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軒暗自皺了皺眉頭,水寒天和榮炳強之間的對決,顯然是經過刻意安排的。不然的話,怎麼會那麼巧。看來,舉辦方的內部也有貓膩存在。
正當他思忖間,只見十名參見新秀比武的選手已經紛紛躍上了石臺。冷軒把目光鎖定在了三號石臺上。在那上面,榮炳強和水寒天兩人相對而立,一個笑容玩味,一個神色冷峻,說明兩人面對此戰的心態各不一樣。這時,只聽榮炳強語氣淡淡道:“水少,你既然要強出頭,可要做好心理準備。我可不會因爲你是水家的大少爺,而心存顧忌。”
水寒天道:“你放心,我也不會因爲你是皇甫奇的得意門生而手下留情。”榮炳強點頭道:“很好。那你應該知道我和冷軒之間的約定,雖然對手換成是你,但這約定卻不會更改。”
水寒天一時氣上心頭,不由怒極反笑道:“是麼?那麼,這一戰不死不休,我若開口認輸,便自盡當場。”此話一出,底下圍觀的衆人頓時一片譁然,一個個接頭接耳,議論紛紛。
聽到水寒天那句不經大腦的話,冷軒可着實氣得不輕,這水寒天,居然把這場決鬥上升到生死之戰的高度了,實在令人擔心。他轉過頭,向身旁的破道人詢問道:“前輩,你不是號稱前知五百年,後知五百年,上達九天,下通九幽嗎?那你能否預測一下,此戰誰會勝出?”不待破道人開口,只見唐雲龍目帶嘲弄的打量了破道人兩眼,揶揄道:“呵,我現在才知道,原來你吹噓的本事比你的修爲高多了。”
破道人面色微微一紅,直接避過唐雲龍的目光,然後咳嗽了一聲說道:“小子,正所謂天機不可泄露,老道不能多說。不過,這一戰誰勝誰負,關鍵在於他們各自的決心。”
此刻,石臺上的榮炳強低頭環視了一眼底下圍觀的衆人,點頭道:“好。有這麼多人作證,我相信你也不敢反悔。”說完,他手中長劍一抖,劍尖點地,昂首道:“出手吧。”水寒天雙眼微眯,手中冷光閃爍,頓時只見一柄瑩若秋水,寒光耀眼的寶劍出現在他的手裡。他隨手揮舞了一下寶劍,並沒有立刻展開進攻,而是冷靜的看着對手。與此同時,他把全身的氣機全部收斂了起來,不讓對方有任何探查他的機會。面對榮炳強這樣的強大對手,他必須加倍小心,任何細節都可能決定成敗。
正當二人對峙之時,在附近的一座山峰上,一名年輕男子匆匆忙忙的衝進了一座洞府內,他徑直來到大廳,只見幾名中年男子正端坐在座椅上,品茶閒聊。見到年輕男子的出現,那坐在首位的中年男子不由問道:“齊盛,你不是陪少爺去參加新秀比武了嗎?怎麼回來了?”齊盛喘息了兩口氣,急促道:“家主,不好了,少爺跟別人定下生死之約了。”那名中年男子聞言,頓時面色一變,倏地站起身,沉聲道:“你爲何不早點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