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雷猛頭腦中靈光一閃,立刻就來了主意。雷猛認爲,自己還是小聲跟他說好,這樣可以給他留足面子,同時也可以彰顯自己的風度,雷猛更沒有斷然拒絕的意思,而是要和陳兆輝好好談談。
雷猛用蔑視的眼神看着陳兆輝,靠近了他的耳朵,說道:“陳兆輝,你可要想好了,要是被我打敗了,你這個黃組組長可就要威信掃地了。你最好考慮清楚,再來向我挑戰,我隨時奉陪,並且奉陪到底。”
雷猛說完,就用一種勝利者的笑容看着他,看這個陳兆輝作何反應。
陳兆輝明白,現在這個場合,可是展現自己實力的最好機會,天組和黃組的成員全都到齊了,自己的心上人冷霜雪也在看着自己。
所以不管從哪方面來說,這都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遇,可不能就這麼白白地錯過了。要是自己這次打贏了雷猛,自己不但可以一雪前恥,從此也可耀武揚威了。
陳兆輝想到這裡,頓時內心一陣激動,這些充分的理由,更加堅定了他要挑戰雷猛的決心
這時候只見陳兆輝的臉上有一絲異樣的神情略過,隨即就恢復了正常,他語氣加重了說道:“雷猛兄,不肯給這個面子嗎?我真想領教領教你的功夫!”
雷猛發現這個陳兆輝變得咄咄逼人了,他的臉部表情都比剛纔扭曲了些。看來,自己這次不得不應邀出戰了。
於是雷猛暢快地朗聲說道:“好的,兆輝兄,今天我就當着天組和黃組的面,接受你的挑戰,咱們比試吧。”
陳兆輝見雷猛這麼爽快地就答應了,旋即拍着手說道:“雷猛兄果然爽快,不愧爲天組組長,能和你過招切磋,實在是我黃組的榮幸。請上臺!”
陳兆輝說完,立刻牽引手臂,做出了一個大角度的有請動作。
陳兆輝心裡已經惱怒得很了,簡直就到了怒不可遏的地步了,雖然想開口罵雷猛,但他還是強忍着心中的怒氣。絕對不能在衆人面前做出有失身份的事,待會兒到場上,再和他仔細計較。
雷猛用鄙視的目光看了他一眼,甩開膀子,邁步直前。雖然雷猛對陳兆輝的強制邀請感到不滿,不過這個陳兆輝在他面前也太囂張了。應邀出戰也好,可以好好教訓他了,自己這時候可是佔理的。
在場的天組和黃組成員一聽兩組的組長要開戰,他們頓時就興奮了起來,不過隨即都萬分緊張。
這樣的開戰盛況可是空前,不過他們都擔心自己這方的組長會輸,那樣的話,他們這個組都會沒了顏面。
所以這些人在歡呼了一陣之後,立馬就安靜了下來,開始觀看重量級人物之間的決戰。
那就是天組組長雷猛和黃組組長之間的對決,對於在場的人來說,這簡直就是一場視覺盛宴。因爲這可是實實在在的交戰,沒有一點兒的摻假的成分,所以此刻天組黃組的人,立刻分立兩旁,開始觀戰。
訓練場上的比武臺距離這裡很近,就幾步路的功夫,雷猛和陳兆輝就先後上了比武臺。他們剛上去,下邊的衆人立刻就一片歡呼,看來他們也盼着這兩個高手開打呢。
現在這個龍虎俱樂部裡,陳兆輝和他的黃組可是主人,雷猛和他的天組可是應邀的客人。這些道理,雷猛自然懂得,所以剛剛走上臺的雷猛,並沒有開口說話,而是等這個陳兆輝先說。
陳兆輝站穩了身形,滿面容光地開口說道:“雷猛,你需要使用護具嗎?”
他問完,就從手下人的手裡接過來一副護具,要遞給他。
雷猛連忙擺手說道:“不用了,用那個多沒水平,還累贅。你拿走吧。”
陳兆輝見這個雷猛這麼地豪氣,縱然他想穿,也是不可能的事了。於是他用佩服的語氣朗聲說道:“雷猛兄,果然是高人,深藏不露,這個護具都用不着。也罷,我也不穿了。”
陳兆輝說罷,就將自己的那套護具,也給遞了回去。
真正的散打比賽是要穿護具的,剛纔白玲和龐虎比武,按照規定是應該穿戴的,但是他們這都是交流切磋,感覺沒必要,所以他們就都沒穿。
先前的白玲和龐虎都沒有穿護具,有這個在那裡擺着呢,所以雷猛和陳兆輝的比武,無論從哪方面來講,都是不合適的。
更何況,他們分別是天組和黃組的領頭人,比白玲和龐虎的級別都高,要是他們穿護具的話,肯定引來一片鄙視的目光。
雷猛和陳兆輝都是真性情之人,怎麼會這麼做,就算明知道受傷,他們也是萬萬不肯穿護具的。
他見這個陳兆輝給他遞護具,他便以爲陳兆輝是想穿護具和他比武,頓時陳兆輝這個人的形象,就在他的心目中,矮了半截。
雷猛也好可以趁着這個機會,擾亂一下他的心神,看看這個陳兆輝的定力怎麼樣。於是雷猛當面玩笑地開口道:“陳兆輝,你該不會是想穿護具吧?你要是有這個想法的話,儘可以穿,我沒有任何意見就是。”
雷猛說完,就盯着陳兆輝的面容看,他倒要看看這個陳兆輝如何作答。
陳兆輝聽雷猛這樣一說,他臉上立刻就變色了,這雷猛,明顯地就是看不起,並且是在藉機奚落自己。光憑口舌之功,算什麼英雄好漢!
於是十分憤怒的陳兆輝,語氣沉沉地說道:“雷猛,你都不穿,我當然也不能穿了。我要是穿上護具,那多不公平啊,再說了,像我黃組組長這麼有實力的人,還用得着那東西?真是天大的笑話!你反問我,該不會你自己想穿吧?”
陳兆輝說完,就目中無人地哈哈大笑。
雷猛本來想說他一頓,要他難堪的,沒想到,這個陳兆輝不但沒有亂陣腳,反而說了他一句。不過雷猛一直是個大度的人,所以這區區一句話,根本不可能激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