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層小樓內。
安吉躺在一張簡陋的牀上,一個穿着長袍的人,正拿着手術用具在安吉的嘴裡忙活着。
“他能說話麼?”許太平問道。
“說話,最重要的還是喉嚨,舌頭起到的是一個物理作用,所以,只需要給他加上一塊跟舌頭差不多的肉,就能夠說話了。”那穿着長袍的人說道。
“那就好!”許太平滿意的點了點頭。
“你還真挺厲害,這烏卡拉國的總理,竟然在你手上。”穿着長袍的人笑着說道。
“還行吧,我也沒想到竟然還能聯繫到你,凱門。”許太平笑道。
許太平眼前這人,叫做凱門,許太平當過殺手,也幹過傭兵,認識的人七七八八的,這凱門就是七七八八的人中的一個,凱門也是一個傭兵,而且是傭兵裡面最重要的一個兵種,醫療兵。
許太平以前在非洲戰場上活躍的時候跟凱門打過交道,算是有點交情,剛好安吉受傷,許太平就嘗試着用以前的聯絡方法聯絡了一下自己認識的幾個醫療兵,沒想到就找到了凱門,而且凱門就在烏卡拉國內,所以很快就趕了過來。
“好了!”凱門放下手裡的傢伙,然後說道,“現在他嘴巴的麻藥還沒有退,還說不了話,大概再過十分鐘左右就能說話了,不過會很疼,建議多喝點恢復藥劑,可以促進傷口的恢復!”
“你給我多留點恢復藥劑吧。”許太平說道。
“行,給你留十瓶,你絕對夠用了,好了,結賬吧!”凱門說道。
“多少錢?”許太平問道。
“手術的費用加材料費,總共二十萬。美金,你知道我賬戶吧?還是以前那個,打到那個賬戶就可以。”凱門說道。
“好!”許太平點了點頭,凱門作爲醫療兵,除了常駐某個傭兵團之外,他還經常會兼職,畢竟,醫療兵在傭兵這一行十分的稀缺,像許太平這樣把他叫上門的,就算是他的兼職之一了,所以還是要付錢的,而且價值不菲,至少比醫院貴上十倍,不過,叫這樣的醫療兵好處也是顯而易見的,一個是基本上近距離的能隨叫隨到,另外還有一個最大的好處就是足夠隱秘,不像在醫院裡,安吉只要出現,絕對會引起巨大的關注,畢竟,他可是之前的總理,一旦安吉被人關注,那拉布拉多那邊知道,也就是時間問題了。
“我先走了!”開門跟許太平告辭了一聲,隨後轉身離去。
“你現在不着急,等十分鐘後再說。”許太平看着安吉說道。
安吉點了點頭,繼續躺在牀上。
十分鐘後,安吉將身體撐了起來,隨後張開嘴說道,“我…我好像,能,能說話了。”
安吉說的這些話並不是很清楚,但是還是能夠聽到大概的意思。
“等麻藥的勁徹底過去,之後再服用一下恢復藥水,應該會迴歸到一個正常的水平!”許太平說道。
“那,那我們現在要做什麼?”安吉問道。
“我剛得到消息,華夏考察團的人下午就會撤離,現在我的人正在來的路上,你,還有布爾瑪,你們下午都將跟隨着華夏考察團的人一起走,離開烏卡拉,等到了外面,自然會有人接應你們,你們會成爲重要的人證,你們的安全不會有任何的問題!”許太平說道。
“莫里斯,我們不用去麼?”布爾瑪問道。
“不用,你們去了也幫不上什麼忙,還是離開烏卡拉比較好!”許太平說道。
“那…你,你不會拋棄我們吧?”布爾瑪緊張的問道。
“不會。”許太平搖了搖頭,說道,“除非我死了,不然的話,我不可能拋棄你們。”
說完這些,許太平看向安吉,說道,“安吉,我一直有一個疑問。”
“什麼疑問?”安吉問道。
“據我所知,你一直是拉布拉多忠誠的手下,爲什麼這一次,你卻選擇背叛拉布拉多?”許太平問道。
“我…我也不知道爲什麼,在我聽到拉布拉多說,要把那幾萬人都給埋在地下的時候,我的腦海裡似乎有個聲音在告訴我,我不能那麼做。”安吉說道。
“未來,你會爲你那一刻的決定自豪的!”許太平拍了拍安吉的肩膀說道。
“我也不知道未來會怎麼樣。”安吉搖了搖頭。
沒過多久,幾輛車開到了許太平的面前。
許太平將安吉跟布爾瑪都給送到了車上,隨後說道,“他們會送你們到機場,並且會幫助你們改變你們的外貌,離開烏卡拉,你們就安全了。”
“謝謝你!”布爾瑪感激的說道,“如果沒有你的話,我…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許先生,我代表烏卡拉國的人,感謝你。”安吉認真的說道。
許太平笑着擺了擺手,隨後,這幾輛車迅速的往莫里斯機場而去。
此時的拉布拉多已經認定了許太平,安吉已經死了,所以,送他們去機場,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在將兩人送走後,許太平走上了一旁停着的一輛轎車,隨後,許太平開着這輛轎車往莫里斯市而去。
莫里斯市。
烏贊王子的行宮。
烏贊有些失落的站在陽臺。
昨天,他終究是沒有抗住他父親的壓力。
烏贊其實很矛盾。
在他的心裡面,他的父親無疑是最偉大的,而他本人其實也不是一個心慈手軟的人,可是,他並沒有達到他父親的那種冷血無情的程度,所以,在看到那個貧窮的村子 的時候,烏贊還是被震撼了,並且也想去挖掘真相,甚至於到了昨晚,爲了五萬人的性命,烏贊甚至於願意與他的父王對着幹。
可是,這終究只是短暫的一腔熱血,殘酷的現實,讓烏贊最終決定放棄。
他無法承受與他父王對着幹的後果,也就是這時候,烏贊才明白,自己是那樣的弱小,在他父親的面前,他根本什麼都不是。
“反正那五萬多人又不是我們部族的人。”
“他們的死活,跟我有什麼關係呢?我已經盡力了。”
烏贊只能不斷的用這些話來催眠自己。
“王子殿下,宋小姐求見。”一個內官走到烏讚的身後說道。
“宋佳伶?”烏贊一喜,隨後趕緊說道,“讓他們進來!”
“是!”
烏贊滿臉欣喜的走回到了自己的行宮內。
沒多久,宋佳伶跟楚恬兩人一同出現在了烏讚的面前。
“宋同學,你怎麼來了?我聽到消息說,你們不是下午就要撤離了麼?難道,你捨不得我麼?”烏贊欣喜的走到宋佳伶的面前說道。
“王子殿下,我…有一個事情要跟您說。”宋佳伶認真的說道。
“什麼事你說。”烏贊說道。
“可不可以讓他們都退下?”宋佳伶指了指周圍的內官。
“你們都退下吧。”烏贊擺手道。
“是!”周圍的內官躬身退去。
“好了,人都走了,宋同學,你有什麼話,可以跟我說了。是你打算做我的妻子麼?亦或者,是做我們烏卡拉國未來的往後?”烏贊笑着說道。
“王子殿下,昨天晚上,許主任,收到了一張紙條。”宋佳伶說道。
“哦?”烏讚的眉頭稍微顫抖了一下,然後裝作很疑惑的問道,“什麼紙條?”
“是安吉總理留下的紙條,紙條上說,國王,也就是你的父王打算屠殺五萬多的平民,然後安吉總理讓他的秘書安娜來找您,結果安娜沒有辦法進到您的行宮來,所以安娜後來又跑去找了許主任,讓許主任幫忙,許主任當時就出門了,結果到了現在許主任還沒有回來,而在今天早上,你的父王還重新任命了一個總理,安娜也被發現自殺在了河裡!”宋佳伶說道。
“哦?還有這種事?”烏贊臉色嚴峻的說道,“你的意思是說,現在許主任有可能被我父親抓住了?”
“是的,很有可能,或者他現在跟那五萬多的平民在一起也可能,王子殿下,我們現在沒有任何許主任的消息,所以,能不能拜託你幫我們查一下,太平現在到底在哪裡,他安不安全?”宋佳伶說道。
“我可以不用走,楚恬先走,我留在這裡!”宋佳伶說道。
一聽到宋佳伶的話,烏讚的嘴角,忍不住的微微上揚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