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酒吧,一幫人坐在包廂之中。
“彪哥,成功了?”陳功雙眼放光的看着阿彪,一臉期待的問道。
阿彪把手機扔在桌子上,有些頭疼的說道:“應該是答應了,陳功,你確定要這麼做?”
陳功臉上閃過一絲猙獰神色,咬牙切齒的說道:“這個仇我要是不報,以後在西單高中我還怎麼擡起頭?”
阿彪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陳功,反正我只是拿錢辦事,等丁宇那小子來了,就看你表演了。”
陳功臉色陰沉,點了點頭道:“彪哥,可不能這麼說,咱們現在是一條繩上的螞蚱,要是不成功,你也脫不了干係。”
阿彪一瞪眼睛,站起身來喝道:“怎麼?你小子還敢威脅我?”
陳功咧嘴一笑,不鹹不淡的說道:“彪哥,別激動,我的意思是說,等會我會全力配合你。”
阿彪重新坐在沙發上,眉頭慢慢皺了起來。
他有一種預感,非常不祥的預感。
“陳功,你找的人可靠嗎?”他扭頭看向陳功。
陳功喝了一口洋酒,臉上露出了冷笑:“彪哥,你就放心好了,今天不是丁宇死就是我亡。”
阿彪無奈苦笑了兩聲,說道:“那我還算是捨命陪君子了?”
陳功咧嘴一笑,整個包廂中充斥着張狂而又放肆的笑聲……
另一邊,丁宇將飯菜做好以後,估摸着時間差不多了,就留下一個紙條說有事出門了。
兄弟就把就在舊城區的邊緣,屬於魚龍混雜的地方,在以前,丁宇都是敬而遠之的。
一路小跑着來到了兄弟酒吧門口,正好7點鐘,酒吧半掩着大門,應該還沒有正式營業。
此刻,包廂裡面的阿彪和陳功等人,大眼瞪小眼,等的就差沒有罵娘了。
“彪哥,丁宇那小子不會不來了吧?”陳功有些鬱悶的問道。
阿彪聳了聳肩膀沒有說話,從本意上來說,他並不想要招惹丁宇。
那天,丁宇給他的震撼實在是太大了,那簡直不是人,根本不是人力能夠抗衡的。
不過,阿彪又捨不得陳功給的高昂紅包,心裡那叫一個糾結。
又希望丁宇來,又不希望丁宇來,搞得他直喝悶酒。
就在這時,包廂的門被人推開,丁宇在服務員的帶領下,走進了包廂之中。
“不好意思哈,我一路跑過來的,所以遲了點。”丁宇這麼說着,不過臉上並沒有絲毫歉意。
陳功看到丁宇來了,眼睛不由得一亮,急忙站起身來招呼道:“宇哥能來就是給我面子,快來坐下,快坐下。”
丁宇走了過去,不鹹不淡的說道:“是彪哥給我打的電話,就算是給,也是給他面子。”
說完話,他坐在了阿彪的旁邊。
陳功臉上的笑容頓時一滯,剛剛擡起的手不知道是該放下還是舉着,那叫一個尷尬。
他眼中閃過一絲怒意,被丁宇這麼無視,讓他這個西單高中呼風喚雨的四大惡霸很不滿。
丁宇擡起頭看向他,裝作熱情的招呼道:“陳功,別站着了,來這裡的都是自家兄弟,千萬不要見外。”
陳功愣了愣,臉上也露出了一絲怒意。
無恥啊!
這裡明明是他的主場,怎麼在丁宇嘴裡反而成了客人。
“哈哈,丁宇兄弟說得對,大家都是自家弟兄,來,來,喝酒。”阿彪舉起酒杯,把比較嚴肅的氣氛給活絡了起來。
陳功也跟着舉起了酒杯,對丁宇喊道:“說的是,大家來一起喝一杯。”
丁宇也跟着舉起了酒杯,一飲而盡。
陳功看到丁宇這麼爽快,臉上露出了一絲冷笑,將酒杯重新倒上酒,說道:“來,我敬宇哥一杯,咱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
丁宇微微眯起眼睛看向他,絲毫不含糊,將酒杯中的酒一口喝下。
兩人喝完酒,陳功給阿彪使了個眼色。
阿彪即刻會意,端起酒杯說道:“兄弟,咱們之前有些不愉快,今天在酒場上,咱們喝一杯泯恩仇如何?”
丁宇看到這裡算是明白了,這幫傢伙是打算將他給輪番灌醉啊。
他掃了眼衆人,臉上露出了莫名的笑容。
喝酒?他還真不慫。
自從和蘇琪那次喝酒以後,就知道自己是千杯不醉的高手。
看着一幫人不懷好意的看着自己,丁宇嘆了一口氣道:“既然彪哥這麼說了,那咱們就拿瓶子一口吹。”
說着話,直接拿起了一瓶洋酒。
阿彪愣了愣,喝啤酒拿瓶子吹有的是,但是喝洋酒還拿瓶子吹,倒是第一次見到。
陳功看到他一臉猶豫的樣子,急忙說道:“彪哥,喝了吧,今天咱們不醉不歸。”
阿彪臉色頓時一黑,爲了高昂的紅包,他也拼了。
咬了咬牙,抓起桌子上的洋酒,很是豪氣的說道:“兄弟,既然你這麼爽快,兄弟我也不能掃興,今天我捨命陪君子,幹了!”
玩命就玩命,老子還真就不信了,這裡這麼多人,還搞不定你一個學生。
阿彪心裡這麼想着,丁宇微笑着和他碰了一下酒瓶,說道:“我先乾爲敬。”
說完話,仰起脖子就往嘴裡灌酒。
“咕嘟,咕嘟……”
酒瓶裡面浪花翻滾,水位飛快下降,丁宇直接吸酒,幾個眨眼的功夫就將一瓶酒喝完了。
整個包廂的人,目瞪口呆的看着丁宇。
這他釀的是在喝酒?怎麼和喝飲料一樣,一口氣就將一瓶酒給幹了。
這還是不是人啊?
“彪哥,我都喝完了,你怎麼還沒有動靜?該不會是不給面子吧?”丁宇將空酒瓶放在桌子上,一臉冷笑着說道:“不給面子的話,那我可就走了。”
阿彪心裡那叫一個糾結,看着手裡的酒瓶,心道這一瓶喝下去,那他半條命也沒了。
“彪哥,喝啊。”
陳功在一旁看着,一臉着急的喊道。
老子拼了!
阿彪一咬牙,虎腰一震,抓起酒瓶就往嘴裡灌。
“咕嘟咕嘟……”
一瓶白酒下肚,阿彪感覺喉嚨裡、肚子裡火辣辣的疼,難受的想死。
丁宇咧嘴一笑,轉頭看向陳功。
“陳功,咱們也算是同校的同學,你說不打不相識,我敬你一瓶。”
丁宇又從桌子上抓起一瓶酒,笑呵呵的對陳功說道。
敬一瓶?
陳功嘴角不由得一陣抽搐,剛剛和阿彪幹了一瓶,現在又要和自己喝?
這傢伙難道是不要命了不成?
整個包廂裡的人,也是一臉驚詫的看着丁宇,他們有一種錯覺。
並不是他們在灌丁宇喝酒,而是丁宇在灌他們。
“宇……宇哥,這個我酒量不太好,咱們慢慢喝如何?”阿彪聲音哆哆嗦嗦的說道。
丁宇搖了搖頭,一臉無奈的說道:“那算了,既然陳功不給面子,那我還是走了好。”
說着話,他作勢就要走。
陳功哪裡會讓他走,急忙拉住丁宇,說道:“好,今天……今天我拼了。”
丁宇抿嘴一笑,絲毫不含糊抓起一瓶酒就往嘴裡灌。
很快,一瓶酒又進肚了。
看着丁宇這麼豪爽的樣子,陳功有種想要罵孃的衝動,本來是他打算將其給灌醉,可現在怎麼成了這傢伙反過來灌自己呢?
陳功從桌子上拿起酒瓶,雙手都有些顫抖。
這一瓶酒下去,他差不多要進醫院了。
丁宇一瓶酒下肚,臉色如常,隨手將空酒瓶放在桌子上,看向陳功:“陳功你這是幹嘛?我這一瓶酒喝完了,你還不喝?”
“我……我這就喝。”陳功說道。
阿彪半躺在沙發上,滿嘴酒氣的說道:“陳……陳功,還愣着幹嘛,趕緊喝……喝了。”
陳功一咬牙,仰起脖子就往嘴裡灌酒。
短短的一分鐘,他感覺是自己降生以來,過的最漫長的一分鐘。
“咕嘟……咕嘟……”
“啪!”
一瓶酒下去,陳功昂頭倒在沙發上,酒瓶摔在了地上。
看着陳功這幅慘狀,其他人心裡只發虛。
丁宇臉上掛着淡淡的笑容,裝出一副有些醉酒的樣子:“好,陳功果然是海量啊,這兩瓶酒下肚,我也有些不舒服了。”
不舒服了?
陳功一聽這話,頓時瞪大了眼睛。
他掃了眼衆人,急忙喊道:“快,還愣着幹嘛,都給我兄弟敬酒啊。”
其他人一聽這話,忙不迭的縮了縮身子。
丁宇這麼牛叉,誰敢和他喝酒啊。
“就你,趕緊敬酒。”
陳功隨手指了個小弟,咬牙喊道。
那小子臉色發苦,硬着頭皮站起來,抓起酒瓶對丁宇說道:“宇哥,我敬你一杯。”
丁宇斜着眼看向他,微笑着拿起了酒瓶。
差不多到火候了。
現在阿彪和陳功都已經被他給放倒,他倒是想要看看這幫人在耍什麼鬼。
兩人碰了下酒瓶,丁宇仰起脖子就喝了起來。
“砰。”
酒瓶砸落在桌子上,丁宇裝作喝醉酒了一般,栽倒在了沙發上。
至於那個喝酒的小弟,已經口吐白沫的倒在地上,急忙被人拉出去送醫院了。
阿彪和陳功對視了一眼,臉上都露出了陰險的笑容。
“彪哥,你咋樣?”陳功晃晃悠悠的站起身來,滿嘴酒氣的問道。
阿彪雙手撐着沙發,坐了起來:“還能撐住,沒想到這個丁宇這麼能喝,差點被他給玩了。”
陳功甩了甩頭,勉強保持一絲清醒:“行了,把傢伙事都放好,咱們出去看好戲。”
一幫人互相攙扶着,魚貫走出了包廂。
丁宇一人趴在沙發上,半眯着眼睛看到兩個傢伙拿着一包白色的東西放進了他口袋裡。
這應該就是他們這一次的真正目的吧?
丁宇在心裡嘀咕着,繼續裝醉。
等那兩個小弟走出去,他才慢慢悠悠地站起身來,將口袋裡的東西給拿出來。
看着一包白色粉末狀的東西,丁宇眉頭慢慢皺了起來。
“這是什麼東西?”
他在手裡把玩着白色粉末,在心中疑惑的嘀咕道。
陳功這幫傢伙費盡心機,裝孫子把他請來,還要將他給灌醉,就是爲了給他塞這麼一包東西?
就在丁宇疑惑不解的時候,包廂的門突然被人給踹開,一幫人魚貫闖進包廂。
丁宇擡起頭來一看,這幫人穿着警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