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軒道:“當年我們走的時候,大叔在家裡留了些東西,我這次來是想取取回去。”賀飛問道:“東西找到了沒有?”冷軒搖頭道:“沒有,家裡好像被小偷光顧了,所有東西都不見了。”說到這裡,他不自覺的嘆了口氣,神色顯得很是失望。不過,就在這時,他卻注意到賀飛的臉色變得有些猶豫,似乎在有什麼話要說一樣。
見狀,他忍不住問道:“賀爺爺,怎麼了?”賀飛輕轉動着手中的茶杯,低着頭,沒有回話。須臾過後,只聽他嘆了一聲,道:“冷軒,如果你想找回丟失的東西,可以去找喬元,也許他知道。”冷軒一怔,訝然道:“你說喬元?我家丟失的東西難道他知道?”
賀飛點點頭道:“那小子……唉,你們幾個當中,就喬元那兔崽子最不爭氣,成天不務正業不說,只知道賭博,後來還迷上了吸毒,把他父母留給他的家產都給敗光了。後來,那小子毒癮發作,身上又沒錢,所以就偷偷的溜進你家裡,把值錢的東西全部給偷走了。當時我發現後,狠狠的訓斥了他一頓,這才把他給趕走。那小子雖然犯了法,但是,一想到小惠和她的孩子,我就不忍心把那小子送去牢裡,所以我只好把這件事給瞞住了,沒有告訴其他人。”
“小惠?”冷軒問道:“你是說姚惠嗎?她有孩子了?我記得她比我小一歲,今年也才二十歲,怎麼這麼早就結婚了?”說到這裡,他神色一變,驚道:“賀爺爺,她不會嫁給了喬元吧?”
賀飛一臉無奈道:“要不是因爲她,我早就收拾喬元那兔崽子了。小惠那丫頭十七歲就跟了喬元,一年前生了個孩子,他們兩個因爲年紀沒到,所以一直沒打結婚證,但街坊鄰居都知道他們兩個的關係。你也知道,在咱們這個小地方,只要辦了酒,管它有沒有領證,就是一家人了。孩子剛剛生下來的時候,喬元那小子還知道收斂,雖然改不了賭博的惡習,但至少沒有把家底敗光。但是,後來不知道怎麼了,那小子不但越賭越大,而且還染上了毒癮。只要毒癮一發作,他就找小惠要錢,要是小惠不給,那小子就拳打腳踢,直到她妥協爲止。”
“小惠那麼好的一個丫頭,卻跟了這種混蛋,真是……唉。”賀飛搖着頭,連連嘆息。冷軒問道:“小惠現在住在哪裡?”賀飛道:“就住在這條街的盡頭。”冷軒皺眉道:“既然喬元這麼對她,她怎麼不回去?”賀飛嘆道:“別提了,小惠懷孩子的時候還沒成年,他父母覺得她傷風敗俗,丟了自己的臉面,所以跟她斷絕了關係,不准她再回去找他們。”
頓了頓,他轉口道:“臭小子,無論如何,我希望你看在小惠的面子上,不要爲難喬元。不管怎麼說,他都是那孩子的父親。”冷軒點了點頭道:“賀爺爺,你放心吧,我會處理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