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他媽的到底是怎麼回事?”
陳友諒不可置信的愣在了原地,眼前的這一幕發生的實在太過突然,即使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他,此刻依舊有些反應不過來。
在他吃驚的視線之中,先前被他吩咐過的兩名保鏢,此刻卻是已經被卡車碾壓了過去。
那兩名保鏢甚至都沒有來得及出聲,就直接被卡車碾壓,成爲了卡車輪胎下面的亡魂。
嘟嘟。
卡車的喇叭聲忽然響起,陳友諒這才如夢初醒,他看着面前滿是鮮血的卡車輪胎,目光不自覺的往上挪去。
藉着院子裡面明亮的燈光,陳友諒清楚的看到了駕駛位置上的那張臉。
“是你?”
當陳友諒看到座位上的林蕭,他頓時倒吸了一口冷氣:“你果然沒有死。”
“我當然不能死,不然的話,我要怎麼把這件禮物送給你呢?”
林蕭不緊不慢的跳下了車子,雙眼泛着冷光:“這將會是我送給你最好的禮物,請你認真的享受一下,今晚的狂歡節。”
狂歡節?
陳友諒臉色猛變,他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當即邁開步子調頭衝進了客廳。
林蕭輕輕搖了搖頭,彷彿是在自言自語:“我不喜歡玩捉迷藏,一點也不喜歡。”
話音落下,林蕭拔出了腰間的手槍,如同死神一般和夜色融爲一體,朝着客廳的方向邁開了腳步。
“來人!快點來人!”
陳友諒在客廳不停的大喊着,他一邊朝着樓上瘋狂奔跑,一邊朝保鏢的房間叫道:“全部給我出來!”
隨着一陣急促的開門聲響起,數名保鏢全部探出了頭,紛紛訝異的看着面色焦急的陳友諒。
“老闆,發生什麼事了?”
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到陳友諒露出這種表情,這不禁讓他們感到極其吃驚。
“別再問這種問題了,趕緊給我拔槍,殺了那個傢伙!”
陳友諒像是發瘋般的怒吼了一聲,可是就在他話音落下的瞬間,他忽然感覺到地面一陣顫動,接着整個房屋都開始劇烈搖晃,讓他身形一個踉蹌摔倒在地。
轟隆!
下一刻,一道震耳欲聾的爆炸聲驟然響起,瞬間淹沒了所有人的視覺神經,震的衆人的耳朵不斷嗡嗡作響。
“這,這是什麼東西?”
走廊上的保鏢全部愣在了原地,因爲他們清楚的看到,客廳
外面的院子內,此刻居然有一道火光竄天而起,如同一道瘋狂的火龍一樣,瞬間吞噬掉了院子裡面的草坪。
剎那間周圍的溫度瞬間升高,一股熱浪席捲了整棟別墅,別墅內彷彿成爲了一個烤箱,溫度逐漸上升,那炙熱的氣息籠罩了每一個人。
此時外面的院子裡面,完全成爲了一片火海!
“他瘋了,他絕對瘋了!”
陳友諒自然注意到了這一幕,他呆呆的呢喃着,整個身體不斷顫抖了起來。
這一次,他是真的怕了!
好在陳友諒的那些保鏢素質不低,衆人在吃驚過後很快反應了過來,他們紛紛掏出了手槍,在第一時間做出了正確的確定。
“阿成你帶老闆從後門離開,我們掩護你。”
驚魂未定的陳友諒根本沒有反應過來,他就被保鏢攙扶着往裡面跑去,當兩人剛剛躲進房間的時候,外面突然響起了槍聲。
一陣急促的槍聲接連不斷響起,其中夾雜着無數人的慘叫聲,還有那憤怒的咆哮聲,一眨眼間外面變得無比嘈雜。
“看來這次的敵人有些棘手。”名叫阿成的表情咬牙道,“老闆,我們儘快離開這裡,現在這裡已經不安全了。”
陳友諒不禁打了個冷戰,他趕緊點頭,朝着旁邊的房間跑了過去。
到了現在這個地步,陳友諒的心裡已經沒有了任何戰鬥的勇氣,他現在心裡只有一個念頭。
逃!
逃出這裡!
只是當陳友諒握住門把手的那一瞬間,他卻是發現了一件令人驚恐的事情。
因爲門把手轉不動。
這扇門被鎖了!
“媽的!”陳友諒暴躁的怒罵了一聲,這扇門的後面就是地下室,可以通過地下室從後門離開,因爲他做事一向謹慎,所以這扇門通常都會上鎖。
可現在最大的問題是,他沒有鑰匙!
鑰匙還在隔壁書房!
“老闆,你讓開。”
阿成顯然也發現了這點,他當即推開了陳友諒,朝着門把手迅速開槍。
砰砰砰!
隨着子彈洞穿了門鎖,阿成一腳踢開了房門,他立刻回頭叫道:“老闆,我們走!”
陳友諒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穩住了心神,當他看到阿成已經走進了地下室的樓梯,他正準備跟上去的時候,忽然間一道火光從地下室突然竄起。
轟隆!
整個地下室瞬間被爆炸聲瀰漫,爆炸中產生的強大沖擊力,夾雜着熱浪徹底撲向了陳友諒的面龐,陳友諒只感覺視線一黑,整個人直接飛了出去。
砰!
陳友諒重重摔在了地上,他下意識的發出了一聲痛呼,他身上的衣服被剛纔的熱浪燒燬了不少,包括他的手腳處都有嚴重的灼傷,甚至連臉上也是帶着絲絲疼痛。
那種疼痛鑽心而又劇烈,疼的陳友諒差點昏了過去。
咔嚓。
這時門把手忽然被人轉動,隨着房門被人推開,陳友諒冷不丁的擡起了頭,當他看到門口站着的那道人影,他的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
“我說過了,請你好好享受我送給你的這份禮物。”
林蕭背靠着房門,輕聲說道:“所以請不要妄想着逃跑。”
陳友諒的心臟猛跳了起來,眼神無比驚恐:“地下室的炸藥,也是你安排的?”
林蕭微笑了一下:“這不是很明顯的事情麼?”
“不可能!”
陳友諒失聲叫了出來:“這絕對不可能!地下室的鎖只有我纔打得開,你根本沒有鑰匙。”
“開鎖這種事情,我十五歲的時候就學會了。”
林蕭笑着走了過來,聲音溫和的有些過分:“老實說,你家的保鏢雖然很忠心,可他們的能力還是太差了。”
“你知道麼?就在半個鐘頭之前,我已經在你家來了兩次,可是你們根本沒有察覺。”
“如果不是當時你和保鏢站在一起的話,你那個時候就已經死了。”
林蕭的聲音不斷傳進陳友諒耳中,讓陳友諒聽的頭皮發麻,整個身體如同掉進了冰窟窿一般,渾身上下被一股刺骨的涼意瀰漫。
“你,你到底想做什麼?”
陳友諒絕望的看向了林蕭,聲音無比干澀。
林蕭伸手指向了門外,輕輕道:“你聽見了麼?外面現在連一個活人都沒有了,你的那些保鏢,全部都死了。”
陳友諒的臉色一片慘白:“那你現在想做什麼?”
林蕭輕輕搖頭:“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接着林蕭走到了陳友諒身邊,蹲在陳友諒的耳邊低聲開口:“你,死過麼?”
砰!
一道突兀的槍聲驟然響起,子彈毫不留情的洞穿了陳友諒的額頭,就連窗外的夜空,彷彿也被血色瀰漫,整個夜晚都成爲了血紅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