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一鳴聽得無語,女人也喜歡採野花麼?這不是男人喜歡乾的事情麼?隨即,張一鳴又是笑眯眯的看了一眼寧靜靜。寧靜靜被他看的發毛,嗔道:“我不就是想採一點野花嗎,你還想教育老師要愛護自然環境啊!”
“嘿嘿,沒事。野花多多,老師要是願意,隨便採就是。”張一鳴笑哈哈了一聲,隨即便是撥開幾棵小樹條,朝着路面草叢裡走去。
“你小心點啊,剛纔那蛇也許還沒走呢!”寧靜靜連忙提醒道。
“是啊,它還沒走呢。”張一鳴揹着衆人,笑了一聲,隨即折下一根樹枝,就是對着那草叢中爆射了過去!
滋!
一聲輕微的嘶叫聲傳來,隨即衆人都是聽到什麼東西在草叢裡撲騰的聲音。張一鳴走了進去,直接拎起樹枝,在那樹枝之上,一條半尺來長的綠油油的小蛇,正纏繞在樹枝之上,而它的頭部,卻是被張一鳴射出的樹枝射穿了去。
“叫你咬我老師,還想咬我,這不是想要讓我和老師間接的有了肢體接觸嘛,咦,不對,現在貌似直接接觸了啊,說起來,我倒還要感謝這個小東西了。”張一鳴心中嘿嘿一笑,隨即將竹葉青就是扔向了遠方,反正這個蛇是活不了了。
當張一鳴目光一掃之下,頓時就看到了一種淺藍色的小花,隨即苦笑一聲,將那藍色小花連根拔了起來,然後就走出了草叢,回到了路面上。
“你……你不是找草藥了麼?幹嘛採花給我?”寧靜靜看着張一鳴手中的藍色野花,頓時臉色一紅,她之前就想着採這種花呢,所以纔會被那毒蛇咬到。所以看到張一鳴手裡拿着藍色小花,她還以爲張一鳴是送給她的呢!
“就當教師節的鮮花,我提前送了。”張一鳴嘿嘿笑了一聲,隨即將藍色小花遞給了寧靜靜,他則是將那花朵下面的毛葉子摘取了下來,放在口中咀嚼了一番,變得黏糊糊的糊狀,吐在手心裡,然後直接掀開寧靜靜的褲腳,塗抹了上去。
“這花就是解蛇毒的草藥?”寧靜靜愕然問道。
“是啊,不然我貼它幹嘛?”張一鳴笑道。
“……”寧靜靜頓時無語,沒想到自己竟然是爲了採解蛇毒的草藥花而被毒蛇咬了。不過,看到張一鳴的手掌在自己的腳脖子上摸着不放手,頓時臉色又是一紅,嗔怒道:“還沒塗好啊!”
“得多揉揉,那草藥的藥力纔會融入你的傷口裡啊!要不,你自己來?”張一鳴笑眯眯的說道。
寧靜靜看了看那黏糊糊的草藥,混合着張一鳴的口水,頓時眉頭皺了皺,哼聲道:“那你快點揉。看着好惡心。”
“暈,揉的人是我啊,我都不嫌惡心,你還嫌惡心了。”張一鳴心底無語了,不過現在還有其他學生在周圍,他也給寧靜靜這個老師留點面子,當即也是加速揉了起來。這時候,他倒不是故意要佔寧靜靜便宜的,而是的確要揉一揉,效果纔會更好一些。
“差不多。”張一鳴鬆開手,將寧靜靜的褲腳放了下來。然後手掌在旁邊樹木上的樹葉上搓了搓手,又是笑道:“走路應該沒有問題吧,要不要我揹你?”
“不,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繼續出發吧!”寧靜靜忙紅臉道,笑話,她一個女老師,讓一個男學生揹着多尷尬啊,何況,那毒液被吸了出來,她的確感覺不怎麼疼了。
“繼續出發,所有人走中間。不要走路邊,小心再碰到毒蛇之類的東西。畢竟在老山林之中,什麼東西都可能會有的。”張一鳴輕喊了一聲,隨即隊伍又是繼續前行開去,爲了防止寧靜靜再出什麼事情,張一鳴讓謝吟吟和張青陪着寧靜靜一起走前面,而他自己則是落在最後,看着隊伍。
原本想要走到前面的廖小離,一見張一鳴一個人在後面,豈會放過這等好時機?當即也是故意走慢了步子,和張一鳴並肩行走,不時說着話兒,而張一鳴反正也是閒着無聊,就和她說笑了幾句。這般情況,讓發現的謝吟吟頗爲不滿。
一行人,終於在下午五點半的時候,到了山腳下,看着那些難得一見的梯田,不少同學都是拿出了手機拍照留戀。
一個在田裡還看着農活的老漢,突然見到一大羣人從山上走了下來,而且大多都是學生模樣的人,頓時有些好奇的問道:“年輕人,你們是來幹什麼啊!”
雖然是當地口音,不過衆人還是勉強聽懂了他的話,走在前方的姜琪,連忙禮貌的對着老漢笑道:“大爺,我們是來資助這裡建設希望小學的,我身後這些,都是天風學府的大學生,他們帶來了一些自己的書本,想要送給土窪鄉的孩子們。”
“啊?這事是真的啊?當初村部通知下來的時候,我們還以爲只是說說呢。”老漢聞言,頓時臉色露出了驚喜的神情,連忙道:“那你們真是我們土窪鄉的貴客了。正好,我的農活也忙得差不多了。就帶你們一起入村吧。”
“呵呵,怎麼會只是說說呢。土窪鄉這裡,將會是我們希望工程的第一個建設點,一定會如期落實的。”姜琪笑道。
“嗯嗯,姑娘,你們都是好心人啊,老漢我雖然沒什麼文化,但也知道文化的重要性。走走走,我帶你們入村。”老漢那滿是皺眉的臉龐上,露出着激動的笑容,就是開始收拾他的農具,然後挑着一個兩個水泥袋,有些佝僂着身子,準備領路。
“大爺,我來幫你挑吧。”一個男人從隊伍裡,走了出來,對着老漢笑道。
“啊?不用不用。我能挑的動。”老漢連忙道。
“呵,大爺,不要客氣。我一個年輕人,您還怕我挑不動啊,我家也是農村的,這種挑擔子的活兒,我在家常乾的。這兩袋子的芋頭,可是不輕呢,讓我來吧。”張海笑着,就是從老漢的肩上搶了扁擔,挑在他自己身上。
“唉,這……真是不好意思了啊。”老漢憨厚的笑了笑,不過對於張海的熱心,他也沒再拒絕了。這一擔的芋頭,足有六七十斤,雖然他的確能挑動,但卻不會很輕鬆。
“大爺,我幫您拿釘耙!”
“大爺,我幫你提這籃子山芋爪。”
又有兩名男生,跑了過來,將老漢手裡的僅剩下的兩樣東西,搶走了去。
“你們都是好孩子啊!”老漢的眼角有些溼潤,他在這裡幹了一輩子農活,還從來沒有遇到過這麼熱心的一羣人。
姜琪適時的讓攝影師暗中給這種場面拍了幾張照片,畢竟這種場面,一旦發到報紙上,還是很有渲染力的,隨即便是對着老漢笑道:“大爺,您在前面引路吧。”
“好好好。”老漢連忙顫聲應聲,就帶着衆人向着村口走去。
張一鳴在後面摸了摸鼻子,嘴角也是洋溢起一抹笑容,看來自己搞這個希望工程,的確有着不小的意義啊!至少,張海平時在學校裡有些混的大塊頭,都知道尊老了。
一行人還沒進入村裡,便是被土窪鄉里的村民注意到了,土窪鄉雖然稱之爲鄉,其實就是一個大村落。那些村民一見大隊人馬走進了村裡,便是連忙給村部的領導打了電話。那領導一接到消息,便是立馬帶人趕到了村頭。
當張一鳴等人來到村頭,看着近乎上百人的隊伍,在列隊般的歡迎時,也是苦笑連連。這麼大的陣仗,真是讓他們有些臉紅緊張了。
“不是讓報社不要通知他們我們來的時間麼?這樣影響到村民的正常生活的。”張一鳴對着廖小離皺眉道。
“我們沒說啊!”廖小離苦笑道,看到這般情況,她也是有些納悶,報社根本沒有通知過,土窪鄉的人怎麼就知道了呢?
“我是村支書楊泰民,我代表土窪鄉的全體村民們,真誠的歡迎你們的到來!”一名看上去約莫五十來歲的中年人,穿着一身顯得有些破舊的西裝,連忙熱情的走上來打着招呼。
“呵呵,楊書記,您好。我是臨京日報社的記者姜琪。那後面一位,就是希望工程的主導張一鳴張先生。”姜琪對着楊泰民禮貌的握了握手,便是將張一鳴給指了出來。
楊泰民順着姜琪所指的目光看去,眼神微微一愣,因爲張一鳴實在太年輕了!他以爲搞希望工程的一定是一個事業成功者,至少怎麼也得和自己年紀一般大了,卻是沒想到竟然會是一個小青年!
張一鳴看到楊泰民發愣的眼神,也是知道他的心思,當即摸了摸鼻子,笑着走上前來,伸出自己的手,笑道:“楊書記,您好。我是張一鳴。您叫我小張就好了。接下來開展的項目建設,還希望您能多多協助。畢竟,對於這裡我們還不熟悉。”
“好好好,沒問題!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張先生您儘管開口。我們土窪鄉上下所有人,一定會全力配合你們。”楊泰民連忙雙手握着張一鳴的手掌,激動的說道。而那些聚集而來的村民,也是憨笑着看向張一鳴一行人,雖然沒有說什麼話,但是那般笑容,卻是顯得很是淳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