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雅昨天晚上徹夜難眠,滿腦子都是夏半斤的影子,折騰到半夜,好不容易睡着了,夢裡面又是些與夏半斤纏綿的畫面,這一覺就睡到了大中午。
醒來的時候,許清雅發現被她夾着的被子,處於大腿根部的位置上,居然有一片很可疑的水漬,回想起昨夜荒唐的夢境,她不由得臉紅了。
“夏半斤那個呆子,也不知道叫我起牀!”捂着臉趴在被子裡,裝了半天鴕鳥的許清雅,忽然嬌哼了一聲,有些疑惑夏半斤和汪紫彤,早上怎麼不叫她起來。
大概心裡還在想着昨夜的夢境,許清雅沒有看到她牀頭櫃的信封,而是飛快的穿好衣服,跑出房間,不知道什麼原因,她想馬上見到夏半斤。
“人呢?”敲了好一陣子夏半斤的臥室門,卻沒有得到迴應,許清雅有些疑惑的自言自語的問了一句,卻聽到旁邊的汪紫彤的房門打開的聲音,只見睡眼朦朧的汪紫彤,穿着卡通睡衣哈欠連天的看着她,說道:“清雅,你這麼早就來敲夏半斤的門,是不是想偷看他*啊?”
“……這還早?都中午一點了!”許清雅指着走廊上的掛鐘,無語的看着汪紫彤說道。
“凌晨一點嗎?那我回去睡覺了。”汪紫彤又打了個哈欠,凌亂的睡衣被撐開了些許,露出她飽滿的雙峰,還有大片雪白誘人的肌膚,她卻恍然未覺,揉了揉眼睛,回頭看了掛鐘一眼,嘟囔了一句,轉身就往臥室走,走到一半才忽然驚醒過來,說道:“中午一點?!我只是睡了一小會兒,怎麼都到中午了?哼,都怪昨晚上那個夢!”
許清雅看着睡迷糊了的汪紫彤,本打算吐槽她幾句,然而聽到她也是因爲做夢,而睡到現在,頓時就覺得有些不對勁了,問道:“你昨天晚上也做夢了?夢到什麼了?”
聽到這個問題,汪紫彤白嫩的肌膚,頓時泛起了大片的粉紅色澤,她回想起昨天晚上,她居然夢到夏半斤來夜襲她,用着強硬霸道的姿態,與她一起翻雲覆雨的畫面。
不過,這些東西顯然不能告訴許清雅,但許清雅也沒有等她回答,而是自顧自的說道:“不對啊,我已經很久沒做夢了,怎麼白靈兒一來,我們就一起做夢?”
說着,許清雅的神色凝重了起來,飛快的跑到白靈兒的臥室門口,推開房門,卻是沒有發現人,甚至連白靈兒的衣物都沒有!
然後她又飛快的跑回了夏半斤的臥室門口,輕輕一推,房門竟被推開了,而裡面也同樣是沒人!
“該不會,夏半斤和那個女人私奔了吧?”汪紫彤看見兩人都不見了蹤影,夏半斤的電話也打不通,頓時就產生了一些不好的聯想。
“換衣服!我們出去找!”夏半斤和白靈兒同時失蹤,許清雅也急了起了,她忽然感覺自己的心空落落的,帶着換好衣服的汪紫彤,迅速離開了別墅,卻是至始至終都沒有發現夏半斤留給她的信。
“夏半斤居然沒跟在這兩個小妞身邊,嘿嘿,那今天有得玩了。”潛伏在別墅門口的一輛灰色麪包車裡,一個大腦袋的中年人,看見許清雅和汪紫彤離開別墅,開着麪包車,不急不慢的跟了上去。
……
路虎在高速路上行駛五個多小時,同行的車輛越來越少,路邊已經看不到人煙了,周圍盡是起伏的山巒,夏半斤閉目養足了精神,睜開眼睛一眼,笑問道:“我們不是要去珠穆朗瑪峰嗎?怎麼開到這深山老林來了?”
按理說,如果要從帝都前往珠穆朗峰,最快的辦法就是坐飛機,再不濟坐火車也行,誰知道白靈兒居然選擇開車走高速,如果真這樣走下去,到時候還要通過邊境,天知道要耽誤多少功夫。
不過白靈兒卻是一點兒都不急,正好開到一座雲霧籠罩的大山附近的時候,她竟是直接在路旁停下了車,解開安全帶,說道:“下車,我們上山。”
也不管夏半斤作何反應,白靈兒說完這番話,就從車上下來,撐着高速路的護欄,縱身一躍就落到了對面的山路上,一蹦一跳的上了山。
看着白靈兒在山間漫步的模樣,夏半斤也就明白了,看來白靈兒早已經有了計劃,便不再在車裡多留,飛快的跟了上去。
等到夏半斤追上白靈兒的時候,看見她正蹲在地上,小心翼翼的捧着一隻蠱蟲,放在地上,說道:“小白小白,你跟在我們後面慢慢走好嗎?要是遇見壞人了,你就狠狠咬他一口!”
聽到這話,夏半斤頓時警覺了起來,回頭看了一眼,問道:“有人跟蹤我們?你什麼時候發現的?”
在高速路上,爲了防止再被人偷襲,夏半斤可是時不時的都會觀察一下,跟在他們後方的車輛,但卻沒有發現任何端倪,沒想到到頭來還是被跟蹤了,而他竟然沒發現!
這讓他不由得暗歎一聲大意了,四處觀察了起來,一旦發現可疑目標,便立即使用“赤日之眼”。
而白靈兒看着他戒備的模樣,卻是忍不住捂着嘴噗笑了一聲,眨着她的大眼睛說道:“你這麼緊張幹什麼?放心,在我們達到珠穆朗峰,找到那件東西之前,那些傢伙頂多只會騷擾,和消耗我們的實力而已,我們暫時不會有生命危險的。”
夏半斤這才明白,今天早上狙擊手襲擊他們的時候,並不是想玩貓捉老鼠的戲碼,而是打算讓他們受傷,以此消耗他們的戰鬥力。
白靈兒看着蠱蟲簌簌的鑽進草叢,然後就站起身來,向着夏半斤招手說道:“走吧,山上有直升機在等着我們呢,去晚了到時候可能會多些麻煩。”
夏半斤點了點頭,立即跟了上去,心中卻是有些驚訝,看來白靈兒背後的勢力也是不小,竟然能夠弄到直升機幫他們趕路。
兩人一前一後的向着山*發,白靈兒一路上歡聲笑語不斷,每每走到岔路口,她都會採摘一些路邊的野花,戴在頭上,問夏半斤漂不漂亮,完全不似她往日成熟奔放的模樣,倒像是個天真爛漫的小女孩。
在他們上山後不久,一輛銀灰色的奔馳,也停在了路虎車旁邊,一個金髮碧眼揹着小提琴盒子的外國男人,從車上走了下來。
他手中拿着一個猶如手機般大小的掃描儀,按了一下中間的按鈕之後,一道肉眼可見的紅外線,從掃描儀的頂端射出,在夏半斤他們剛剛走過的路上,細細的掃描了一遍。
“滴滴滴滴!”
約莫十幾秒之後,掃描儀忽然響起了尖銳的警報聲,掃描儀的屏幕上,一個暗紅色的點,正在草叢間緩緩移動。
“正如華夏這個古老的國家一樣,這樣的陷進也是老掉牙了,現在是高科技的時代!”外國男人不屑的笑了一聲,把掃描儀收回了兜裡,打開奔馳的後備箱,從裡面取出了一個碩大的揹包,打開之後,裡面赫然是一個便攜式噴氣裝備!
外國男人給自己戴上了一個孫悟空的臉譜面具,將噴氣裝備背在背上,捏住手中的按鈕,兩股極具有衝擊力的氣流,從噴氣式裝備噴出,外國男人的雙腳也開始慢慢懸空,等到升到了十米多的高空後,他開始調整方向,朝着掃描儀顯示的路線,緩緩前行。
在他消失在山林中不久後,高速公路對面的山上,一個拿着望遠鏡,穿着一身黑色練功服的中年男人,對着同伴問道:“古扎魯,你請來的這個洋鬼子到底靠不靠譜,他這麼大張旗鼓的進山,是生怕那小丫頭的人發現不了他嗎?”
“所以我纔要請您來啊,程大師!”被稱作古扎魯的男子,穿着一身地道的苗疆服飾,頭上帶滿了銀飾,他滿臉討好的說道:“那個鬼佬只是幫您吸引注意力的誘餌而已,您纔是這次真正的主角,此次能否生擒白靈兒那個吃裡扒外的賤女人,就全靠您出力了!”
古扎魯口中的程大師,赫然就是昨日被白靈兒用蠱逼退的程長明,他冷哼一聲,說道:“先說好,白靈兒我可以幫你抓,但是你要保證她以後不會報復我,而且等下行動之前,你必須把剩下的解藥也給我,還有,夏半斤那個小畜生,他的命是我的!”
“那是自然。”古扎魯表情謙卑的看着程長明,從懷中掏出一個一寸高的白玉瓶,雙手捧着遞給他,說道:“程大師,那顆紅色的藥丸是解藥,其他的藥丸,則是驅除蠱蟲的藥物,在對白靈兒那個賤女人動手之前,您最好先服下。”
扒開白玉瓶子的瓶塞,程長明倒出藥丸,放在鼻孔下面細細了聞了一遍,確定是真的解藥之後,一口服下,又吃了顆驅除蠱蟲的丹藥,說道:“古扎魯,記住你應該給我的報酬!”
話音未落,程長明大步的從山坡上飛躍而下,兩三步之後,竟一躍到了對面的山路上,身形閃動,一會兒就消失在了迷霧籠罩的山林之中。
等到他走了一分多鐘後,古扎魯才收起了剛纔的謙卑之色,轉而露出一絲猙獰的笑容,冷笑說道:“愚蠢的中原人,看在你實力不錯的份上,等到事成之後,你就成爲我百足蠱的養料吧!”
然後,古扎魯從懷裡掏出手裡,撥通了裡面唯一的號碼,說道:“誘餌已經放出去了,你們隱藏好,最後再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