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岸用力眨了眨眼睛，他在想不會是自己眼花了吧？還是三龍眼出了什麼問題，這匹馬怎麼可能有能量波動呢？
雙眼之中金光閃動，看起來就像是江岸的眼珠子變成了金色，鳳凰停下了前進的動作，轉頭看着江岸的怪異動作，臉上帶着莫名的笑意，有些得意的味道。
其他幾人也意識到了江岸的怪異，紛紛看着他。而江岸在連續眨了十幾次眼睛後終於確定，自己沒看錯。
這匹馬真的有能量，儘管那團能量體積很小，差不多隻有玻璃珠大小，可是這種東西能存在就不害怕變不大，怎麼可能不讓人驚訝，這匹馬莫非是成精了？
江岸取消三龍眼，直面鳳凰的怪異表情，想必是她發現了自己的門道，反正也沒什麼好遮掩的，開口問道：“鳳凰，這匹馬……爲什麼會有能量？”
鳳凰反問道：“你覺得爲什麼？”
“難道是成精了？”鐘樂樂在旁邊小聲嘀咕着。
鳳凰立刻看向鐘樂樂，沒有什麼敵意，不過這個女人天生的氣勢就很強，一舉一動都有種雄霸天下的滋味，鐘樂樂儘管自封主角，但是面對這種高手還是有些發憷，嘴脣開始乾澀起來。
誰知鳳凰盯着鐘樂樂看了半天，然後點點頭：“沒錯，要是這麼說也對，它確實快成精了！”
江岸睜大眼睛，旁邊的衆女也是差不多的表情，愣愣的看着鳳凰，問道：“你該不是在開玩笑吧，真的有成精這種說法嗎？”
江岸還在心裡默默吐槽了一句，不是說建國以後動物都不準成精嗎？
鳳凰看着江岸，繼續問道：“你看起來很驚訝的樣子，我聽衛初說過了，你們在常平山的墓穴裡有什麼經歷我都知道，我這匹馬還不算什麼，那頭方相氏不也成精了嗎？”
對於方相氏，江岸和鐘樂樂的印象最深，其餘衆人都是聽說，很難想象到方相氏真正的樣子和實力，很恐怖的怪獸。
經過鳳凰的提示，江岸猛然想了起來，方相氏也不過是種罕見的野獸，頂多是皮糙肉厚壽命長得有些奇怪，能活這麼長時間確實屬於成精了，而且甲平戈還對自己說過，這種動物是靈獸。
簡單來說，妖獸在妖界修煉利用的是妖力，而靈獸在人間修煉，依靠的自然是靈氣，就是蘇桐修煉的那種靈氣，那是人間的根本所在，靈氣無處不在，只是如今的天地大環境導致靈氣越來越稀薄。
щшш✿ тт κan✿ c○ 江岸這纔有些明悟，說道：“這麼說的話，這匹馬也是靈獸？難怪體內會有能量的反應，應該就是靈氣了。”
鳳凰點頭，說道：“沒錯，看來你知道的也不算少，它確實是靈獸，不過比起你們見到的方相氏還要差遠了，不論是品種，還是修煉的年歲。方相氏少說也有一千五百年的修煉歲月了，我這匹馬……我也不知道它的出生日期，反正比我年紀大，起碼也有個兩三百年。”
江岸吸了口涼氣，三百年？正常馬類活個三十年就算它長壽了，這傢伙看起來神駿異常，竟然是個老頭子？
“若是放在幾千年前，靈獸這東西好找，深山老林當中到處都是，其中活了上千年的更是多了去了，甚至連化成人形的都有幾個，那纔是真正的強者，妖界壓根都不敢過來。
不過現在……天地大環境變了，靈氣連當年的十分之一都沒有，這匹馬也算是個寶貝了，估計再過些年，這些野獸壓根就沒法修煉了，靈氣也就徹底斷絕了，到時候我這匹馬也不知道能活多久。”
鳳凰看起來很疼愛這匹馬，語氣有些落寞，說着還摸了摸馬頭，動作很溫柔很親暱，讓人都懷疑這是不是鳳凰。
“那你是怎麼抓到它的？還有嗎，我也想要！”
鐘樂樂看着棗紅馬，有些心動，幻想着自己身披戰甲縱馬廝殺的場景，心裡都樂開花了。
鳳凰輕笑了兩聲，轉頭牽着馬繼續走：“這可難了，我在長白山最深處待了兩個禮拜才找到這傢伙，抓它不是問題，再能跑也跑不過我，就是不太好找，你要是真想要……長白山的靈氣都在它這，應該沒有靈獸了，我覺得神農架應該有，你可以去看看，我最近沒空，不然可以幫幫你。”
說着說着，鳳凰就走到了小樓邊上的馬房，看起來應該是鳳凰額外花錢修建的，裡面倒也乾淨，打開門，棗紅馬自己就走了進去。
鐘樂樂聽了鳳凰的話有些心動，嘴裡唸叨着“神農架，神農架，抓個野人回來——”
江岸對此還真是有些無語，不過沒想到現在還有靈獸存在，而且聽鳳凰剛纔說話的意思，人間在數千年前靈氣昌盛的時候出現過很多靈獸，還有能化成人形的。
這就不由得讓江岸想起了白娘子之類的人物，能從蛇變成人，應該也是修煉靈氣了吧。
同時江岸也在思考，當時那個年代似乎沒有妖主，妖界還沒有對人間出手，莫非是妖界知道那個時候的人間不太好招惹，所以專門挑了靈氣衰弱的時候進攻人間？
很有可能，現在確實很難見到修煉靈氣的人。
關好棗紅馬，鳳凰開門請衆人進去，江岸發現鳳凰這個女人其實也挺有意思的。
特別是現在大家的關係還算不錯之後，鳳凰說話也不再那麼沖人，態度好了很多，也把自己的性格展現了出來，特別是看到她的房間佈置，讓人不禁有些好笑，竟然全都鋪着地毯，而且還有許多的風雅裝飾。
江岸真的很難想象鳳凰會有這種愛好，地毯那種柔軟的東西和她的剛硬性格反差很大，還有牆上掛着的壁畫之類的東西，更是讓人有些看不懂鳳凰。
鐘樂樂似乎對鳳凰很有興趣，問道：“你不是軍人嗎？爲什麼可以住這種房子？這房子簡直太腐敗了，還有游泳池呢，現在的領導出門就連名牌手錶都不敢帶，你還敢住在這？你就不害怕有人說你貪污受賄嗎，到時候把你抓起來。”
鳳凰招呼衆人坐在客廳，倒好茶，很隨意的坐在江岸身邊，問道：“你覺得我這裡怎麼樣？說實話！”
江岸剛端起來的茶杯只好放在手心裡，上下看着這間房子，然後說道：“挺好的，房子很大，裝修也很好，有花園有游泳池有院子，還有馬可以騎，應該要不少錢吧？”
鳳凰忽然露出很爽朗的笑容，手臂搭在江岸肩膀上，笑道：“是啊，要是憑着上頭給我發的工資，就算在燕大門口買套房都需要五年，不過這個呢……我只用了兩個月就拿到手了。”
“你真的受賄了？”江岸也有些驚訝的問道。
“切，我不是那種人，我花的錢都是我親手掙來的！”
鳳凰不屑的哼了聲，然後說道：“這是我執行任務爲自己找到的獎勵，就是一年前殺掉兇獸混沌的時候，那個傢伙很沒出息，五代妖主讓我打的爬不起來，身邊帶着的人都死光了，最後沒辦法，只能求我放過他……”
“然後呢？”鐘樂樂問道，衆人都像是聽故事那樣看着鳳凰，等待下文。
“我自然不可能放了他，不然上面可是要開除我的，我還不想走。但是那傢伙很有錢，張口就要用十億買他的命，我想了想，這些錢……如果別人不知道那就是我的了，也沒什麼不好的，勉強答應下來，後來我才知道，那傢伙總共有二十億，還想着給自己留一半。”
鳳凰就像是說書人，帶着輕快的語氣說着。
“你對他做了什麼？”衆人都很好奇。
“沒什麼啊，我讓他先把錢轉給我，他剛開始不同意，要我先放了他，我二話不說就把他的胳膊砍了下來，他也就不和我討價還價了，先給我轉了五億，我等了很長時間才確定他沒有騙我，不過那時候我已經知道他的帳號和密碼了，那他就沒什麼用了，我就直接殺了，拿着他的卡走了，分了很多次把剩下的五億轉給自己，剩下的錢……我就上交了！”鳳凰說完聳了聳肩，應該是在說故事已經講完了。
江岸震驚的看着她，問道：“不會吧，國家難道不知道嗎？肯定會查詢他的帳號，不可能不知道他的錢轉到你這裡了。”
鳳凰點頭：“對啊，我知道瞞不住國家，我也沒想着瞞下來，我事情都做完了，而且也給他們上交了很多，再加上這些年我做出的貢獻，上面就算知道也沒說什麼，這就是我該得的。”
江岸頓時有些說不出話了，這個理論……有些土匪的味道，不過好像也沒錯。
“我都辛苦這麼多年了，好不容易有了現在的能力，幹嘛要虧待自己？我以前就很喜歡帶花園的房子，所以我就買了，該做的事情我履行，我想做的事情也不能耽誤，不對嗎？”鳳凰看着江岸問道。
江岸點點頭：“對，很有道理，沒想到你的心境還挺高的，受益良多。”
鳳凰拍了拍江岸的肩膀，然後站起來，說道：“我知道你們來的意思，那件事情我也多少知道點，先帶你們去看點東西，然後再說我們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