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對面,還坐着一名男子,正是齊鬆。在齊鬆的身後,站着兩名青年,流裡流氣的,應該是社會中的小混混。“冷軒?”看到冷軒從包廂外進來,趙小晴明顯吃了一驚。
“原來是冷先生。”齊鬆笑道,“冷先生好本事,居然能找到這裡來。”冷軒掃了他一眼,隨即將目光落在趙小晴的身上,“沒事吧?”說着,他在趙小晴的身邊坐了下來。“冷先生來此有何貴幹?”齊鬆皮笑肉不笑道。
“我擔心她出事,所以過來看看。”冷軒道,“有什麼業務不能在公司談,非要跑到這裡來。”
“呵呵,一點私人業務。”齊鬆道,“冷先生還是別知道的好。”說着,他將桌面上的幾份合同收起,起身道:“冷先生,我和趙總的事情已經談妥了,你們坐,我先走了。”聞言,冷軒道:“齊總,雖然我不知道你和趙總有什麼交易,但我猜也能猜到一二。”齊鬆笑道:“冷先生是聰明人,既然猜到了,那你應該知道怎麼做。”
冷軒點頭道:“當然,我一直認爲,做任何事情都應該付出代價,比如你。你借用公司的名義,收取利益,已經觸犯了法律。所以,監獄纔是你最好的歸宿。”齊鬆哈哈一笑,道:“冷先生,人活一世,不爲利益爲什麼?你說的對,我確實用了一些不正當的手段,不過那又如何?”說着,他揚了揚手中的合同,道:“現在觸犯法律的可不是我,而是趙總。你要是敢告我,坐牢的只會是她,我頂多是個從犯。”聽到這話,冷軒不由將目光投向了趙小晴。
“他逼我簽了合同,表明這一切都是我授意的。”趙小晴低聲道。“爲什麼這麼做?你可以拒絕的。”冷軒道。
“他……他知道我們的事情。”趙小晴低着頭,輕聲道,“他很早之前便在我的辦公室裡面裝了竊聽器,監聽我的一舉一動,藉此來竊聽公司的重要信息,然後賣給競爭對手。昨天我們在辦公室說的話他都錄下來了,而且,昨晚你去我家的時候,他還派人偷拍了很多照片。他說,要是我拒絕的話,便將那些照片和錄音公佈出去,我……”
“原來是這樣。”冷軒暗自點頭,他終於明白趙小晴爲什麼要打電話問他凌雪鷲是否在京城了,她是擔心這些照片和錄音流出去後,破壞自己跟凌雪鷲之間的感情。“別怕。”冷軒輕輕拍拍她的肩。說着,他看向齊鬆,道:“你倚仗的只有這點手段嗎?”齊鬆笑道:“這點手段對我來說已經足夠了,冷先生,我不管你是什麼身份,只要這份合同在我手上,你再有手段也沒用。”聞言,冷軒不由笑了起來,“你真的這麼認爲?”
正說着,包廂的門再次被人從外面推開,幾名男子魚貫走了進來。“冷軒。”看到來人,冷軒起身道:“蘇大哥,你來的正好,這位是齊鬆,他正準備向你們投案自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