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逸笑道:“不過你爹倒是讓我多照顧你。”
“我爹來了?”
甘念念頓時眼睛一亮,臉上掩不住的喜色。
不過隨即反應過來,兩個酒窩肉眼可見的變紅了。
少女羞惱道:“他瞎說什麼呢。”
讓人照顧之類的話,放在女孩子身上,可是很容易讓人誤會的。
陳勁對林逸使了個眼色,一臉促狹,識趣的走開了。
看來在甘念念這位親爹眼裡,林逸所扮演的角色,可不是什麼簡單的工具人呢。
也許過不了多久,甘家就會多出一位東牀快婿了。
林逸一臉無語。
他壓根就沒往這方面去想。
與甘家的合作,某種程度上確實是佔了甘家的便宜,但只要交易規模上去,對甘家來說同樣也是有利可圖,彼此本質上是平等的合作地位。
不過話說回來,人家願意幫這個忙確實也就是看在甘念念的份上,即便私底下有這方面的想法,倒也不奇怪。
可就算有,充其量也只是一閃而逝的玩笑念頭罷了。
在這種事情上,林逸從來不會自作多情。
反倒是甘念念,明顯會錯意了,臉色越來越紅,原本在林逸面前還能落落大方,眼下突然變成兩人獨處,感覺連呼吸的空氣都變曖昧了。
捏了一陣衣角後,少女最終不勝嬌羞,結結巴巴打了個招呼後,直接扭頭就跑。
留下林逸一人風中凌亂。
另一邊。
柴宗對於剛纔發生的事情渾然不知,滿腦子都是林逸被甘夫人收拾之後,服服帖帖跑過來給自己當狗的畫面。
“我應該讓他用什麼姿勢道歉呢?跪着,趴着,還是撅着?”
柴宗正想的興起,忽然眼前一黑,一個揶揄的聲音從面前傳來。
“就你叫柴宗啊?”
柴宗豁然擡頭。
面前是一個高大癡肥的身影,臉上帶着輕蔑玩味的笑容,其身後還跟了三個人,看氣質明顯都是高手。
柴宗高傲挑眉:“我是,怎麼了?”
對方顯然來者不善,但這裡是天道秘境,頭上時刻有天道大佬在那盯着,他壓根不信對方真敢拿自己怎麼樣。
何況,他的背景放在這裡,對方但凡稍微有點腦子,都得好好掂量掂量。
結果對方迎面一口濃痰。
“幹他。”
沒等柴宗反應過來,對面三個高手就已一擁而上,直接就是一頓社會毒打。
在這幫人面前,柴宗壓根沒有半點還手之力。
他曾經引以爲傲的那點實力,在溶魔面前是個屁,在這幫老流氓面前壓根連個屁都不是。
轉眼之間,柴宗身上真命就已見底。
對方仍然沒有半點停手的意思。
哪裡痛就往哪裡招呼,不過下手倒是極有分寸,痛歸痛,卻不至於傷到根本。
柴宗腦子一片空白,只剩懷疑人生。
這特麼都是些什麼人啊?
天道秘境的治安這麼亂的嗎?
一刻鐘後,柴宗佝僂着窩在泥坑裡,臉上泥水淚水混成一團,身上青一片紫一片,衣服無一處完好。
儼然一副剛被幾十個大漢輪過的慘象。
“什麼檔次也配跟我叫同一個名字?”
癡肥大漢不屑的啐了一口,一腳踩在柴宗的腦袋上:“你給我聽清楚了,天道進修班只能有一個柴宗,那個人就是爺爺我,你以後不許再叫柴宗,叫狗宗!”
“記住了沒?”
柴宗爛在泥裡沒有吭聲。
“艹!還敢跟我裝硬漢?”
癡肥大漢當即擡腳又踹。
柴宗連忙哀嚎求饒:“記住了記住了!以後我叫狗宗,您是柴宗!”
天可憐見,他真不是硬氣,只是被揍懵逼了,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記住了就好。”
癡肥大漢咧了咧嘴。
柴宗心頭一喜,滿以爲就此躲過一劫,結果下一秒就聽對方來了一句:“再讓他長長記性,記得清楚一點。”
“……”
柴宗欲哭無淚。
緊接着又是一頓社會毒打。
這時林逸剛好路過,好奇問了一句:“你們幹嘛呢?柴宗你們打柴宗幹什麼?你們有仇?”
這話連他自己聽着都古怪。
兩方都是柴宗。
打人的柴宗,是項長空一系的核心成員。
被打的柴宗,是甘念念表弟。
當時第一次聽到甘念念介紹她表弟名字的時候,就有一種隱隱的違和感,不過並沒有往心裡去,現在想起來,兩人這是撞名了啊。
柴宗,準確的說是打人的癡肥柴宗,見了林逸眼皮微微一跳,擡手示意幾人停手。
“你想替他出頭?”
親眼見過林逸幾次出手,雖說彼此從來沒有交過手,但對於林逸,他還是存了幾分忌憚的。
林逸歪了歪腦袋:“那倒沒這個意思。”
癡肥柴宗笑了一聲:“繼續。”
幾人當即怪笑着繼續招呼地上的柴宗,準確的說,是地上的狗宗。
狗宗又是一陣鬼哭狼嗥。
林逸饒有興致的看着熱鬧。
果然惡人還需惡人磨,說起來這傢伙也真是流年不利,遇上自己不說,一轉頭又碰上這夥老流氓,運氣也真是沒誰了。
狗宗被收拾得實在忍不了,哭喊着威脅道:“我可是有大背景的人,你們就不怕被清算報復嗎?”
癡肥柴宗不屑撇嘴:“區區邊郡柴家,在我面前也敢叫大背景,當我天郡柴家是擺設?”
“天郡柴家……”
狗宗頓時不敢吭聲了。
他再是驕傲自大,對於這種起碼的家族常識還是有數的,有些家族可以惹,有些家族不能惹,對於他們邊郡柴家來說,天郡柴家就是絕對不能招惹的那一類。
除非有朝一日,他真能如願完成蛇吞象計劃,吞下整個甘家,那時候纔有跟天郡柴家一爭高下的資本。
林逸咂了咂嘴。
他倒是沒聽過天郡柴家,但從狗宗這個反應,就能判斷出來對方段位。
天道進修班果然藏龍臥虎。
眼看幾人又要動手,狗宗忙不迭看向林逸,如同抓住救命稻草。
“林哥!林哥救我!看在我表姐的份上,林哥您救我一回!”
癡肥柴宗轉頭盯着林逸。
林逸攤了攤手:“你們應該也打盡興了,到此爲止吧。”
他是懶得搭理這貨,可一旦這貨真被打得太狠,事情鬧大了,甘念念那邊免不了又是一頭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