的,當然這比伴舞的掙得多。像小虞你這樣保守,要想還清十萬債務,至少也要幹上一年。”
虞琴一咬牙,說:“一年就一年,我幹了。”
虞琴下決定心,自己掙錢還債,堅決不能讓丈夫知道自己的事情,於是周教練牽頭,讓虞琴跟灰太狼舞廳簽了合約,有了周教練關照,第一天還算順利,連續三個小時,虞琴給三名男士做伴舞,對方都還算規矩。
一天下來,雖然累了些,但是虞琴得到了三百塊錢的小費,她心中也很知足。
第二天,虞琴在舞廳碰到了金蘭和金蕊姐妹,金蘭驚訝地說:“虞姐,聽說你也和歌廳簽約,做了伴舞是嗎?”
虞琴沉着臉說:“是的,怎麼,許你們掙錢,就不許我掙錢?”
金蘭不好意思地說:“我不是那意思,我意思是說,虞姐你臉蛋漂亮,身材又好,以後肯定生意興隆,我們姐倆長得太矮了,今後還有勞虞姐照顧着我們點。”
虞琴知道她倆怕自己搶生意,冷冰冰地說:“知道了,都是周教練的學生,我們互相照應吧。”說完,就走進了舞廳。
今天巧的很,虞琴的第一個舞伴居然是那個小鬍子。虞琴厭惡地說:“錢都給你了,你還想幹什麼?”
小鬍子說:“美人,那件事咱們已經兩清了,咱們不提了行不?你呢,也權當花錢買個教訓。我呢,以後多多照顧你的生意。”
虞琴說:“誰稀罕你照顧。”
小鬍子陰笑着說:“如果你不陪我跳舞,那我就去找你們老闆,實話告訴你,你們老闆見了我也乖乖的叫一聲六哥,我要是不高興,你們這個舞廳立馬關門。”
щщщ_ttκǎ n_C ○
虞琴嚇了一跳,她知道這個小鬍子一定有不少關係,萬一惹惱了他,找到老闆那裡,自己的工作就沒有了。還不了錢,這件是遲早都要暴露,她害怕這件事被閆振利知道了。所以,就只好忍氣吞聲,讓小鬍子拉着自己的手,進了舞池。
跳完了一支舞之後,小鬍子讓虞琴陪自己喝酒,虞琴推說自己還有事,小鬍子說:“下一支舞要相隔二十分鐘呢,你的下一支舞,我也包了。你不許走。”
虞琴沒有辦法,只好坐下來陪着小鬍子,小鬍子喝了兩瓶脾氣,同時也灌了虞琴一杯酒,虞琴委曲求全,一心希望小鬍子跳完趕緊走。
誰知道,小鬍子一臉跟虞琴跳了兩支舞之後,還是沒有要走的意思,虞琴就像退場,小鬍子掏出三百元錢,說:“我今天就是奔着三支舞來的,你要是讓我不盡興,我可就下命令了,我一聲令下,小弟們馬上來踢場子。”
虞琴只好陪着他跳第三支舞,第三支舞是關了燈的貼面舞,小鬍子一隻手摟着虞琴的腰,一隻手往她的身上**,小鬍子早就對虞琴垂涎三尺,加上今天喝醉了,藉着酒勁,趁着黑亂伸出嘴就在她臉上亂啃起來,虞琴拼命偏過臉來躲開他的臭嘴,小鬍子嗚嗚嚕嚕的說:“美人別、別躲呀,一會兒大爺就領你去睡覺,大爺有錢啊,五百還是一千,隨你開價,反正羊毛出在羊身上、你、你給老子買照片的五萬塊錢,我還沒花完吶……哈哈……”
虞琴一聽傻眼了,“什麼?五萬?不是二十萬嗎!”虞琴心中犯疑,馬上把臉緊貼上去,嬌聲嬌氣的說:“你……你撒謊,明明是二十萬嘛,我親手交的錢!”小鬍子也是一愣:“奶奶的熊,那天晚上老子那一悶棍就是打輕了,真他媽的黑呀,要了二十萬,卻給我說五萬……”
小鬍子酒後吐真言吶!虞琴心裡一冷,頓時徹骨冰涼,她不願意相信這是真的,拼命替周教練想理由解釋,周教練居然騙了自己,虞琴越想越害怕,突然意識到自己掉進了人家挖好的陷阱。
“你真的只收了五萬?”虞琴再問,小鬍子卻不說話了,嘿嘿淫笑着,大手就往虞琴的裙子裡面鑽,虞琴嚇的掙扎開,就要退場。小鬍子醉醺醺地說:“臭娘們,給臉不要臉,今天晚上陪我睡一覺,算是沒事,不然的話,我就把你的照片再洗一套出來……”
“你……你無恥,流氓。”虞琴這一次真的傻了,對方居然還留着底片嗎?小鬍子說道:“底片雖然給你了,但是,我的電腦裡還有PS的時候,留下的備份……嘿嘿……美人,乖乖陪我找賓館開房去吧。”
虞琴拼命掙扎,小鬍子就是不鬆手,二人這一鬧,驚動了附近的人,突然有個年輕人走過來對小鬍子說:“你幹什麼,欺負女人啊?”
小鬍子瞄了一眼來人,一米八十幾的個頭,雖然不是很精裝,但是威風凜凜,穿着一身淺灰色半袖休閒服,小鬍子罵了一聲:“哪裡來的野小子,還沒斷奶就敢管老子的閒事,滾開。”
他伸手往前一推,打算將這人推開,誰料對方手腕一翻,就抓住了小鬍子的手腕,來了個順手牽羊,小鬍子往前一撲就摔了出去,摔了個狗啃屎後,小鬍子酒醒了一半,罵罵咧咧站起來,還不等他轉過身,一隻大手碰地伸過來,將他像抓小雞一樣抓起來。
“小子,你嘴裡再不乾淨,我把你從樓上扔下去,你信不?”對方惡狠狠地說。
小鬍子在本地是流氓頭子,哪裡吃得了這種話,“你敢,有種你試試?”
這男子心中一惱,提着小鬍子大步流星來到窗口,二話不說,往外順手一丟,小鬍子就直接飛下二樓去了。幸好是二樓,換三樓的話,非把他摔死不可。即使這樣,摔得小鬍子也爬不起來了,躺在地上大呼救命。
舞廳裡面出了事,頓時騷亂起來,有一名保安喊道:“不好了,六哥被打了,快點抓住兇手。”
那個將小鬍子扔下樓的男子笑了笑,無所謂地拍拍手,然後拉着虞琴的手,從容地鑽進人羣,隨着混亂的人羣走出灰太狼歌舞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