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盈咬了咬銀牙,垂首道:“不敢。”
眼看着命歸向自己逐漸逼近,冷軒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他緊緊握住雙拳,冷聲道:“楚之玄,我才知道,原來你也是個懦夫,以前是我高看你了。”楚之玄淡然道:“隨便你怎麼說,對我而言,只要你死了,就是勝利。命歸長老,給他一個痛快吧。”命歸點了點頭,手中迅速涌溢出一股冷厲的紫光。隨後,那股紫光轉化成一柄數尺長的寶劍,帶着凌厲的勁勢,向冷軒飛射而去。然而,當那柄紫光凝聚的寶劍即將臨近冷軒身體的時候,一束金燦燦的光芒突然從天而降,落在冷軒的面前,凝結成一面金色的光罩,將那柄寶劍抵禦了下來。楚之玄見狀,不由眉頭一皺,然後擡頭凝視着夜空,語態冷然道:“什麼人?”伴隨他的話音落下,只見一名身穿灰袍的和尚緩緩降落到了冷軒的身邊。那和尚面如中年,但眼中卻佈滿了滄桑之色,彷彿歷經了千年歲月。他手執佛禮,宣了一聲佛號,開口道:“貧僧法號千戒,大覺寺弟子,見過各位施主。”聽到他自報家門,楚之玄冷聲道:“大覺寺的人,不好好呆在佛堂唸經,跑到這裡來幹什麼?”千戒神態淡然道:“貧僧是來找冷施主的。”
楚之玄哼聲道:“是嗎?那太可惜了,因爲他的命我要定了。不過,我可以把他的屍體送給你。”千戒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貧僧誠心相求,有勞各位施主成全。”楚之玄冷冷道:“抱歉,我成全不了你。命歸長老,動手!”聽到這話,命歸氣勢一放,那恐怖的威壓猶如巍峨大山,將冷軒死死包裹。緊接着,只見他身如鬼魅,帶起一道淡淡的紫光,瞬間衝到了冷軒的近前。不過,當他準備出手的剎那,站在冷軒身邊的千戒雙手結印,口中發出‘呔’的一聲。頓時,只見一座金色的巨鍾將他們二人籠罩在裡面,在那巨鐘的表面,還閃現着各種燦燦的金色符文。
命歸見狀,真氣全力催動,狠狠的轟擊在那座金鐘上。頓時,只聽‘砰’的一聲巨響,那座金鐘的表面蕩起層層的漣漪,待到漣漪散去,金鐘又再次恢復如初,並沒有受到任何破損。命歸面色一沉,攻勢再次展開。但是,在他的數次攻擊下,那座金鐘仍然沒有出現損壞。而金鐘內的千戒,始終是一副淡然的神色,好像並沒有使出全力。命歸皺了皺眉頭,然後向楚之玄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有辦法破壞那座金鐘。
楚之玄見狀,頓時眼神一冷。命歸的修爲已經達到了大乘中期,連他都無法破壞金鐘,說明對方的實力還在命歸之上,真要鬥起來,自己這方未必能得到什麼便宜。他冷眼凝視着金鐘內的冷軒,哼聲道:“今天算你運氣好,不過下次見面,可就沒這等便宜了。”
千戒聞言,宣了聲佛號,說道:“既然如此,那貧僧就先告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