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但凡稍微有點見識的明眼人,都已經能夠看出來,齊天鏢局這一回明顯是被特殊針對了,最後這個鏢局掌舵人挑戰,幾乎就是給它量身定做的,在其他那些鏢局眼裡,齊天鏢局天然就是一塊肥肉。
四輪比賽,領先第二名整整四百分的巨大優勢,齊天鏢局本已幾乎坐穩第一寶座,但是現在這麼一來,局勢可就又變得撲所迷離了,最後這一項額外挑戰的存在,可以讓一切不可能的情況,最終都成爲可能。
“連老爹也沒辦法,這下真的麻煩了。”齊文翰看着這一幕,臉色頓時變得越發難看起來,撓着頭皮來回打轉。
“齊兄你也不要擔心了,事已至此沒什麼好多說的,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林逸在一旁出言安慰道。
“話是這麼說,可是眼看着凌兄你辛辛苦苦創造的大好局勢,卻被人用這麼無恥的方式抹掉,我實在是不甘心啊!”齊文翰氣呼呼的捶拳道。
上次僥倖躋身五大鏢局之末,對於他和齊天鏢局來說就已經是意想不到的超級驚喜了,而這一次因爲林逸的存在,四輪過去居然成了呼聲最高,最有可能登頂第一寶座的超級大黑馬,這種感覺簡直就跟做夢一樣。
但是現在,海無量簡簡單單的一條挑戰規則,卻要硬生生把這個夢給打碎掉,這換誰能甘心?
“齊兄,我倒覺得沒必要這麼小女兒姿態,既然他們有意要針對咱們,那麼一場一場打回去就行了,對於我們來說,這同樣也是一個難得的得分機會,不是麼?”林逸笑道。
“可是,萬一他們真的這麼無恥。明目張膽用車輪戰消耗呢?”齊文翰依舊忿忿不平,沉默片刻之後,忽然堅定道:“凌兄,我看得出來,這次事情明顯是針對你來的,實在是對不住了,你爲我們鏢局比賽,卻反而被人當成了出頭鳥,這樣吧,一會兒要是有人挑戰。我來打頭陣!”
終究是主持鏢局的少東家,雖然依舊怒不可遏,但是齊文翰的心理素質終究遠在常人之上,很快就將憤怒壓在心底,恢復了理智和平靜。
局面發展到這一步,對於他和整個齊天鏢局來說,之前最看重的名次和分數,其實都已經不太重要了,今天這最終一戰。就算是敗了,那也是雖敗猶榮!
畢竟在場這麼多明眼人,都已經看出來了,齊天鏢局是被惡意針對。纔會被人從頭名寶座上拉下馬來,至少之前的四輪比賽,已經足夠讓齊天鏢局這個名號深入人心。
勝者爲王敗者爲寇,雖然如果真的最終落敗。或多或少都會影響到鏢局業務,乃至阻斷齊天鏢局更進一步的前景,不過卻也不會比現在的情況差多少。大不了還是在葳弧海域一帶發展,立足之地總還是有的,不至於因此丟了飯碗。
相比之下,齊文翰現在最擔心的事情,還是林逸的安危。
林逸當初是出於朋友之義,在他幾次懇請之下,才答應幫忙出戰本屆南洲鏢局盛會,進而立下如此汗馬功勞,若是因此連累林逸搭上性命,那他齊天鏢局上下,可就真的萬死難辭其咎了。
“齊兄,你可是主持大局的少東家,哪有親自上場打擂臺的道理?”林逸卻是笑了,拍着齊文翰肩膀道:“既然你也說了是衝着我來的,那自然還是得我上場才行,要不然我龜縮不上的話,這些人肯定很失望,說不定直接打死你。”
“這……”齊文翰聞言悚然一驚,一時間也說不出話來了,林逸說的這種情況,不是沒有可能,而是很有可能!
按照挑戰規則,參賽者可以不限次數,指名挑戰某一家鏢局的金丹期高層,即便不能直接指名挑戰凌一,而由他齊文翰率先出戰了,對方也完全可以直接弄死他,接下來再繼續挑戰的話,凌一就不得不上了。
“所以到頭來,最後還是得我上場,與其冒這種毫無意義且毫不必要的風險,還不如讓我直接上呢。”林逸淡淡道。
“唉……”齊文翰只能深嘆一口氣,沒有再說什麼,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正如林逸說的,他這個鏢局少東家即便上場去打頭陣,也絲毫改變不了局勢,這可如何是好,難道只能就這麼認命了不成?
齊文翰愁眉不展,反觀此刻身處暴風眼之中的林逸,對這個局面反倒是泰然處之,一副無大所謂的樣子。
事實上,林逸聽完海無量這條鏢局掌舵人挑戰規則,第一反應根本就不是擔心,反而是頗有些欣喜!
以林逸的實力,雖然賬面實力只有金丹中期,但他可是完美突破的最強金丹期高手,加之種種強大底牌,評價一句金丹期無敵,那絕對是綽綽有餘。
而且,林逸不像其他那些高手,他根本就不怕什麼車輪戰消耗,有着玉佩空間源源不斷的真氣補充,基本上金丹期對手無論來多少,最後都只有同樣一個下場,被林逸輕鬆秒殺,同時給齊天鏢局送上一筆積分,除此沒有第二種可能。
更關鍵的一點是,巫暴良的身份乃是龍舟鏢局的軍師,同樣是屬於鏢局高層範疇,同時還是金丹大圓滿高手,完全符合鏢局掌舵人挑戰規則,既然其他人可以挑戰林逸,林逸自然也就可以挑戰巫暴良!
這可是一個十分難得的好機會,萬里迢迢來到南洲海域,替齊天鏢局參加這南洲鏢局盛會,爲的不就是對付巫暴良麼?
就跟之前程浩楠幾個,頭痛怎樣才能確保對陣林逸一樣,林逸也同樣在爲此傷腦筋,只不過他不像對方走偏門,而是想着順其自然罷了,遇得到更好,如果遇不到,那就之後再想辦法。
饒是林逸也沒想到,本來一切都得看運氣的事情,如今突然冒出這麼一個轉折點,這可是絕無僅有的好機會,人家既然都已經主動送上門來了,林逸哪還有拒之門外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