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目看去,只見冷月寒的駐地已經變成了一片血海,兩方人馬廝殺在一起,傷亡無數。在各方陣營中,林昊和冷月寒各立一端,冷冷的看着戰場。
冷軒有些奇怪,問道:“他們怎麼殺起來了?”
“我收到消息,聽說林昊請來的供奉尚東,被烏暝暗中偷襲,重傷而死。所以,林昊把怒火都傾注到了冷月寒身上。尚東是林昊手下最厲害的強者,他死了,林昊肯定不爽。而且,這對林昊在陵城的地位會造成很大的影響。”
冷軒一笑,道:“還不止。如果只是死了一個尚東,林昊還不至於如此。他之所以憤怒,是因爲他請來的兩名供奉全部都死了。”
“兩個都死了?”燕乘風一驚,道:“你怎麼知道的?”
“因爲他們都是我親手殺的。”說到這裡,冷軒把鬼窟中發生的一些事情說了出來。當然,在這個故事中,他並沒有提到那個神秘人,以及跟神秘人相關的事情。只是告訴燕乘風,他們誤以爲在鬼窟中有冥器,所以才引發了一系列的事情。
“鬼窟中真有冥器?”
“冥器哪是那麼容易找到的。”冷軒道,“如今林昊手下的兩名至尊強者都死了,他在陵城的地位肯定不保,而風清流和冷月寒的陣營中各有一名至尊強者在。以目前的局勢,一旦風清流和冷月寒知道尚東他們被殺,絕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到那時候,林昊肯定不會有好下場。”
“既然如此,那他爲什麼還要來找冷月寒的麻煩?”燕乘風不解道,“他明明知道冷月寒的陣營中還有一名至尊強者,那他這麼做不是在找死嗎?”
“張羽目前身受重傷,尚在休養中,無法出手。林昊肯定是知道這一點,所以才採取行動。在張羽療傷期間,如果能夠殺了冷月寒,那他就少了一個競爭對手,還有機會可以翻盤。而且,一旦冷月寒死了,身爲供奉的張羽或許不會爲他報仇,因爲沒這個必要再去冒險……”說到這裡,冷軒的腦海中突然冒出一個念頭。
“是了。”林昊這麼做,並不是因爲憤怒,其實他一直保持着冷靜。如果他能殺了冷月寒,就能借機拉攏張羽。只要張羽成爲他的供奉,就有能力對抗風清流了。而且,這樣一來,還能夠保住他的地位。只有這樣,才能解釋林昊爲什麼要興師動衆的向冷月寒發動進攻。身爲陵城中第一大勢力的首領,林昊絕不是個感情用事的人。
“你認爲他能夠成功嗎?”燕乘風問道。
“殺了冷月寒嗎?”冷軒看着不遠處的戰場,道:“說不好。林昊是陵城第一大勢力,手下能人衆多。而且,現在兩方勢力都沒有至尊強者坐鎮。單以綜合實力,林浩肯定穩壓冷月寒。”燕乘風點點頭,道:“你有沒有興趣出手?”
“我跟林昊無仇無怨,又沒有利益糾葛,沒必要攪和進去。不過,林昊這個人我不太喜歡。如果他跟冷月寒之間必須有一個勝者的話,我希望是冷月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