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那年輕男子走後,那福伯小聲的問道:“家主,那冷軒您準備如何處置?難道就按照他所說的那樣,這件事情到此爲止,以後咱們雙方井水不犯河水?這要是傳出去的話,別的修真世家豈不會笑話我們司徒家,說我們膽小怕事,吃了虧也不敢把別人怎麼樣。”
司徒千搖了搖頭,頗有些無奈的說道:“福伯,你說的這些是沒錯。可是,你知不知道,這件事情本來就是尚兒有錯在先,如果他不主動出手暗害別人,對方又怎麼會反擊呢?雖然修真界講究用實力說話,但是我們司徒家在修真界還無法一手遮天。要是我們對冷軒他們動手,那肯定會有人在背後說閒話,因爲我們佔不到一個理字。除此之外,對方的實力也不弱,兩名心動後期的修真者,誰知道他們身後有沒有什麼修真勢力。即便只有他們兩個人,我們司徒家要對付他們,也要付出不小的代價,那可不是我期望的後果,畢竟司徒家能有今日的勢力,也非一朝一夕換來的。所以,我覺得我們還是按照他們說的那樣,此事就此作罷好了。”
福伯一怔,隨即說道:“家主,雖然他們的實力的確不錯,但是如果老祖宗出手的話,以他的實力,要收拾那兩個人不是輕而易舉嗎?”
司徒千放下手中的茶杯,看了那福伯一眼,隨即語氣深長地說道:“福伯,我剛纔說過,要是對方背後也有一個強大的修真勢力,那怎麼辦呢?你忘了我們司徒家當年是如何敗落的嗎?如果不是先祖及時退避,恐怕連我們這支旁系都保不住。我們司徒家隱世發展了幾百年,好不容易纔擁有現在的規模,我不允許有任何危險威脅到司徒家,你明白嗎?”
“是。”福伯連忙點頭道:“老僕知道了,家主是從大局爲司徒家考慮。倒是老僕愚昧,未曾深想到這一層面上來。”
“你清楚就好。”司徒千話落,又沉思了片刻,然後緩緩開口道:“福伯,你去遞個帖子給那冷軒,就說我要邀請他們來我們司徒家做客。既然都是京城中的修真者,怎麼也要結交一下。在這世上,多個朋友,總比多個敵人要好。記住,見到對方的時候,態度恭敬點。”
福伯應聲道:“家主請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說完,他躬了躬身,施了個禮,然後退出了書房中。待到福伯走後,司徒千起身也出了書房,來到司徒尚的臥室裡面。只見自己的妻子此刻仍然陪坐在牀頭,一手握住司徒尚的手,目光慈愛的看着他的沉睡中的面孔。聽到司徒千的腳步聲,藍詩詩轉過頭,頷首道:“你來啦!剛纔尚兒醒過來了一會,本來我準備去叫你的,不過他又睡了。唉……我這孩子什麼時候吃過這種苦頭呀,阿千,你可一定要好好的懲罰傷害尚兒的人。”說到這裡,她的眼眶不由紅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