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紛紛目光一凝。
此刻袁坤身上流淌的透明波紋,自然逃不過他們的眼睛,跟之前碾壓西極樂和聶天路二人時候所展示的力量,如出一轍。
林逸暗暗點頭,利用生死輪迴的力量來卸力,袁坤靠着這一手確實是立於不敗之地了。
這就是輪迴的玄妙。
不僅可以用來碾壓敵人,同時也可以成爲無解的防禦!
一衆巨佬的神色紛紛凝重了起來。
之前袁坤碾壓西極樂和聶天路的情形,他們雖然也能清晰的感知到,可畢竟不在現場。
此刻當面感知其輪迴的力量,立馬就能判斷出來,單論力量層次,袁坤已經不在他們中的某些人之下了。
西如來感受到了危機,當即冷哼道:“用常規之外的力量來抵消壓力,而不是靠自身,那還有什麼好試坐的?這種作弊的方式,恐怕不合規矩吧?”
其餘一衆巨佬紛紛看向古九牧。
雖說用這種方式將袁坤剃除出局,日後傳出去多多少少會被人說點閒話,可如果能夠提早除掉一個威脅,卻也是值得的。
古九牧淡淡道:“沒有藉助他人的力量,不算作弊。”
西如來頓時噎住。
這種事情除非衆口一詞,否則但凡有一位巨佬唱反調,就沒辦法操作,何況持反對意見的還是古九牧這位頂級巨佬。
隨着時間一點一分推移,眼看着那一炷香即將燒完,西如來幾人的臉色不由越發難看。
整個過程中,袁坤雖然不似之前表現得那麼輕鬆,但自從他動用了輪迴的力量之後,基本上也算是波瀾不驚。
沒有古九牧的點頭,其他人即便想要插手干擾他,也沒有那個膽子。
除非孔聖臨親自出手。
可惜,孔聖臨只是露出了一個饒有興致的表情,並沒有中途開口,更沒有其他任何的動作。
全場聚焦之下,一炷香終於燒完。
袁坤並沒有立即起身,而是依舊老神在在的坐在位置上,平視其他高臺的一衆巨佬:“我這應該算是過關了吧?”
他的這個姿態,令西如來等一衆巨佬的臉色無比難看。
這還沒有真正成爲第十位巨佬呢,對待他們就已經是這個態度了,真要是被他上了位,豈不是得踩在他們臉上說話!
唯獨三位頂級巨佬,神色與剛纔並沒有絲毫的變化。
古九牧迴應道:“過關了。”
“那就好。”
袁坤當即傲然道:“既然我過關了,那可以跟我說一說,你們所謂的巨佬試煉了吧?”
西如來忍不住駁斥道:“好一個目中無人的悖逆之徒!你纔不過是僥倖過了第一關試坐而已,下巴就已經要翹到天上去了,巨佬試煉的內容是由我們討論決定,你只有聽命從事的份,沒有發言權,懂嗎?”
袁坤卻沒有看他,繼續看向古九牧:“是這樣嗎?”
古九牧淡然道:“試坐還沒有結束,後面還有別人。”
言下所指,自然是排在最後一個,目前還沒有正式上臺的林逸。
雖說袁坤確實是試坐成功了,可並不代表他就是唯一的那一個。
在衆人看來,排在最後的林逸無論是靠着籤位優勢,還是他自身的實力,成功的可能性都不下於他。
“那可就太不好意思了。”
袁坤朗聲大笑,從位置上俯瞰底下的林逸:“林逸,告訴伱一個不太好的消息,剛剛我已經完成了與這第十個位置的深度綁定,換句話說,它已經認我爲主了,除非我死掉,否則誰也無法再征服它。”
“你啊,聰明反被聰明誤,晚了一步。”
全場譁然。
袁坤錶現出來的實力確實令衆人震驚,可是要說他已經強大到足以打破規矩,強行以個人之力扭轉整個最高董事會共同意志的地步,那就未免太誇張了。
以他的層次,到目前爲止,頂多也就是能夠在一定程度上威脅到幾位普通巨佬罷了。
任何一位頂級巨佬,都絕對不是現在的他就有資格來碰瓷的。
更何況是整個最高董事會!
這貨到底是自大過了頭,還是純粹就是個沒腦子的瘋子啊?
林逸指了指自己:“這麼說,這裡已經沒我事了?”
袁坤得意笑道:“很遺憾,讓你白跑一趟,不過確實已經沒你事了,你現在可以走了。”
林逸認真的看着他:“可如果我還是想要試一試呢?”
“沒有意義。”
袁坤嗤笑不已:“你也許以爲我在故弄玄虛,可我相信在座的各位巨佬應該還是看得出來的,我坐的這個位置,已經打上了我的烙印,你就算強行坐上來了也沒有任何意義,它唯一的主人註定只能是我。”
林逸看向一衆巨佬。
巨佬們雖然沒有說話,但此刻他們的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
看了半天戲的楚寒天玩味道:“越來越有意思了,又是一個不按規矩出牌的貨,呵呵。”
古九牧沉聲道:“擅自破壞規矩者,需要付出代價。”
說話間,如同山嶽般的恐怖氣場已然壓在了袁坤的頭頂,袁坤頓時面色狂變。
他可以用輪迴力量從容搞定第十把交椅,可是此刻面對古九牧的氣場壓迫,卻令他幾乎一瞬之間就要崩潰。
不過,就在古九牧釋放出氣場的同一時間,另有一道同樣強大絕倫且更爲霸道的氣場猛然爆發,正好替袁坤正面擋了下來。
兩大氣場相撞,遠在九天之上的天空雲層,赫然分爲兩半,儼然一副末世景象!
全場齊齊面露震驚。
所有的目光,全部落在了第一人孔聖臨的身上。
任誰也沒有想到,這個時候孔聖臨居然會主動替袁坤出頭!
因爲之前碾壓西極樂和聶天路的表現,所有人心下幾乎都已經認定,袁坤就是最強派系的敵人,他就是想要踩着最強派系上位的野心家。
可是這一刻,衆人忽然反應過來,恐怕不是那麼回事了。
孔聖臨的一言一行,都必然有其深層用意,絕不會平白無故替袁坤出頭,更別說是直接對上古九牧了。
唯一的解釋,他與袁坤之間早就有所默契,亦或者說,袁坤本就是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