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個選手,毫無懸念,白家寨和樑穆寨一寨有一人,剩下的三人,只不過是其他寨子派來充數的,這場比試,始終還是白家寨和樑穆寨之間的事情,要是被其他寨子的人贏了一局,也就是相當於白家寨贏了,畢竟,樑穆寨要是不能取得兩把勝利,根本算不上是贏了白家寨,那麼他們的目的自然也就算不上達成。
五名選手已經就位,爲了展示是真正的刀子,白家寨的一位少女拿出了一筐蘿蔔,讓人隨意去選擇自己想要試驗的刀子,只見這些人不管是將蘿蔔放在哪一把刀之上落下,都會瞬間被劈成兩半,可想而知,這刀是多麼的鋒利,更有人找來長梯,爬到了那橫樑上面去試驗,依然如此,也就是說,這三四千把刀,全是貨真價實的刀子,根本沒有作假!
五個選手出來之後,便是隨機抽選自己的路線,雖然說五條路刀子是一樣多,每把刀子之間的距離也是一樣,但畢竟,不同的位置,所遭受的風的影響,陽光的影響都不一樣,或許平時這些影響算不得什麼,但是這個時候,任何一點的影響都是極其重要的,所以,隨機抽選哪一條路,也算是在比賽,運氣的比賽。
白家寨作爲東道主,是最後一個抽選的,也就是等另外四人選剩下的那條路便是白勒所要去走的路。
樑穆寨派出來的也是一名青年,準確說,或許有暗中的約定,白家寨和樑穆寨都只會派出三十歲以下的人蔘加。
這上刀山,可不是什麼人想玩就能玩的,沒有專業的訓練,簡直是沒有一點成功的可能性,而選擇三十歲以下的人蔘賽,也算是考量年輕一代人的實力吧。
不要以爲上刀山簡單,哪怕是練過古武術的人,也不敢保證能夠完成!這根本就是一項獨有的絕技。
五人已經就位,號手也已經就位,白靈兒和另外一名中年人站在廣場邊,顯然,那人就是樑穆寨的族長,一聲令下,隨着號聲想起,五人快速的走向了那橫樑。
誰都清楚,這上刀山並不是賭氣的活,容不得亂來,每一腳都必須要選好位置!
因爲這是真正的比賽,不是那些表演,所以,不要指望說通過刀架的擺設來佔便宜,或許有一些刀的位置是自己習慣的位置,但總有一些刀的擺放需要自己好好思考應該如何去走。
夏半斤很想用自己的日月雙瞳去觀察一下其中的秘密,但是這麼多人,他根本沒機會開啓,只能老老實實的去看比賽了,只好夏半斤便悄悄的問起白玉兒。
“哎,我說玉兒,這上刀山到底有什麼秘密啊,看着那些刀都是真的,而且那些人也都是赤腳上陣,看的人提心吊膽的,我真怕可不要有誰不小心,腳底板就被切了豆腐。”
白玉兒白了一眼夏半斤,其實也不怪夏半斤不明白其中的道理,就算是白玉兒也不是很明白,這上刀山,一直都是祭司的絕技,除了祭司和他的徒弟,其他人根本不明白,只是聽說,好像是需要練腳底功夫。
白玉兒自己都不知道,當然也不會回答夏半斤的問題。
夏半斤見白玉兒沒理自己,也就沒有在問下去,到底是什麼秘密,夏半斤也只能自己去思考了。
說真的,夏半斤絕對有不止一種辦法完成這樣的行動,別說是這個刀山,哪怕是讓他一個人去把所以的刀都走上一邊,夏半斤都能做到。
但是,那就需要他用到他的能力了,然而,這些人可都是些普通人,根本就沒有什麼特殊能力或者說是練過什麼古武術,可他們是如何做到的了!
夏半斤想不明白,不過他也不想在繼續想了,還是看比賽要緊。
“看,白勒已經走上第十七刀了,才用了不到兩分鐘,真厲害啊。”
人羣中有人說道。
“這有什麼厲害的,關鍵是看能不能走完,走的再快有什麼用,再說了,越是走的快,越證明他心裡面焦急,說不定還不能完成了。”
那人話才一說完,旁邊一人便反駁到。
“是啊,看樑穆寨那人,雖然現在才走到十二刀,但是他每走一步都是小心翼翼的,顯然是計算好了在走的,所以啊,我覺得樑穆寨那人反而強過白勒。”
又一人插嘴道。
“你哪個寨子的啊,居然向着那些強盜,難道你還希望樑穆寨能贏不成?”
第一個說話的人馬上反駁到,顯然,這人便是白家寨的。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就是就是論事而已,反正我覺得白勒應該走穩妥一點,你看他,幾乎每一步都沒有怎麼考慮就直接走了,這樣走法可是要不得的。”
“閉嘴吧你,人家怎麼走,人家心裡自然有數,你厲害,有本事你上去走走看!”
第一個說話的人顯然見不得有人說白勒的不好,馬上反駁到。
那人也不介意,只是笑了笑便沒有在說話了。
其實夏半斤聽到幾人的對話之後,也是這麼覺得,白勒走的的卻有點着急了,現在他倒是一個人領先了,但是,看看其他四人哪一個不是每一步都走的穩穩的,這麼急,有必要麼。
其實白勒現在在上面,也不好受啊,樑穆寨派出來的這個人,白勒自然知道,所以,白勒很清楚,他也是可以完成的,既然兩個人都能完成,無疑現在就是比拼速度了,白勒只能冒險加快速度,先把距離拉出來再說。
五人越走越高,現在離着地面已經有五米的高度了,突然之間,其中一人或許是因爲突然刮的那一陣風的影響,身子歪了一歪,不得已,一腳馬上踩到了木樑之上,而另一隻腳也趕緊拿了下來,顯然,他的第一次踩木樑的機會已經用了。
誰都清楚,這次的爬刀山比賽,越是早用掉那踩橫樑的機會,越是沒有機會達到終點,而且,人們也很清楚,這隻能說是風的影響,但那又如何,只能說他運氣不好,位置不好。
如同蝴蝶效應一般,這邊這人才在橫樑上休息一下,旁邊一人也踩到了橫樑之上,顯然是有些堅持不住,需要休息一下了。
三次踩橫樑的機會,這其實是必須給的,畢竟是要走那麼長的距離,要是不給這三次機會,還這不定能不能成了。
其實這踩橫樑也不是真的踩在橫樑之上,要知道,橫樑是傾斜着上去的,嚴格說起來也是在爬,只不過,開始的時候還沒有人會選擇用手罷了。
這橫樑與木塔的夾角大概是在七十多度的樣子,每走一步,也是如同攀爬樓梯一般,而踩在橫樑上,其實就是踩在刀背上,只能說能休息一下腳底板。
“看,白勒停下來了!”
有人發出一聲驚呼,夏半斤趕緊把目光投向了白勒,是了,白勒停了下來,似乎是在思考什麼,片刻之後,白勒繼續前進,但是這次,他已經開始用手了。
見到白勒用手,其他人也不在管那麼多,都選擇了用手,這一用手果然速度快了很多。
夏半斤隱約的能看到,幾人肩膀上的肌肉都隆了起來,顯然,他們是在借用手部的力量了。而現在的白勒已經領先了樑穆寨那人差不多一米的高度,可以說,白勒已經有資格稍微休息一下了,但是他卻不敢有絲毫的鬆懈,馬上又開始了攀爬,因爲這一次,樑穆寨和白家寨的賭約,白家寨輸不起啊!
“十二米了,白勒已經爬到十二米的高度了,白勒加油。”
人羣中有人激動的喊道。
用高度來代替距離更加直觀一點,而且,因爲是上刀山的原因,所以也都是默認的都是用高度來形容,即便是他們現在攀爬的只是一個斜坡,而並非是直線!
其實因爲這刀架擺設的原因,看起來似乎可以腳靠裡面一點然後頂在木樑之上以節約一點體力,但其實,這個辦法根本就行不通,因爲腳板始終是那麼大,要是按照這個辦法,那豈不是每一次都需要用到腳板的同一個位置,但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要是每一次都用同一個位置,恐怕沒有哪一個人可以堅持多久,而且,夏半斤在觀看的時候也注意到了,這五人,其實每一腳都有着不同的角度變化,讓自己的腳不至於連續被同一個位置切上幾刀,顯然,被連續切上幾刀,是一件極其危險的事情。
“十三米了,白勒加油,已經十三米了,就快成功了。”
是的,白勒沒有休息一下,一口氣已經爬到了第十三米,不過,終於,白勒選擇了休息,他腳踩在了木樑之上,不停的把腳底板在木樑上摩擦着,很顯然的,他的腳底板有點抗不住了。
而這時候,樑穆寨那人依然在不緊不慢的攀爬着。
從一開始,這人便保持着穩定的速度,沒有見他加快過,也沒有見他放慢過,每一腳都可以說是有了充分準備纔開始爬下一刀。
白勒也一直在注意着那人也自己之間的差距,在與自己相差一米的時候,白勒終於再一次開始攀爬起來。
還有三米,兩次休息的機會,至少,白勒成功爬上去,一點問題都沒有,那麼關鍵就是能不能第一個爬上去了。
不過看着趨勢,白勒第一個爬上去的可能性還是蠻大的。
終於,在白勒繼續攀爬的時候,樑穆寨那人也猛然加速了,他這是想要做最後的衝刺了,不止是他,剩下的幾人也加快了速度。
看得出來,這五人,都是其寨子裡頗爲出色的,不過,還是有着一定的差距,顯然,白勒和樑穆寨的那名選手是最爲優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