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敢對上官彤動念頭,凌宇軒可不會讓他那麼輕易的就離開,凌宇軒還不屑殺他這麼一隻螻蟻,但給他一點苦頭,也是理所應當的。
只聽鄧浪發出更加悽慘的嚎叫,看的衆人都是頭皮發麻,倒吸着涼氣。
這慘烈的嚎叫,經久不停的迴盪在大堂中,聽得凌宇軒眉頭直皺:“嚎夠了沒,你要是喜歡嚎的話,我可以讓你在這嚎一天不帶停的。.。”
此話一出,嚇得鄧浪瞬間閉上了嘴巴,即使是疼得他臉色漲紅,青筋暴起,也不敢再發出一絲聲音。
實在是鄧浪現在見識到了凌宇軒的厲害,知道凌宇軒是個動手不含糊的狠人,他相信自己不閉嘴的話,真的可能會被凌宇軒整的在這嚎一天。
凌宇軒滿意的點點頭道:“行了,你們兩個,可以帶着你們的主子滾了,待在這礙着我的眼睛。”
聽了寧陽這話,那兩個宗師級保鏢,便是手忙腳亂的過來,將跪在地上的鄧浪扶起來,馬不停蹄的離去了,生怕凌宇軒會後悔一樣。
鄧浪被兩個保鏢扶出去的時候,能感覺到所有人的目光都是隨着他望去,讓他覺得特別恥辱,臉色都是變成了豬肝色。
出了上官家之後,鄧浪就是忍不住對着兩個保鏢咆哮道:“廢物,我都被人打成了這樣,叫你們出手你們都不敢出手,你說我要你們兩個跟着有什麼用?”
兩個保鏢臉色都是有些難看,其中一個道:“四少爺,這個凌先生真的不是一般人,您還是別招惹他了,很可能爲鄧家引來災難啊!”
鄧浪卻是咆哮道:“放屁,他就算現在能修煉了,他也只是個棄少,我就不信他真的敢回到雲京來,他要是敢來,我就讓他有來無回!”
看來鄧浪還是堅持着他的想法,認爲凌宇軒只是個棄少,雖然不知道從哪學來了一身本事,但他覺得凌宇軒再強,也不可能敵得過他們鄧家,他一定要讓鄧家替他復仇。
然而他的兩個保鏢卻不這麼想,只覺得鄧浪蠢到家了,跟着這麼一個執迷不悟的主子,他們都是有些絕望,甚至覺得,要不要回到雲京,就跟鄧家辭職算了。
“還愣着幹嘛,帶我去醫院啊,嘶~”鄧浪痛苦的對着兩人嚎道,只感覺自己的這兩條腿簡直是廢了,後半生不知道還能不能治好,如果治不好,他以後就無法在牀上繼續奮戰了,便是越想越怒,覺得不找凌宇軒報仇,就誓不爲人。
此時,千家的大堂中,凌宇軒則是和上官彤還有上官雲坐到了主座上,而上官震、上官穹他們卻是顫顫巍巍的站在席位外,不敢坐下。
凌宇軒有些反客爲主的對着衆人擺手:“大家都坐啊,今天不是你們上官家的族會嗎?你們都站着,這族會還怎麼進行啊?上菜吧,我都有點餓了。”
一旁的上官彤有些哭笑不得,只覺得凌宇軒剛剛還霸氣側漏的樣子,轉眼之間就變成了憨厚的老東家一樣,實在是行爲怪異。
聽了凌宇軒這話,上官震卻是有些尷尬的道:“凌先生那個,我覺得我們還是站着吧。”
諸多上官家族人還有拜賀的賓客們也是紛紛點頭,只覺得有凌宇軒在這,他們哪還敢吃飯啊,畢竟凌宇軒的那番凌厲手段,可是把大家都給嚇着了。
凌宇軒眉頭一皺:“哪有站着吃飯的啊?都坐下吧。”
“這好吧,大家都聽凌先生的,坐吧。”見凌宇軒皺了眉頭,上官震生怕惹怒了凌宇軒,便是不敢再廢話,然後示意大家都入席。
衆人便是有些小心翼翼的回到了席位上,唯獨一人,站在席位旁邊,不敢動彈。
赫然是上官承安。
如今他的靠山四少爺都被凌宇軒整的如此悽慘,而他剛剛還那樣出聲呵斥侮辱凌宇軒,他都不知道自己會是什麼下場,哪裡還敢入席就座啊。
而凌宇軒正拿起桌上的一杯清茶,緩緩飲着,連眼皮都不擡的淡淡道:“你還算自覺,我就怕你蠢得跟那個鄧浪一樣,讓我教訓你起來都會有點不忍心,畢竟天生愚蠢的人已經夠可憐了。”
只見上官承安雙腿顫抖的不停,撲通一聲就跪下了道:“凌先生,是我愚蠢,是我狗眼看人低,我不該對您說出那樣的話,我願意接受教訓,只求您能饒我一命。”
坐在席位中的上官霄,有心想替自己的兒子求情,卻是不敢動身,因爲上官震和上官穹都是暗自對他使眼色,示意他不要亂說話,一旦惹得凌宇軒不高興,上官家就要完了。
便見凌宇軒將手中的茶杯緩緩放下,看着跪下的上官承安開口道:“我這個人一向是很仁慈的,但凡願意向我求饒的人,我都會給他一次機會,不過呢,你辱罵我的罪行可以饒恕,但上官彤是你的堂姐,你卻將她往火坑裡推,你就這麼急着把她嫁出去,以此趕出你們上官家嗎?”
凌宇軒最後的語氣,明顯有些寒意。
上官承安嚇得身子一顫,連頭都不敢擡,哆哆嗦嗦的道:“凌先生饒命,我不是想把彤姐趕出上官家,我只是覺得四少爺確實是身份不一般,彤姐嫁給他應該會幸福的。”
“幸福?”凌宇軒聲音一重,聽得在場衆人瞬間心提到了嗓子眼,便見凌宇軒再次開口,“我只聽你逼問我媳婦兒覺得那個四少爺配不配的上她,我可沒覺得你是爲了她的幸福,你再敢說一句是爲了我媳婦兒的幸福?”
上官承安連忙道:“我錯了凌先生,我不該說謊,是我嫉妒彤姐修煉比我快,在家族中地位壓我一頭,我纔出此下策的!我想要讓四少爺將她娶了,她離開了上官家,這樣上官家就沒人能壓我了,我的地位越高,就越能幫助我父親奪得家主之位。”
此話一出,頓時令得上官穹和上官震一怔,便聽上官穹恨鐵不成鋼的道:“混賬,你在說什麼胡話?什麼爭得家主之位?你們怎麼會有這種想法?你大爺爺執掌家族近四十年了,我從來沒想過我,或者我的子孫接管家族,只要是爲了上官家着想,誰當家主不是一樣?”
這話說得上官鴻、上官霄等人都是慚愧的低下了頭,上官雲臉色也是微微發紅。
凌宇軒便是出聲道:“好,既然你說實話了,你是擔心上官彤修爲超過你是吧?那我就給你個辦法。”
話說罷,凌宇軒就是一道靈炁彈入了上官承安體內,然後瞬間將上官承安的丹田破了。
上官承安臉色瞬間煞白:“我的內勁!”
“現在你的修爲廢了,你以後不用修煉了,你也不用擔心誰會壓你一頭,因爲每個人都會壓你一頭。”凌宇軒語氣淡漠道。
席位中的上官霄,頓時衝了出來,摟着上官承安驚恐道:“承安,你的修爲真的被廢了?”
上官承安臉色難看道:“是的父親,我淪爲廢人了。”
這讓上官霄臉色一怒,望向凌宇軒居然吼道:“凌先生,你固然實力高強,但也欺人太甚了吧?我們上官家都已經全部向你服軟,承安都求饒了,你還下如此狠手,未免太失高人風範了吧?”
聽到上官霄這話,上官震和上官穹嚇得一顫,上官穹連忙道:“霄兒,你怎麼對凌先生說話的?”
“哈哈哈,我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承安身上,承安被廢了,我還活着有什麼意思?就讓這個狗屁凌先生殺了我又如何?你就是個魔頭罷了,寧死在你手裡,我也不在你手下苟且求生。”只見上官霄義憤填膺的道。
凌宇軒拍了拍手掌:“說的挺義正言辭、大義凜然的,對,我是魔頭,我殺人如麻,甚至是心如蛇蠍,但我至少不會像某人,對自己的親人下毒手。”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是一怔。
上官霄,則是臉色難看起來。
上官震和上官穹都看出了上官霄的臉色不對勁,便見上官震看向凌宇軒問道:“凌先生,不知道您在說什麼?”
凌宇軒看了看上官雲,嗤笑道:“你可知道,你這個二兒子爲什麼修爲會不進反退。”
上官震一怔,看着上官雲道:“他不是強行突破境界失敗導致的嗎?”
凌宇軒點點頭:“確實是這樣,但以他的修煉天賦,你覺得他沒有十足的把握敢衝擊境界嗎?可他爲什麼還失敗了,你知道嗎?你問過他嗎?”
上官震臉色有些慚愧道:“這個確實是不知道,而且當時我們上官家剛剛崛起,我忙於家族事務,並沒有太多過問。”
凌宇軒呵呵一笑:“對,你就是沒有太多過問,還把他打入了冷宮,不看重他,將他派遣到偏遠的東海市,不聞不問,如今回到家族時,想說一句完整的話,你都是不給他機會,總是打斷、呵斥他,他在你心裡,似乎已經沒有多少地位了吧?他還是你的兒子嗎?”
上官雲聽到此話,便是微微垂下了頭,略有不甘的握緊了拳頭,一旁的上官彤見狀,心疼的挽住了上官雲的胳膊。
上官震也是臉色更加愧疚的點了點頭:“是的,我確實是有些虧欠雲兒了。”
凌宇軒嘴角一勾,嘲弄道:“何止是有些?你虧欠他的太多了,你要是問問他失敗的原因,或許他就不會走到今天這種地步。”
“失敗的原因?雲兒,你現在能告訴我,你爲什麼失敗了嗎?”上官震看着上官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