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李修義一臉陰沉道:“誰幹的?”林坤搖頭道:“不知道。”頓了頓,他接道:“在這種時候,估計只有九天聖宮的人會這麼做了。”李修義哼了一聲,道:“那你還愣在這幹什麼,還不快去給我找出來人,殺了他。”林坤應了一聲,然後叫上兩名凌雲宮的執事,一同向陣營後方疾馳而去。此刻,身爲罪魁禍首的那條細長血蛇正捲縮在一名凌雲宮弟子的屍體下,一動不動。伴隨一股淡淡的血光,那血蛇的身體開始迅速變小。不一會兒的功夫,那血蛇的身體已經跟蚯蚓相差無幾。在一衆凌雲宮弟子中,它擺動着身體,快速的遊動着。由於身體過細的緣故,在場的凌雲宮弟子並沒有發現它的存在。在人羣中游走了片刻後,那條血蛇突然止住身形,並把血紅的雙眼對準了前面的一名老者。
只見那老者站在衆人當中,正沉聲下達着命令。見狀,那血蛇立刻向不遠處的老者爬了過去。來到老者的身邊後,那血蛇順着老者的褲腿,直接鑽了進去,然後纏繞在對方的腳踝上。這老者正是凌雲宮的長老林坤,此刻,他正命人四處佈防,防止九天聖宮的人再來偷襲。
這時,在那股濃郁的青煙中,突然傳來‘轟’的一聲震天巨響,緊接着,只見一名老者從中被擊飛了出來。那老者不是別人,正是剛剛展開進攻的孤泉。他有些狼狽的站起身,面色陰沉的看着那股青煙,然後抹了抹脣角的血跡,轉身返回到了凌雲宮的陣營中。見他無功而返,李修義沉聲問道:“怎麼?他們的大陣很難攻破嗎?”孤泉頷首道:“他們設下了很多埋伏,連九天聖宮的大長老故俊都出手了,很難攻進去。”李修義冷聲道:“我就不信,我們這麼多人,連一個山門都攻不破。孤泉長老,按我之前制定的計劃去準備吧。”孤泉聞言,略顯猶豫道:“宮主,真要那麼做嗎?”李修義哼聲道:“爲什麼不?”孤泉低聲道:“那樣做的話,會觸犯不少禁忌,我怕其他人會有牴觸心理。”李修義冷冷道:“他們敢。你放手去做就是,誰要敢有意見,讓他來找我。”聽到這話,孤泉不再多言,應道:“是,我這就去準備。”
在九天聖宮的鐘樓上,故俊返回到衆人的身邊,說道:“凌雲宮的人已經全線後退,估計一時半會不會再進攻了。”凌雪鷲提醒道:“派人嚴加盯防,凌雲宮幾次被擊退,攻勢只會越來越猛烈。”故俊頷首道:“聖女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話落,凌雪鷲把故俊拉到一邊,低聲問道:“大長老,你知不知道哪裡可以找到玄陰鐵?”故俊微微一怔,不解道:“聖女問這個幹什麼?”凌雪鷲淡然道:“隨便問問而已。”故俊回道:“據說煉獄之海可以找到玄陰鐵,但我不確定是不是真的。”凌雪鷲聞言,面色微變道:“煉獄之海?”故俊應道:“是的。不過,雖然傳言煉獄之海中有玄陰鐵,但那裡太過危險,因此沒有人敢去證實。”凌雪鷲緩緩點頭道:“行,我知道了。”
此刻,在煉獄之海的山洞中,昏迷中的冷軒緩緩睜開雙眼,蘇雨柔那張嬌柔的面容也隨之映入他的眼簾。看到冷軒甦醒過來,蘇雨柔頓時鬆了口氣道:“冷軒哥哥,你終於醒來了,嚇死我了。”冷軒強擠出一絲笑容道:“放心,我沒那麼容易死的。”說着,他掙扎着坐起身,問道:“我昏迷多久了?”蘇雨柔回道:“三個多小時了。”聽到這話,冷軒面色一變道:“這麼久?”話落,他強忍着身體的痛楚,連忙起身向洞外走去。蘇雨柔見狀,不由問道:“冷軒哥哥,怎麼了?”冷軒苦笑道:“我跟藥王約好了,三個小時後會面的,如果我沒有按時趕回去,他會誤以爲我出事了。”蘇雨柔擔心道:“可是……可是你身上的傷還沒有恢復,要是路上碰到危險怎麼辦?”冷軒聳了聳肩道:“總要試一試。”頓了頓,他接道:“這樣吧,你先呆在這裡,我跟藥王會面後再來找你。”蘇雨柔搖頭道:“不行,我不放心你。”冷軒無奈道:“那好吧,我們一起出去。”
順着通道,二人正準備出去,卻聽到通道的深處傳來一陣‘咚咚’的響聲,就好像震天的戰鼓,而且,伴隨那響聲,地面都微微的震動起來。蘇雨柔小臉泛白道:“冷軒哥哥,那是什麼聲音?”冷軒微微皺了皺眉頭道:“無論是什麼,肯定不是好東西,我們趕快走吧。”說着,二人加快速度,向入口處疾馳而去。來到入口處,冷軒和蘇雨柔縱身躍進了那滾滾的熔漿中,然後順着狹窄的裂縫,緩緩的向外行進。這一次,冷軒很小心,生怕再被之前那種奇特生物給咬傷了。前行了幾分鐘後,二人終於抵達了裂縫的出口。可是,就在他們要出去的瞬間,冷軒的視線中突然出現了一頭體型龐碩的異獸。那頭異獸,正是先前跟他交戰過的傢伙。只見那頭異獸遊蕩在裂縫的出口附近,久久不肯遠去。見狀,冷軒忍不住咒罵了一聲。除了用這種方法進行發泄外,他根本無計可施。別說他現在身上傷痕累累,即使恢復如初,也不是那頭異獸的對手。
蘇雨柔低聲問道:“冷軒哥哥,現在該怎麼辦?”冷軒聞言,無可奈何道:“我們還是先回去吧。”說着,二人又順着裂縫返回到了那座山洞中。端坐在山洞內,冷軒喘了幾口氣,然後把目光轉向了面前的通道。這裡一共有三條通道,而他只走了中間那條,另外兩條通道還沒有進去過。思索了片刻後,他站起身,然後向左邊的那條通道走去。蘇雨柔見狀,不由問道:“冷軒哥哥,你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