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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議室樓上。
一架直升飛機早已經等候多時。
許太平登上頂樓,而後坐進了直升飛機內。
隨着一陣巨大的轟鳴聲,直升飛機升空,而後徑直往華南軍區而去 。
半個小時後,飛機降落在了華南軍區機場內。
一輛吉普車停在了直升飛機的旁邊。
許太平下了飛機,而後往參謀部而去。
十幾分鍾後,車子停在了參謀部門口。
許太平從車上走了下來,而後進入到了參謀部內。
在參謀部內的某個房間裡,許太平見到了剛從京城趕過來的李廣武。
在知道許太平沒有死之後,李廣武立馬坐上了軍用飛機,從京城軍區直接飛到了華南軍區,爲的,就是能夠見許太平一面。
“真的沒死!”李廣武看到許太平後,激動的走到許太平身前,一把抱住了許太平。
“福大命大!”許太平笑着說道。
李廣武松開手說道,“我實在是想不通,你爲什麼會沒死?難道爆炸發生的時候,你不在你家裡面麼?”
“嗯。”許太平點了點頭,微型蟲洞技術目前還屬於他這邊的機密,所以他不會輕易的就暴露這個事情。
“既然那時候你不在家,那你爲什麼不在爆炸發生之後馬上站出來,告訴大家你沒死?”李廣武問道。
“一次沒成功,他們可以實施第二次,第三次,只要我還活着,他們針對我的襲擊就不會停止,既然如此,那我還不如順勢而爲,假裝自己死了,找個地方躲起來,然後坐看風起雲涌,你看,KBX公司這不是自己就完蛋了麼?”許太平笑着說道。
李廣武皺眉看着許太平,說道,“你可知道,爲了你的事情,大家用路人多大的力量,KBX公司的體量已經堪比一個小國家。”
“我記得大家對我的好,但是別忘了拉塞爾的事情,李將軍!”許太平盯着李廣武說道。
“那是爲了你好!”李廣武有些惱火的說道。
“別打着爲了我好的旗號就對我身邊的人動手動腳,李將軍,我尊重你,所以我纔跟你把話說的這麼清楚,拉塞爾,始終是我的手下,你們不經過我同意就把他給滅了,這件事情,在我心裡永遠是一個坎,這一次你們在我死之後所做的一切,我很感動,所以,我把這件事情留在心裡,我不會再因爲這件事情而去做任何對你們不好的事情,但是,我希望你們能保證,沒有下一次,如果下一次你們還是不經過我同意就對我手下的人做出那樣的事情,我…將會站到你們的對立面去。”許太平冷冷的說道。
“我大老遠從京城過來,就是要聽你的威脅的是麼?”李廣武黑着臉問道。
“這不是威脅,這只是警告,別忘了,KBX公司把我家方圓一百多米都夷爲平地,卻依舊沒有殺的了我,所以,你,還有你背後的人要明白,我有資格去警告這個世界上的任何一個人,任何一個組織!”許太平說道。
李廣武沉默了幾秒鐘,而後嘆了口氣,說道,“我想,我們不應該如此的劍拔弩張,這一次過來,我其實就是想確認一下你是不是真的還活着,不管是以李將軍的身份,還是以李廣武的身份。”
“我跟你永遠是朋友。”許太平擡起手拍了拍李廣武的肩膀,說道,“我知道很多時候你也只是一個聽命的人。”
“好了,不說那些事了。”李廣武指了指旁邊的沙發說道,“坐吧。”
許太平點了點頭,坐到了沙發上。
“我這一趟過來,有公事,也有私事,私事先不說,無非就是我對你這段時間的經歷比較好奇,公事方面,上面想要知道一個事情,希望你能夠如實回答。”李廣武說道。
“什麼事情?”許太平問道。
“你跟血狼,是什麼關係?那個面具男,又是何身份?”李廣武問道。
“你覺得我有可能回答你這些問題麼?”許太平問道。
“我覺得不可能,不過上面既然想知道,我也要例行公事的問一遍吧。”李廣武說道。
“那倒也是,你說我不認識血狼,也不認識面具男就可以了。”許太平說道。
“上面的意思不是要問你認不認識血狼,上面是想知道,你…是不是血狼?”李廣武沉聲說道。
“哦?怎麼這麼說?我跟血狼可是一點關係都沒有啊!”許太平驚訝的說道。
“你死之後,血狼就出現了,而且,血狼的目標就是KBX公司的股東,熟悉血狼的人都知道,血狼一般不殺不該殺之人,而KBX公司的那些股東,雖然都參與到了襲擊你的事件當中,但是,還是有不少人罪不至死,可是,血狼卻依舊將這些人都殺了,而且,血狼已經隱退了,爲什麼會因爲這件事情復出?而且復出的時間節點那麼剛好,就是你死之後,這一切的一切不得不讓人懷疑,你跟血狼,其實就是同一個人,後來我們去調查了一下你,發現你出現在江源市的時候,恰好就是血狼隱退的時候,這未免也太巧合了一點,綜合這些因素,上面認爲,有可能,你跟血狼就是同一個人。”李廣武認真說道。
“不得不說,這個世界上很多事情還是存在着巧合的,就好像彩票中特等獎的概率是幾千萬分之一,可是有的人卻能買一注,買五十倍,他就中了特等獎,你能說他是知道會開那組號碼麼?不能,所以說,這就是巧合,你說這麼巧合的事情普通人都能遇到,那我怎麼就遇不到呢?”許太平笑着說道。
“你怎麼就認爲,買了一注五十倍的就中了特等獎的那個,是巧合呢?”李廣武問道。
“哦?”許太平眼睛微微一亮,說道,“你的意思是說,那都是假的咯?”
“這個世界上任何偶然的事情背後必然會有必然,我不信什麼偶然。”李廣武說道。
“你別避重就輕,我還是比較想知道那個中五十倍特等獎的事情,我記得是五年前吧?有一個傢伙中了五十倍特等獎,拿走了八億的獎金。”許太平說道。
“你也別避重就輕,我想知道,你跟血狼到底是不是一個人,其實你完全可以如實回答我,因爲就算你承認你跟血狼是一個人,我們也不可能對你怎麼樣。”李廣武說道。
“不可能對我怎麼樣?”許太平笑了笑,指着門的位置說道,“門外那一大羣人,是來看戲的麼?”
李廣武臉色微微一變,隨後說道,“你還說你不是血狼,門口一點點的動靜都能被你聽到,也只有血狼,纔能有如此的警惕性!”
許太平笑了笑,說道,“我不是血狼,我也不可能是血狼,我只是許太平,一個有錢的,挺無聊的一人,好了,李將軍,公事談完了,讓門口那些人走吧,咱們聊點私事。”
李廣武擡起手,拍了拍。
門外響起了腳步聲,聽聲音,應該是有不少人。
“說實話,我有點傷心啊,李將軍。”許太平嘆氣道,“我以爲咱們的關係已經到了非常深的地步,但是…你竟然還安排人準備抓我。”
“你記住你剛纔說過的話,我只是一個聽命令辦事的人。”李廣武說道。
“明白!”許太平點了點頭。
“而且…你最近這個事情鬧得確實太大了。”李廣武說道。
“我是得罪了哪個人麼?”許太平問道。
“王添財的事情,你忘了麼?那件事情到現在都沒有找出兇手,大家都認爲你是兇手,而你卻一點破綻都不給人留,你覺得,你這還沒得罪人麼?”李廣武問道。
“我這可着實就是躺着也中槍了。”許太平無奈的撓了撓頭,說道,“既然一點破綻都沒有,那就證明人不是我殺的啊,那就沒有所謂什麼我讓他們顏面盡失這種事情啊。”
“好了,不說這個了,說私事吧。”李廣武說道。
“我這次過來,確實有一點私事。”許太平認真說道。
“什麼事?”
“我假死吧,讓不少人都傷心了,我還去我的住處看了,現在還有人去祭奠我,如果我這時候跳出來說我活了,大家剛開始高興一下,後面肯定就會覺得我是在欺騙他們,到時候我會說我之所以沒有站出來說自己還活着,是因爲官方擔心會有第二次襲擊,把我保護了起來,同時,我也可以說,我之所以能活下來,也是因爲官方已經提前得到了消息,提前把我保護起來了,所以我才活了下來,這樣對官方應該是一個正面的宣傳,你覺得這事兒可以不?”許太平問道。
李廣武沉吟片刻後點頭道,“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