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混戰過後,夏半斤獨自一人卻將古扎魯和他手下的一大羣古武者所盡數擊敗,面臨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候,古扎魯卻提出了要用一個信息來交換自己的性命,而這個信息竟然還是關係到蠱蟲手冊的。
最後,夏半斤決定了放他一馬,只不過要求他從此以後不許再出現在現實世界,而且關於那個與蠱蟲手冊有關的消息,絕對不準再告訴除了他之外的第二個人知道,否則的話哪怕是追殺到天涯海角,夏半斤也必然要將他殺死。
古扎魯如今已經是驚弓之鳥,所以很快便答應了夏半斤的要求,帶着剩下的那些人離開了苗疆,只可惜他們還沒有走出苗疆的地界,卻很快就被其他的人所盯上了,一場惡鬥之後,似乎古扎魯還是逃走了,只不過那些之前被夏半斤打成了重傷的手下,卻徹底死去了,只剩下古扎魯和他手下的三四個高手一起逃走了。
夏半斤得知了這些消息之後,並沒有去追究那麼多,因爲他知道這一定是苗疆內的某些村寨的高手,爲了想要得到關於蠱蟲手冊的消息,所以纔會暗中埋伏對他們下手的,只可惜他們還是太過低估了古扎魯的實力,所以纔會又讓他給逃走了。
“靈兒,我給你一個忠告吧,關於蠱蟲手冊的事情,你們最好還是別再去尋找了。”夏半斤站在白靈兒的跟前,說出自己最後能夠給白靈兒的一個忠告,蠱蟲手冊如今的消息他確實已經知道了,可他卻並不希望白靈兒前去尋找,因爲就白靈兒的實力來說,她如今還沒有辦法從那個人的手中奪取蠱蟲手冊。
“你是知道的,蠱蟲手冊對於我苗疆各族來說至關重要,就算我無心去搶奪,族中的長老們也必定會要求我前去尋找,所以這個忠告我聽着,卻沒辦法按照你的意思去做了。”
白靈兒回答着,她身爲白家寨的族長,蠱蟲手冊又關係到白家寨能否壯大的關鍵,她如今既然已經知道了蠱蟲手冊的一些消息,自然是不會放棄追尋的,所以夏半斤此刻給他忠告,基本上就是廢話。
“你還是聽我的吧,蠱蟲手冊如今已經落在了一羣你們苗疆所招惹不起的人手中,你們是絕對找不出來的,別到時候……”
“好了,你別再說了,你的忠告我會代爲轉告給長老們聽的,但至於最後的結果如何,我自己都不知道。”白靈兒打斷了夏半斤的話,她知道夏半斤是爲了自己好,可她還是不得不拒絕。
“時間差不多了,你們趕緊走吧,苗疆和外界之間的這段距離,需要好幾個小時才能夠走出去,而如今的苗疆因爲經歷這一次的事情之後,已經定下了新的規定,每天苗疆和外界的通道指揮開通八個小時而已,一旦八個小時過去,蠱陣就會在苗疆周邊所有的樹林中啓動,到時候你們想走,恐怕就困難了。”
到了這裡,夏半斤也沒有什麼話好說的了,白靈兒這是在給自己下最後的逐客令,而這個關於苗疆新的規定,也是事實。
這一次苗疆老人從外面秘密地調派了這麼一大批古武界的人進入到苗疆之中,而且還有山口組的殺手混了進來,可他們卻全然不知不覺,以至於造成了不少的精英的丟失,所以他們聯合起來在苗疆外的森林之中建立起了一個由各種毒蠱聯繫在一起建立起來的保護陣。
一旦他們自己制定的時間到了,無數的蠱蟲和毒物就會從森林的各處走出來,對森林中的行人發動攻擊,而在森林之中,也會瀰漫着各種各樣致命的瘴氣,一般的人或者不熟悉苗疆毒術的人,吸入了之後都必將會中毒身亡的。
“好吧,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就不再勸你了,你自己好自爲之吧。”夏半斤說着,轉身便回到了飛天雙雄的身邊,他們這一次三個人一起,護送這個苗疆老人和一塊承載了生化人細菌樣本的肥豬肉離開苗疆,這一路上,恐怕還未必會十分的太平,所以他們也不能夠耽擱。
夏半斤離開之後,白靈兒也就回到了自己的住處,這一次夏半斤的苗疆之行到此結束,從苗疆老人口中得知的信息,已經讓夏半斤瞭解了所有的情況。
帝都城那邊的幕後主使者,此刻必定已經開始了新的計劃,苗疆老人這麼重要的人物被抓,他們的信息也就全部敗露了,他們不會坐以待斃的,所以夏半斤回到帝都城之後,恐怕又會是一場腥風血雨。
帝都城內,許家集團的董事大會正在召開着,因爲許常青已經死去的緣故,許清雅如今是全權代表着許常青在打理着集團內的事物,但這一次的董事會,卻並不是她所召開的,這讓許清雅感到忐忑不安的。
“不好意思,讓各位久等了。”
會議室的門被推開了,緊接着一個年紀如同許清雅一般的男子匆匆忙忙地走了進來,而在他的身後,還跟着兩個神態詭異的男子,而在他們的中間,正攙扶着一個許清雅怎樣都沒有想到的人物,已經被證實死亡了的許常青
“父親!”
許清雅一下子就站了起來,看着這個本來已經被她認爲再也見不到的人,心中充滿了各種各樣複雜的情緒。
“清雅,你不去上學,跑到集團裡來做什麼,我不是告訴過你,絕對不能夠插手集團內的事物的嗎?”許常青突然掙脫了身邊兩個男子的挽扶,一臉驚愕地看着許清雅,質問了起來。
“父親,我本來以爲你已經……”許清雅的話說了一半,又不再說了,而是轉身看向了那個年輕的男子。
他的外貌看起來如此的熟悉,可神態卻變得和以往有些不一樣,以往的他卑微而謙虛,每一次出現在許清雅的面前都必定會對自己畢恭畢敬的問候一聲,可這一次,他卻竟然連正眼都不看自己一眼,甚至自己看過去的時候,在他的臉上還看到了那麼一絲的不屑。
“程表哥,你不是在國外留學的嗎?怎麼突然就回國了呢?”
許清雅隱隱地感覺到了一絲不尋常,從早上突然聽說要召開董事會的信息開始,她的心就開始不由自主地忐忑着,而剛纔看到這程一飛從門口進來,還有那個毫無神情地被人攙扶着進來的許常青,她就更加感到不安。
“表妹,我這都已經出去四年多的時間了,這所有該修的課程都已經修完了,都已經畢業了,我不回來,難道要一直留在外面嗎?”程一飛走到許常青的身邊,收手輕輕地搭在了許常青的肩膀上,而許常青竟然毫不介意地由着他,一臉地正經地看着前方。
“而且我在國外的時候,聽說集團裡發生了些特殊情況,姑父也打電話來找我,說要我回來幫他打理集團的生意,所以我這一次是不得不回來啊。”
“你說什麼,讓你打理集團的生意,這怎麼可能?”許清雅一下子就站了起來,目光從程一飛的身上瞬間轉移到了許常青,這個從小看着自己長大的父親,怎麼今天在他的眼裡卻看不到往日那種對自己的關懷。
“對,就是讓我來打理集團,這是許姑父親口說的,不信的話你可以問問姑父啊。”程一飛說着,雙手突然在許常青的肩膀上輕輕拍了一下,而也就在那一刻,許常青的眼神突然轉了一起,擡起頭來看向了徐清雅。
“一飛說得對,這一次確實是我讓他從國外回來,幫助我打理集團內的生意的。”許常青說着,董事會的其他股東聽完之後,都只是一臉愕然地點着頭,可許清雅卻莫名其妙地擔心了起來。
這段時間裡跟夏半斤生活在一起,對於一些往日裡不經意的事情她也都開始留意了起來,而此刻看到許常青這樣的模樣,也讓她不由自主地警惕了起來。
一個本來已經死去了的人,卻突然復活了過來,而且莫名其妙地跟一個本應該遠在國外的人在一起,毫無徵兆地突然說要讓這個人來代替管理家族的生意。
許氏集團在帝都城那是第一大集團,許常青更是從來都親力親爲,在公司管理的事情上從來不委以他人,怎麼會突然之間就做出如此之大的改變,而且還不是讓自己親生的女兒來管理,而是交給了一個外姓人,這一切根本就不符合常規。
“現在,表妹你還有什麼好疑惑的啊?”程一飛看着許清雅,臉上那種不屑的神情更加的明顯了,甚至他還露出了那麼一絲得意的笑容。
許清雅明明感覺到了這其中的不尋常,可她卻沒辦法多說什麼,因爲此刻在她的身邊沒有任何可靠的人,集團內的事物她又大多都不瞭解,要她來應付的話,她不知道該如何處理這一切。
如今唯一的辦法,那就是先拖延着,任由事情就這麼發展下去,然後等到夏半斤回來,也只有他回來了,許清雅才能夠弄清楚父親到底是怎麼了,還有她到底應該怎麼樣去應對此刻正在發生的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