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藝惠現在可以確定了,這件事情絕對不可能是擦槍走火,那就是蓄意謀殺,如此的話,嫌疑最大的就說項家父子了。
“好了,你出去吧,抓緊時間給我找人!”陳藝惠深吸一口氣,壓制住心中的怒火,揮手讓王啓發出去,現在追究責任也已經晚了,最重要的是找到人,才能確定誰是背後黑手。
“是!”王啓發渾身冒冷汗,儘管陳藝惠沒有責罵他,但是他心中清楚,自己的前程算是完了。
看着王啓發出去,陳藝惠打開了辦公桌上的電腦,打開了警局的資料庫,很快便找出了李奎的資料。看上去極爲普通的一個人,從小到大沒有任何亮點,但是也沒有任何可疑之處。
此人倒確實和項俊有些關係,因爲他就是項俊幫忙弄進警局的,不過進入警局之後,他並沒有被分配到項俊的手下做事。
“好,現在基本可以確定了,背後下黑手的應該是項家父子。”陳藝惠看完資料,擡頭望向唐飛,敲了敲桌子,神色冰冷無比。
“也不一定。”唐飛搖搖頭,他隱隱的感覺到這個人的資料太簡單了,而且那資料上的照片,和本人也有些不一樣。
“你先回去吧,這件事情我會給你一個交代的。”陳藝惠沒有再爭辯,儘管沒有明確的證據證明是項家父子,但是所有的線索都指向了他們。
“嘭嘭嘭……”
“進來!”
正在此時,只聽到一陣劇烈的敲門聲,讓陳藝惠的柳眉微蹙,神色間閃過一絲怒氣。
“陳局,我們發現了李奎的屍體。”只見王啓發匆促的闖了進來,面色發白,神色驚慌不安。
“什麼?”陳藝惠的面色難看無比,眸中滿是震驚,片刻後才恢復過來“在哪裡發現的?”
“在雲陽河上發現的,剛剛死去沒多久。”王啓發一口氣說道。
“走,帶我去看看!”陳藝惠深吸一口氣,從辦公桌上走了出來。
“我也一起去看看吧!”唐飛看着兩人朝着外
面走去,身影也是跟在後面,神色看似平靜,心中卻越發覺得事情不簡單起來。
“好!”陳藝惠遲疑了片刻,也點了點頭,這件事情和唐飛有關,讓他去看看也沒什麼。
三人上了一輛警車,很快便已經到了發現屍體的地方,下車走了過去,只見岸邊擺放着一具屍體,上面蓋着一塊白布。
遠遠的唐飛已經通過透視眼,將屍體裡面的人看的清清楚楚,神色不由微怔,因爲這個人和下午開槍的根本不是一個人,儘管看上去很像,但確實不是一個人。
眸中閃過一絲精光,唐飛隱隱有些後悔了,當時自己應該開啓透視看上一眼的。那時他就感覺到那人的不對勁,臉部僵硬的有些異常,不過當時也沒有多想,還以爲是對方緊張害怕所致。
現在想來,恐怕那人的臉上應該是做了些手段,扮成了這個警察的模樣,事情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唐飛嘴角勾出一絲冷笑,正好有些無聊,那就陪你們好好玩玩,我倒想看看是誰想要我的命。希望你們能夠隱藏的好一點,不然下次再遇到我,就是你們的喪命之時。
“沒事的話我先走了!”看着一名警察掀開白布,只是稍微看了一眼,唐飛轉身對着陳藝惠道。
“怎麼?”陳藝惠擡頭望向唐飛,神色間有些不解。
“開槍的不是這個人,只是有些像而已。”唐飛搖搖頭,淡淡的道。
“怎麼可能?”陳藝惠面色也是微變,想要確認唐飛是不是和他開玩笑。
“這是真的,我沒理由騙你。”唐飛聳聳肩,迎着陳藝惠的眼睛,神色平靜無比。
“你確定?”深吸一口氣,陳藝惠眸中火光浮現,咬牙問道。
“我確定!”唐飛點頭。
“好,居然敢對我公安局的人下手,果然是膽大包天。”陳藝惠回過神來,整個人彷彿即將噴射的岩漿,雙目中冷光浮動,顯然是動了真怒。
“走吧,咱們回去!”沒有等唐飛說話,陳藝惠示意他跟
自己上車。
將車開回了警局,辦公室裡,陳藝惠的眉頭緊皺,眸光閃爍不定。既然確定了那開槍的人並不是李奎,而是有人假扮,也就證明背後不是項家父子了,當然不能完全洗脫嫌疑,在沒有找出真正的兇手之前,誰都有可能。
沉吟良久,陳藝惠驀然轉頭,盯着唐飛,目光冰冷,不管兇手是誰,對方既然想殺唐飛,那麼定然是和他結仇的人。
“說吧,你最近得罪了什麼人?對方一定衝着你來的。”片刻的功夫,陳藝惠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
“我得罪的人可不少,我也不知道到底是誰?”唐飛聳聳肩,想起自己得罪過的人,這得到紫氣不過區區幾天,居然已經得罪那麼多人了。
“都有哪些人?給我全都列出來。”陳藝惠不爲所動,冷聲說道。
當然,陳藝惠的目標不只爲了幫助唐飛,到了現在,這件事情到了已經不只是唐飛的問題了,更關係到警局的顏面和威嚴。
對方膽子居然這麼肥,爲了對付唐飛,敢找人殺掉警察,假冒警察,最後卻安然逃掉,這等於在警局的臉上狠狠甩了一巴掌,讓陳藝惠如何能夠忍得下去。
“很多啊,比如宋燁,宋氏集團的公子。項俊,他的身份你也知道,楊家姐妹,整個雲海市應該就一個楊家了……”
唐飛板着指頭數着,這一數發現自己得罪的人還真不少,而且各個都是厲害角色,自己還能活到現在也是算很厲害了。
聽着唐飛說出的名字,每說出一個陳藝惠的臉色便黑上一分,她自然都知道唐飛說的這些人,哪一個的身份背景能簡單得了?
“你果然很厲害,得罪了這麼多人,現在居然還能活的好好的。”陳藝惠冷笑,望着唐飛,神色間露出一絲幸災樂禍。
就怕沒有線索,既然知道他的仇人那就好辦了,一個個的查,一個個的排除,總會找出來的。別人怕這些人,她可不怕,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更何況那只是一羣仗着父輩作威作福的紈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