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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死我了氣死我了,許太平那個混蛋,那個王八蛋,他怎麼能這樣,我長的也不難看,身材也不比那個人差,他這麼就非得選別人也不要我!”夏瑾萱憤怒的一邊咒罵着許太平,一邊繞着大操場走,似乎只有這樣才能夠發泄她心裡的怒火。
“這一大早的在這兒嘀咕什麼呢,我看你都走了三圈操場了!”趙雍良拿着本書從一旁走到夏瑾萱的身邊,笑着問道。
“沒,我告訴你,你別來招惹我,不然後果自負!”夏瑾萱板着臉看都不看趙雍良一眼。
“你這大小姐脾氣還真是一點都不會變。”趙雍良將手上的一本書遞給夏瑾萱,說道,“介紹你看一本很好看的書,免得在這生悶氣氣壞身體。”
“什麼破書,不看。”夏瑾萱搖了搖頭,作爲夏江的女兒,她打小就是萬人寵愛,脾氣其實並不好,也就在面對着許太平的時候她才低的下頭來,至於其他人,她根本就理都懶的理。
“那算了,這本書的書名叫做晚夏的風華,一個叫做老趙的人寫的,你有空可以上網看看。”趙雍良說完,把書收了起來,而後說道,“想好準備進哪個協會了麼?”
“什麼協會?”夏瑾萱皺眉道。
“江源大學裡有各種各樣的協會,什麼交際舞協會,跆拳道協會,還有什麼天文愛好者協會,當然,我們學生會也算是協會的一個,我建議你來我們學生會,學生會裡都是一些跟咱們一樣的人,大家彼此認識一下,擴展一下自己的人脈也是挺不錯的。畢竟,咱們將來可是要成爲這個社會主流上層人物的!”趙雍良笑道。
“趙雍良,你知道我最看不慣你什麼麼?”夏瑾萱盯着趙雍良問道。
“哦?什麼?”趙雍良好奇的問道。
“就是你這種淡淡的,不經意間透露出來的老子就是上流人士的感覺,你沒有李斯帆陳學軍那麼粗俗的總覺得天下他們最大,但是你給我的感覺比他們更不好,因爲他們好歹是直接說透了,而你卻是那種半透不透的,要換一句粗俗的話來說,那就是裝逼。你別生氣,打小我爹媽就離婚了,我跟着我爸過,脾氣就是被我爸寵出來的,你覺得我說的不對你可以反駁,不過我不會聽,因爲我覺得我說的沒錯。”夏瑾萱說完,對趙雍良無奈的聳了聳肩。
“原來是這樣!”趙雍良並沒有生氣,他笑了笑說道,“可能是我們的家庭環境不同吧,我父母從小就給我樹立我現在所堅信的價值觀,那就是社會永遠是有階級的,而我們就是屬於上層階級的人,我們註定與那些底層的人不同,這是事實。”
“你知道許太平最吸引我的一點是什麼麼?”夏瑾萱問道。
“什麼?”
“他一就是一,二就是二,我這輩子長這麼大還沒有見過哪個男的能在我面前這麼橫,這麼耍無賴的,他就算身份上差一些又怎麼樣?我找男朋友又不是要找個靠山啥的,因爲我自己就可以當我男朋友的靠山,當然,話是這麼說,但是我還是得說一下,許太平就是個混蛋王八蛋無賴,好了,我的話說完了,沒事的話我先走了。”夏瑾萱說着,轉身繼續沿着操場走。
“你可以當別人的靠山?真是不知所謂啊。”趙雍良戲謔的笑着搖了搖頭,自語道,“等那邊的計劃開始,你頭頂上那座大山被除掉了,我倒是想看看,你還能做誰的靠山,到時候再看看,誰有資格成爲你的靠山,哈哈。”
夏瑾萱不知道,一場針對她,針對她父親的陰謀,已經開始在醞釀了。
環球一號夜總會。
夏江坐在包房內的沙發上,臉色很難看。
“我不止一次的告訴過你,我夏江什麼生意都做,但是隻有毒品是我的禁忌,我管不了別人怎麼樣,但是在我手底下的地方,一定不能有任何一點的毒品,那是禍國殃民的玩意兒,當年洋人就是用這玩意兒打開了咱們國家的大門的,這些話,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夏江黑着臉問道。
一個穿着西裝打扮的人模狗樣的男人跪在夏江面前,顫抖着聲音說道,“夏老大,我,我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啊,現在酒吧的生意太難做了,我那些個場子要是沒有點搖頭丸什麼的,真的就沒人去了,夏老大,我跟您保證,這是最後一次,以後我的場子裡,一定不會有任何的毒品,希望夏老大您能給我個機會!”
“生意難做就能挑戰我的底線?那回頭你酒吧要倒閉了,是不是也能讓人來搶我的地盤?當初我把鳳林區那塊交給你管的時候,你是怎麼答應我的?現在仗着手底下有幾個人,有幾條槍,有點渠道,特麼就不把老子的話放在眼裡了,包銳鋒,你的膽子可真是越來越大,大到都不知道這江源市的地下世界到底是姓什麼的了。”夏江冷着臉說道。
跪在他面前的包銳鋒,是整個鳳林區地下世界的老大,掌控着三個ktv和兩個酒吧,資產也有上千萬,手底下的馬仔大概有四五十個的樣子,在江湖上還算是有點名氣,不過在夏江這樣的大佬面前根本算不得什麼。
“夏老大,真的求您再給我最後一次機會,我一定會讓毒品從我的場子裡消失的!”包銳鋒一邊說着,一邊不停的磕頭。
“看在你是最早跟我的一批人的份兒上,這次的事情,我不跟你計較,把那幾個外地來的販子全部趕出江源市,我不希望再在江源市的地界上看到那些人,以後我也不希望再在你的場子裡看到有那什麼狗屁搖頭丸之類的東西,咱們雖然乾的是見不得人的勾當,但是也得有自己的底線,如果什麼底線都沒有了,那跟江北的那隻野狗還有什麼區別?”夏江沉着臉問道。
“是是是,夏老大您教訓的是!多謝夏老大原諒。”包銳鋒連連點頭。
“聽說前兩天你手底下的周小雨那羣人進去了?”夏江問道。
“是啊,夏老大,事兒還挺大,涉槍了,夏老大您也知道,這小雨是最早跟我的一批人,人也挺機靈的,這次進去,事情往大了說坐上五六年大牢不是問題,可要往小了說,拘留個幾天也能出來,您老人家的關係那是覆蓋整個江源市的,希望夏老大您扔幫我關說一下,早點讓小雨他們出來。也好讓他們能夠更早的給您老人家效力啊!”包銳鋒陪着笑臉說道。
“我聽說他們是要教訓一個江源大學的女體育老師,結果被人家給教訓了一頓?拿着槍還被人給教訓了,你這手下的人還真能給你長臉…這件事情我會幫你去找人關說一下的。”夏江說道。
“多謝夏老大了,對了,夏老大,其實昨天我再去探望小雨的時候他跟我說了,真正把他們都撂倒的根本不是那個女體育老師,而是江源大學的一個叫做許太平的保安,那人手底下的功夫很厲害,小雨他們一羣人都打不過他。”包銳鋒說道。
“許太平?!”夏江瞳孔微微一縮,隨後冷笑一聲說道,“最近這人還真是陰魂不散啊,我本來還以爲就是想要攀附高枝的小保安,沒想到竟然有這樣的身手,看來這個人應該是有其他目的的。”
說到這,夏江沉默了片刻,而後對身邊的人說道,“小毛,摺紙扇和紅花棍,回來了沒有?”
“正在回來的路上。”夏江身邊的一個年輕人躬身說道。
“等他們回來之後,讓他們去教訓一下那個許太平,順便從他嘴裡挖點東西出來。”夏江淡淡說道。
“夏老大,有摺紙扇和紅花棍二位高手出手,那許太平這回肯定玩完了。”包銳鋒激動的說道,要知道,在夏江的勢力下,有兩個號稱最強戰鬥力的存在,他們的名字已經沒有什麼人知道了,大家只知道他們在夏江手底下的職位,一個是摺紙扇,一個是紅花棍。
摺紙扇和紅花棍並非是名字,而是職位。
其實摺紙扇和紅花棍在很多幫派勢力裡頭都有,摺紙扇一般是執掌幫派幫規的,有人觸犯了幫規,摺紙扇就會出手教訓,所以摺紙扇一般都得由幫派裡最心狠手辣的人擔任,因爲只有這樣他才能夠狠得下心去對付幫派裡的自己人,所以摺紙扇在幫派裡一般沒有什麼朋友。
紅花棍則是負責對外的,與別的幫派的火拼,一般衝在最前頭的就是紅花棍,要想成爲一個活的久的紅花棍,那手上功夫自然得強。
所以一般情況下一個幫派的摺紙扇和紅花棍,就幾乎是這個幫派最強的兩個人了。
夏江一次性派出了這麼兩個,足以見得他對許太平的重視和怨念,之前他對許太平出手還名不正言不順,畢竟人家只是跟他的女兒有些接觸而已,現在因爲許太平把包銳鋒的手下給打了,那他派出摺紙扇和紅花棍也就名正言順了,就算是夏瑾萱也不能阻止,畢竟,這關係到的是一個幫派的顏面問題。
當然,夏江從來不覺得自己是搞幫派的,因爲國家法律是不允許這樣的組織存在,他自己成立了一個白鷹保全公司,如果按照道上的話來說,這白鷹公司,那就是白鷹幫了,而夏江,就是白鷹幫的幫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