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他的這些話,凌雪鷲依然不爲所動,臉上仍然是那副冰冷的神色。見狀,李修義開口道:“聖女,我知道,我之所以跟我們凌雲宮作對,無非是因爲冷軒的關係。可是,如今冷軒已死,你也沒必要再爲他而犧牲九天聖宮。”
凌雪鷲聞言,冷笑道:“冷軒的死,不是你們凌雲宮下的手嗎?既然你們知道我跟冷軒的關係,那你們也應該理解我現在的做法。”聽到這話,炎陵眉頭一皺,沉聲道:“聖女,我們跟你說這麼多,就是爲了勸服你,不要再做無謂的鬥爭,這樣對誰都沒有好處。”凌雪鷲淡然道:“你們的意思無非是要讓我主動投降。不過,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們,我絕不會改變我的立場。”炎陵哼聲道:“聖女,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們已經給你機會了。如果你執意跟凌雲宮作對下去,那我只好滅了九天聖宮。”凌雪鷲冷然一笑道:“炎陵長老,你說,如果讓其他門派知道凌雲宮的總部已經被燕乘風攻破,他們會做出什麼樣反應?你認爲他們還會聽從凌雲宮的命令嗎?”此話一出,炎陵和李修義的面色齊齊一變。李修義冷聲道:“誰告訴你說凌雲宮被攻破了?簡直是一派胡言。”凌雪鷲螓首微擡道:“李宮主,有些事大家心知肚明,你就別在我面前裝了。”
“行了。”炎陵沉聲道:“既然聖女你不肯配合,那就怪我們不客氣了。來人!”伴隨他的話音落下,兩名凌雲宮弟子快步走了進來。“把她押下去,沒有我跟李宮主的命令,不許任何人接近她。”那兩名凌雲宮弟子應了一聲,然後把凌雪鷲押出了帳篷。待到他們走後,炎陵轉過頭,微笑道:“李宮主,接下來你準備怎麼做?”李修義淡然道:“自然是利用她威逼來九天聖宮了。聖女是九天聖宮的象徵,如果九天聖宮的人知道她被抓,必定會方寸大亂。那時候,要攻破九天聖宮輕而易舉。”炎陵頷首道:“好,那這事就交給你負責了。”
當他們談話時,在凌雲宮的陣營外,一名蒙面人藉助山石的遮掩,快速的向凌雲宮推進。沒過多久,那蒙面人就來到了凌雲宮的附近。那蒙面人掩身在一塊石頭後,目光四顧,看着凌雲宮巡邏的弟子,眉頭微微皺了皺。片刻過後,蒙面人從懷裡取出一枚紫色的玉片,然後把真氣注入其中。頓時,只見那枚玉片的表面泛起一股淡淡的紫光。大約過了兩三分鐘的樣子,在凌雲宮的陣營中,幾名中年男子緩步走了出來,那爲首之人正是歐陽世家的家主歐陽正明。歐陽正明和幾名家族弟子來到蒙面人所在的那塊石頭前,然後舉目遠眺,彷彿在觀賞此處的秀美風光。但是,當他擡頭的時候,嘴脣卻在輕微的蠕動。與此同時,蒙面人的耳邊傳來一陣話語聲:“冷殿主,這個時候叫我出來,莫非是要採取行動了?”
這蒙面人正是冷軒所扮,聽到歐陽正明的詢問,冷軒傳音道:“現在還不是行動的時候,歐陽家主,你一直跟凌雲宮在一起,可有見到聖女?”歐陽正明微訝道:“聖女?她不是在九天聖宮嗎?”冷軒沉聲道:“之前李修義設計把她從九天聖宮抓走了,難道你不知道?”歐陽正明回道:“不知道,李修義沒有跟我們提起過。”冷軒接道:“歐陽家主,我們必須把聖女救出來,不然的話,我們的計劃便無法實施了。”歐陽正明問道:“需要我怎麼做?”冷軒說道:“先找到聖女被關押的位置,然後把我弄進去。”歐陽正明應道:“行,沒問題,給我半個小時的時間。”冷軒回道:“好,半個小時後,我們還在這裡匯合。”目送歐陽正明他們回去後,冷軒轉過身,背坐在石頭後。然而,就在這時,他的餘光無意間看到不遠處的山峰頂端身形一閃,緊接着,一名身材苗條的蒙面女子出現在了山頂上。
“那是誰?”看着那名神秘女子,冷軒猶豫了一下,然後展開身形,徑直向那座山峰疾馳而去。不多時,他就來到了山峰的頂端。而這時,那名神秘女子好像也發現有人到來,立刻催動身形,向山下飛馳而去。
見狀,冷軒立刻跟隨其後,緊追不捨。過了片刻,那名神秘女子似乎被冷軒追的不耐煩了,當下止住身形,皺眉問道:“你是什麼人?爲什麼追我?”冷軒淡然一笑道:“這話應該我問你纔對,你是哪個門派的弟子?”聽到他的問話,神秘女子的眉頭頓時舒展了開來,眼中閃過一絲恍然之色,忽然道:“你是冷軒?”
冷軒聞言,不由怔了怔,面色微訝道:“你怎麼知道?”神秘女子那被面巾矇住的脣角微微揚起,顯現出一絲淡淡的笑意。只是,冷軒並沒有看到她的神色變化。這神秘女子不是別人,正是前來相助九天聖宮的李夢婕。這些天,她一直住在九天聖宮外的山洞內,監視着凌雲宮的動向。因此,當冷軒的聲音一響起,她立刻認出了他的身份。雖然被面巾遮掩住了面容,但李夢婕爲了避免被冷軒識破,於是故意變換自己的聲線道:“我叫李秀然,是九牧長老的徒弟。”冷軒有些詫異道:“徒弟?我怎麼沒聽九牧長老提起過?”
李夢婕淡然道:“我並非九天聖宮的弟子,所以很少有人知道我的存在。”頓了頓,她接道:“那天去煉獄之海營救你的時候,我也在場,只不過我比你們先走一步。”冷軒頷首道:“原來是你。”當初他從煉獄之海出來的時候,的確聽蘇雨柔提起過一位蒙面的女子。當下,他問道:“你在這裡幹什麼?”李夢婕回道:“師父吩咐我監視凌雲宮的行動。”話落,她轉口問道:“你呢?你來這裡幹什麼?難不成是來閒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