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俊看着王斌那殺人一般的眸光忍不住輕笑一聲。
“王斌,沒想到我們這麼快又見面了,呵呵,昨天你穿的那件白大褂洗乾淨還是扔掉了啊。”
他不是說穿白大褂是很神聖的嗎?那我就給他說白大褂的事。
王斌聽到侯俊居然提起了昨天的事情,這讓他心中惱怒異常 。
昨天的事情那就是他心中一塊永遠撫不平得傷疤,那是他行醫生涯中最爲恥辱的一個大污點。
當侯俊提起昨天的事情,王斌猛然起身,對着侯俊大聲的吼到。
“小子,你廢話太多了,趕緊背湯頭歌訣,如果沒那個能耐趕緊滾蛋。”
此時王斌血紅着雙眼,目光很是不善的看着侯俊。
侯俊看着王斌跟一個瘋狗似的亂吠亂叫,也不惱怒,因爲對方越是這樣,侯俊的心裡越是舒爽。
“呵呵,狗急跳牆了嗎?不過,王主任,昨天你還沒兌現你的賭約吧?”
侯俊玩味的看着王斌,嘴角浮起一抹譏諷的弧度。
“你?小子,我讓你通過,你就不要再提昨天得事情了,好嗎!”
王斌的心中本來怒不可遏,可是聽到侯俊居然直接提起賭約的事情,這讓他一下子就萎掉了,很想不願意承認得,可是,自己當着府長女兒的面說的。就算不想承認,都難。
爲了堵住這小子的嘴,只好爲其開後門了,哪怕馮主任在場,他也豁出去了。
“馮主任,給我一個面子就讓他面試通過吧,不需要考了,如果院長知道了,我一律承擔。”
馮主任都鬧糊塗,剛纔兩人還是水火不容的,沒想到對方只是幾句話,就不得不逼迫王斌爲其開後門。馮主任都好奇了,究竟對方抓着王斌什麼把柄。
對於這次的招聘其實是可有可無的,只是爲了招聘一個實習生罷了。就算賣給王斌一個面子又如何。
想到這裡馮主任微微的點了點頭,“既然王主任都這麼說了,那就這麼定下來了,不過,年輕人,希望應聘的事情不要向外面亂說。”
馮主任說完深深的看了侯俊一眼,便走了出去。
“小子,這下你滿意了吧,哼,我也算是幫了你一把,昨天的事情就算兩清了,以後不許在別人面前提及。”
王斌狠狠的瞪了侯俊一眼,對於侯俊的恨意,他已經達到了一個極致,昨天的事情不算,今天又在馮主任面前丟了面子,對於侯俊,他已經恨之入骨,就算進入人民醫院,他也不能讓這小子有好日子過,一個小小的實習生那還不是他想怎麼捏就怎麼捏。
王斌想到這裡忽然笑了,他忽然發現,讓這個小子進入醫院並不是什麼壞事嘛!
侯俊看着王斌的嘴臉,心中冷笑不已,他已經不是那個初到梁州市啥也不懂的毛頭小子了,經歷過這麼多事情之後,還不明白王斌心中所想?
兩個人心懷鬼胎般走出了小黑屋中。
王斌領着侯俊到醫務人事部報道,領了實習生穿的藍大褂之後,將侯俊安排到導醫臺之後便冷笑着離開了。
導醫臺並非是正規醫生乾的活,這種工作需要對醫院各個門診部門很瞭解纔可以,何爲導醫臺,說白了,其實就是爲那些剛剛進入醫院,不知道門診在哪裡的新病人或者爲病人家屬找門診和病房的 。
這個工作很累,很累,甚至有可能從一樓到十樓跑個八九十趟都有可能。這個崗位不知道累趴下了多少人,走了一個又一個。
如今王斌將侯俊安排到這裡,美名其曰熟悉醫院。
這個大廳很是寬敞,其中收費處,藥房,辦理住院手續,報銷處,x射線透視都在一樓。
此時已經是上午九點了,侯俊孤零零的坐在導醫臺,看着那些來去匆匆的護士,實習生都用憐憫的目光看着他,這讓他苦笑連連。
他剛纔已經從一個好心的小護士那裡聽說了這導醫臺的工作如何如何。
不過對於此,侯俊並沒有放在心上,他相信憑藉自己的醫術不需要多久就可以轉正了。
“導醫臺的小夥子,您知道中醫內科十號病房在哪裡嗎?”
侯俊剛纔想着轉正的事,忽然一道女人的聲音傳進了侯俊的耳中。侯俊
從沉思中回過神來,卻是看到一個五六十歲的大媽站在導醫臺前面看着自己。
“額,稍等我看看哈。”
侯俊今天第一天上班,哪裡知道中醫內科的病房所在,當然隊伍他來說,這簡直太簡單了。
神識猛然涌出,整個醫院的門診病房,已經毫無遺漏的出現再他的腦海之中。
“大媽,從這裡走,右拐有一個樓梯,上到十樓就是中醫內科門診。在那邊你可以問問那裡的護士十號病房在哪裡。”
一聽到侯俊說在十樓,頓時變成了苦瓜臉。
“小夥子,十樓啊!那也太高了,我這裡還拿着很多東西呢,要不你幫我拿一些上去吧。”
這裡雖然有電梯,但電梯並不是讓病人家屬坐的,那些電梯只能遇到緊急情況才能開啓,比如急診病人。
侯俊有些爲難,如果自己就這麼離開,要是其他病人來詢問怎麼辦?以前這導醫臺可是有好幾個人的,如今就自己,這讓他不好出去,沒事還好說,如果出了事,被那個王斌知道了,自己恐怕又要被這個傢伙抓住把柄了。
雖然自己沒將他放心上,但被這樣的人抓住把柄怒斥總歸是不爽的。
不過,看到這位大罵那哀求的眼神,再看看門口,還沒有多少病人就診。侯俊一咬牙點頭便同意了。
這大媽拿的東西還不少,有被褥,有躺椅,有暖瓶,看樣子是來住院的。
“大媽,看您的氣色,是不是內臟出了毛病,不過,憑藉人民醫院的師資力量,治好您的病不難。”
那位大媽聽了,蒼老的臉上強行擠出一絲笑容。
“小夥子,你也別安慰我,查出來是肝硬化,哎,據這裡的專家說,不容易好。得化療。我有些怕”
侯俊聽了眉頭皺了皺,因爲他從這位大媽的氣色上並沒有發現是那麼嚴重的病症。
“額,大媽,我稍微懂一些中醫,要不我給您把把脈?”
大媽聽了笑了笑。
“人民醫院就是了不起啊,連導醫臺的人都是中醫。好,反正已經這樣了,還有什麼能夠比這個更嚴重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