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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太平被帶進了警察局詢問,事實上,許太平的行動軌跡真的都是有跡可循的,他在八點的時候抵達學校,然後九點左右又被人給帶去了鳳林區派出所,等從派出所出來的時候就已經是十點左右了,然後許太平打了車回學校,還有拿*,因爲這些錢都是可以報銷的,*上清楚的記錄了許太平的上下車時間,許太平大概是十點半到的學校,然後就在學校裡頭巡邏,學校的各個監控都能夠在不同的時間點看到許太平,而許遠水的死亡時間,大概是十點左右,從時間上來看,許太平就沒有任何的作案可能。
不過,就如同蘇念慈所擔心的一樣,武術協會裡都是一些練武練傻了的人,他們的腦袋沒有太多的迴路,所以在他們看來,許遠水是來找許太平替他兒子報仇的,然後他就死了,那這件事情肯定跟許太平有關,總不可能許遠水在此期間忽然遇到歹人,然後湊巧被殺了吧?
他在家裡那麼久都沒有被殺,怎麼可能一出來就被殺呢?
至於所謂不在場的證據,這些都是可以僞造的,關鍵看僞造的能力怎麼樣。
蘇念慈很擔心許太平,前所未有的擔心,因爲她知道許太平是個什麼樣的人,如果那些武術協會的人真的找上許太平,那以許太平的性格,指不定就跟對方槓上了。
警察局裡,蘇念慈的辦公室內。
“華夏武術協會的人已經給我們警察局這邊發來了詢問通知,許遠水的死,讓他們十分震驚,他們希望我們能夠儘快破案,同時,華夏武術協會的代表,下午也會來到江源市跟蹤整個案件的偵破情況,在此期間,我希望你能夠躲一躲,反正你們學校也快放假了,你就別去學校了。這樣可以省去不少的麻煩。”蘇念慈苦口婆心的對許太平說道。
“這可不行,我是學校的保安,我的指責是什麼?保護學校,現在我有點事情就當縮頭烏龜,那以後學校碰到事情,我是不是也要當縮頭烏龜?不行,不行!”許太平連連搖頭,他剛被人送了錦旗,眼下錦旗還沒焐熱,還沒拿出去炫耀呢,就要跟烏龜一樣縮起頭來,這可不是他的行事風格,而且在許太平看來,這事兒他一點毛病沒有,人不是他殺的,甚至於他們兩個都沒有發生任何的衝突矛盾,單單因爲怕事就躲起來,這要是讓夜鶯知道了,還不得笑掉大牙?
他許太平不惹事,但是他也不怕事,特別是現在當上了保安,更是如此。
“這不是縮頭烏龜的問題,這只是爲了避免麻煩,你躲起來也不一定就是怕了他們,只是他們現在正在氣頭上,沒必要跟他們硬碰硬!”蘇念慈勸道。
“他們也不是我的爹媽,我憑什麼慣着他們?他們在氣頭上我就得讓?他們當他們是誰?”許太平皺眉問道。
“你這人,怎麼這樣呢!”蘇念慈惱怒的說道,“跟你好好說話你都不會聽是不是啊?”
“我什麼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行得正走的直,我就沒必要怕他們,他們總不能當衆就把我給殺了吧?”許太平說道。
“但是你有可能會因此受傷!”蘇念慈說道。
“受傷就受傷唄,我這輩子,什麼都不多,受的傷最多。”許太平咧嘴笑道。
“你再這樣子,我真的生氣了!”蘇念慈氣憤的說道,“我都是在爲你好,你怎麼就不領情呢。”
“我知道你是爲了我好,但是,人也得有自己的堅持不是?我許太平雖然不是什麼大人物,但是我也有我的腰桿,我什麼事都沒做過,人家氣勢洶洶的來,我就得避開,這是不是就證明我心虛?到時候指不定被人家想成什麼呢,所以,我完全沒有必要躲藏,我大大方方的站在他們的面前,告訴他們,老子什麼事都沒做,也一點都不心虛,這比其他什麼都有用我覺得!”許太平認真說道。
“那好吧,那隨你吧,反正我也說不動你,你這人就是這麼倔!”蘇念慈無奈的說道。
“不過我還是得謝謝你。”許太平笑着看着蘇念慈,說道,“你是真心的爲我好,我看的出來。”
“誰真心爲你好了,自作多情!”蘇念慈翻了個白眼說道。
“不多說了,回頭請你喝酒,我先回去了。”許太平起身道。
“那你自己多小心吧。夜路別走。”蘇念慈叮囑道。
“嗯!”許太平點了點頭,轉身走出蘇念慈的辦公室。
回到學校的時候已經是晚飯時間了。
保衛部裡有不少人在等許太平,看到許太平安然無恙回來,衆人也算是放下了心,然後各自離去。
感受着這些人真摯的關懷,許太平心裡還是暖暖的,他收拾了一下東西,看了一下時間,然後安靜的在保衛室裡等了一會兒。
沒多久,擰着個小包包的宋佳伶跟艾瑪一塊兒走進了保衛室。
“你怎麼會跟宋佳伶一起?”許太平詫異的看着艾瑪問道。
“今天下午我也有課啊,而且,瑾萱說,讓我不用陪着她一起住了,我就得搬出來了,無家可歸,所以想去你們家住!”艾瑪委屈的說道。
“她怎麼會把你趕出來?”許太平驚訝的問道。
“我也不知道啊,她脾氣變得有些古怪,我也搞不清楚,總是一陣一陣的。太平,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你能夠去開導一下她,瑾萱是個好女孩,不應該這樣的。”艾瑪誠懇的說道。
“我知道了。”許太平點了點頭,隨後似乎想到了什麼,說道,“不對,你不是有自己的家麼?”
“我那房子租出去了啊,上次搬去你家之後我就租出去了,這樣每個月可以給我帶來不少的收入!”艾瑪說道。
“按我說,就是夏瑾萱讓你去監視我們兩個的。”宋佳伶冷哼一聲說道。
“纔不是呢,瑾萱沒有讓我監視你們,是她讓我離開,我才得離開。”艾瑪趕緊解釋道。
“別說了,反正大家都是朋友,說這些話沒什麼意義,回家吧,晚上在家裡吃,我給你們做飯。”許太平笑着說道。
“太好了,我非常懷念你的飯菜!”艾瑪激動的說道。
三人一邊聊着天,一邊離開了學校。
夏家別墅裡。
夏瑾萱並沒有去上課,她已經申請了休學,至於什麼時候去上課,那就看心情了。
此時的夏瑾萱,正皺着眉頭坐在沙發上,在她的對面,是南城區的經理林少兵。
“夏姐,這個事情你真得爲我做主,那南城火車站在我南城區內,您把他給了張北山就算了,但是那張北山現在把觸手都伸到火車站外了,他在周圍搞了兩個地下賭場,還有一個按摩會所,這不是明擺着搶我生意,佔我地盤麼?夏姐,我可是一直都是您堅定的支持者,您不能就這樣看着張北山這麼做然後一句話都不說吧?”林少兵氣憤的說道。
“南城火車站,是我交給張北山的,張北山的能力擺在那,是毋庸置疑的,至於火車站周邊,那其實也算是火車站的一部分,所以他搞點生意,也是情有可原,你就不要那麼小氣了嘛,反正你們都是爲我做事,不管是你的地盤還是他的地盤,終歸是我的地盤,不是麼?”夏瑾萱問道。
“但是,他張北山實在是太過分了,壓根不把我放在眼裡,就在昨天晚上,我的手下去他的場子裡玩,他讓人對我手下下套,害的我手下輸了一百多萬,大家都是夏姐您的手下,他沒必要把事情搞得這麼絕吧?誰不知道賭場的貓膩啊!”林少兵說道。
“你也知道賭場有貓膩,那還讓你手下去玩?你是不是傻?”夏瑾萱皺眉說道。
“這個…”林少兵有些尷尬的僵在了那。
“這個事情不用多說了,張北山的事情我會跟他說一下的,畢竟大家都是自己人,沒必要搞的太僵,你也得反思一下自己,爲什麼你的地盤會被人給佔了,江湖上的事情,從來都是弱肉強食,你明白麼?”夏瑾萱說道。
“明,明白了。”林少兵咬了咬牙說道。
“還有什麼事麼?”夏瑾萱問道。
“沒事了,我先走了。”林少兵說着,轉身走出了別墅。
別墅外,林少兵憤恨的跺了跺腳,嘴裡暗暗咒罵道,“嗎的,什麼玩意兒,當老大當成這鳥樣,還不如夏江呢,草。”
罵完,林少兵氣憤的往外走去。
“出來吧。”夏瑾萱說道。
“是,夏姐!”旁邊的一個房間裡傳來了張北山的聲音,隨後就看到張北山從房間裡走了出來。
“聽到少兵說的沒?以後注意着點。”夏瑾萱說道。
“我會注意的,不過夏姐您說的是,弱肉強食,這世界上從來都是這樣的規矩,他林少兵能力不夠,生意做不好,我拿來做,做好了,那他就得被我欺負,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了。”張北山說道。
“還是要注意團結兄弟。”夏瑾萱說道。
“我知道,對了,夏姐,我可聽說,最近這林少兵,跟咱們江源市外的其他一些地盤的老大,聯繫好像很緊密啊!”張北山小聲說道。
“你有證據麼?”夏瑾萱問道。
“我的人正在盯着他,估計,很快就會有證據了!”張北山說道。
“有證據了之後再說吧,你也出去吧。”夏瑾萱擺了擺手。
張北山告辭一聲,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