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燕乘風笑道，“說白了，這其實是鬼王和閻王之間的一種默契。他們很清楚，這不是他們的終極一戰，所以不會把全部實力都壓上去。一旦哪一方加派兵力，打破這種平衡，勢必會引發兩方的大戰。如果閻王和鬼王全力一戰，這對黃泉而言，無疑是一種近乎災難性的打擊。所以，如無必要的情況下，他們兩個都不會輕易開啓這場大戰。我剛纔研究了一下，遊子謙和林昊相比，後者的優勢更大一點。”
“爲什麼？”冷軒不解，“遊子謙已經攻下了陵城，以陵城的地勢，易守難攻，應該是林昊吃虧大一點。”
“不錯，從這方面來說，確實是林昊吃虧一點。但是，考慮問題不能只看表面。遊子謙剛剛攻佔下陵城，人心不穩，城內的局面一片混亂。遊子謙想要在短時間內控制局勢，只能採取強硬手段。要麼殺，要麼鎮壓。陵城是一座什麼城市？住在陵城的人，沒有一個是簡單貨色。他們有的是窮兇極惡之徒，有的是得罪了閻王和鬼王，所以才跑到陵城來避難。你在陵城呆了那麼久，應該有聽過一句話。只要進了陵城，就相當於告別了自己的過去。”
“陵城數千人，其中大部分都是隱姓埋名在此生活的。以前的陵城，雖然被幾大勢力控制，但並沒有干涉到陵城居民的生活。因爲林昊，風清流還有冷月寒他們都清楚，陵城中任何一個不起眼的人物，都有很可能會是當年在黃泉中縱橫一方的厲害人物。所以，他們對陵城居民向來是不管不問。而現在，遊子謙入主陵城，他不清楚陵城是一座怎麼樣的城市。在他看來，要在短時間內控制陵城，唯一的辦法就是採取強硬手段。”
“我敢打賭，他絕對會這麼做。”
“爲什麼你這麼確定？”
“因爲他是鬼王的徒弟。”燕乘風笑道，“鬼王是一個控制慾很強的人，我相信，作爲鬼王的徒弟，他在這方面不會太差。更何況，他現在還面臨着外敵，如果不盡快整頓好陵城，如何應付林昊和閻王的人馬。咱們現在要做的就是耐心等待，先讓他們兩方人馬拼個你死我活。然後，我們再借助陵城那些不穩定的因素，一舉發動反擊。”
聽完他的訴說，冷軒這纔對他的計劃有所瞭解。燕乘風所依仗的，就是陵城的不穩定因素。而這個不穩定因素，則是陵城的居民。不過，他沒燕乘風那麼有信心。
不穩定因素，代表着不確定，他不會把希望寄託在未知的東西上面。
陵城。
經歷了一夜的廝殺後，城中鮮血滿地，屍首到處都是。此時，遊子謙的人手正指揮着城中的居民，在清理街道傷的屍體和血跡。
“傷亡情況統計出來沒有？”
城主府中，遊子謙端坐在主位上，向下方的人詢問道。
“回大人，一共損失一百二十三人，傷兩百四十人，目前能夠形成戰力的成員還有一千兩百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