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亮的路燈下,一個柔弱的女孩騎着一輛破舊的自行車,向前不緊不慢地走着。
女孩長得一般,除了身材比較好之外,在她的身上,絕對找不到任何美女的特徵,可是給人的第一感覺卻是很溫柔,很淑女的那種類型。
但是,她並不是一個溫柔的淑女,而是一個有着火爆性格的麻辣女。
“真倒黴,騎了半個小時的車到廠裡上班,居然沒有活做,這個鬼廠、爛廠,趁早關門算了,本小姐還可以另謀高就。”
張怡然一邊機械性地踩着自己座下的那一輛爛自行車,一邊在心裡狠狠地罵道。
“呵呵,這樣也好,上了快一個月的長夜班,與天皓也近一個月沒有碰上面了,今天晚上回去,一定給他一個驚喜。這該死的,手機居然關機,想讓他來接我都不成,難道又忘記充電了,看來這小子,離了我就不能生活了……”
張怡然轉念一想,心中不免對今天晚上回去給自己男友的驚喜喜不自禁,想着那迷人的夜晚,男友對自己的溫柔體貼與關懷,張怡然被廠裡放鴿子的壞心情不由得豁然開朗,腳下的破自行車,也被她蹬得呼呼生風。
一幢老式的六層樓下,張怡然放好她的那輛破舊的代步“寶馬”,哼着小曲,望六樓走去,那裡有她與自己心愛男人承租的愛情小屋。
張怡然現在的心情真的很好,她要悄悄地遛進房間,先將那個該死的齊天皓嚇得個半死,然後讓自己的溫柔,撫慰他那被自己嚇得“砰砰”直跳的心靈。
想着這好玩的一幕,哼着小曲的張怡然的臉上,不由得泛現出一股甜美的笑容,臉上的小酒容,將她的笑容襯托得活靈活現,並不是很漂亮的臉蛋之上,也有幾分嬌豔欲滴之態。
來到六樓租住的房間之前,張怡然掏出鑰匙,以做賊一般的動作,輕輕地打開了房門,然後輕手輕腳地走了進去。
這是一室一廳,面積相當小的一個房間。
廳堂之中,沒有人,連燈也沒有開,漆黑一片,只有從臥室虛掩的門縫之中,強行地擠進一道燈光:
“死傢伙,今天居然這麼乖,睡這麼早,我給你來個突然襲擊。”
張怡然想到這裡,躡手躡腳地向臥室的房門走去。
突然之間,張怡然的身體僵在了漆黑的廳之中,她的耳中,居然聽到了一男一女沉重的喘息之聲。
這不是錯覺,在那個虛掩着門的臥室之中,這種聲音原本只是屬於他跟她的。
“他背叛了我——”
張怡然的內心之中,一個巨大的聲音狂喊道,爲了證實自己的想法,張怡然已經顧不得許多,“砰”的一聲,將虛掩着的臥室的門給踹開了。
呈現在眼前的,是一對正在奮戰着的男女。
男的,依舊帥氣如廝,是那個她爲之付出一切的男人,而他懷中的女人,卻不是她,是另一個嬌媚性感的女人。
張怡然踹門的聲音,將奮戰的一對男女都給驚住了,兩個人同時駭然回首而望,看着眼前的那個雙眼之中,噙着淚水的女人,很是幽怨的樣子,任何人看了,都不由得爲之心軟。
“天皓,你不是說她這一個月都上夜班,我們這一個月,可以天天在一起的嗎?”
也許是對於張怡然的突然回來給震懵了,一對男女依舊還露着身體抱在一起,保持着張怡然闖進來的姿勢。那個嬌媚的女人很是囂張地在帥氣男人的嘴脣上親了一口,用嬌媚的聲音向他問道。
那女人大膽的行爲,沒有刺激到張怡然的神經,可是她的那句話,卻是將她的憤怒無限延伸:一個月天天在一起,這說明了什麼?
這說明眼前這個自己一心愛着的男人,在很早以前,就已經和這個女人勾搭上了。
而這個男人,一直以來,都是在自己的耳邊柔聲對自己說,他一生之中,只有她這一個女人,也只愛她一個人。
媽的,全是假的,這一切,全都是他媽的是瞎掰的。這個男人的甜言密語,不知道對多少個女人說過。
一股被欺騙的感覺,直衝張怡然的腦門,她惡狠狠地衝上前去,用自己一雙小手,使勁地往牀上那個她曾經深愛的帥氣男人擂去:
“齊天皓……你這個王八蛋……你他媽的背叛我……”
張怡然一邊擺着光身的帥氣男人,一邊聲嘶力竭地罵道。
張怡然的憤怒是無限大的,可是她的力量卻是無限小的,一雙小手,雖是如雨滴一般不間斷地落在那個帥氣男人的身體之上,可是卻並沒有給那男人造成任何的傷害。
“啪……啪……啪……”
露着身體的帥氣男人已經鬆開了懷中的那個嬌媚的女人,左手擰着張怡然的右胳膊,右手掌連揮三下,直接給了張怡然三個耳光,使她的櫻桃小嘴之上,瞬間溢出了一絲鮮血:
“你媽個瘋女人,晚上你嚎個屁呀!別以爲你對老子好,老子就真的會死心踏地的愛你。老子明白告訴你也不怕,我跟你,也就是玩玩而已,喜歡老子的女人大把的有,又不在乎你一個。我要不是看在我們是一起長大的份上,老子纔不會對你這麼好,也不會將自己和其他女人睡覺的事情對你隱瞞。你給老子滾出去,老子還沒有完事呢!真他媽的掃興。”
帥氣的男人,給了張怡然三個重重的耳光之後,猙獰着他的那一張能迷死人的帥氣的臉,低沉着聲音向張怡然惡狠狠地罵道。
曾經是那麼溫柔的男人,此時已經無異於一頭野獸,是那麼的可怕,那麼的駭人。張怡然只是一個弱女子,又豈是這個如瘋狗一般發飆的男人的對手,她什麼也沒有說,眼淚在眼眶裡直打轉,她也儘量忍住不讓它流出來。
張怡然一邊伸手擦着嘴角邊溢出的鮮血,一邊用噙着淚水的雙眼狠狠地瞪着眼前這個刺裸着身體的禽獸。
“媽的,叫你滾出去,還在這裡跟我耍橫……”
齊天皓看着張怡然坐在牀沿之上瞪着自己,並沒有離開房間,他嘴裡叫罵着,右腳猛地蹬出。
“啊——”
齊天皓的右腳直接蹬在了張怡然的前胸之上,這個可憐的女人,立即從牀上飛起,隨着一聲慘叫,重重地跌在了地上,直摔得她的身體如同散架了一般,一股鑽心巨痛直襲心房。
“滾出去……”
齊天皓如同一隻野獸在牀上對着張怡然低沉地咆哮道。
此時的張怡然,別說是走出去,就是爬出去,一時之間,也不可能。
在這個獸性大發的帥氣男人面前,她感到自己是那麼的無助,那麼的徬徨,癱臥在地面之上,只能用極其恐懼的眼神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