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辰說完,南宮徵不由得一陣沉默。其實對於臨時改變計劃,南宮徵也是持有保留意見的。那所醫院中的病毒極其危險,計劃越是複雜,出意外的機率也就越大。而且那種病毒研究的資料雖然有價值,但憑藉自己的力量,也未必是搞不出來的。
南宮徵嘆了口氣,“我是個軍人,要服從命令。”
陸辰笑了笑,“恰恰我不是,我和你們只是僱傭關係,所以我比較自由。”
“陸辰,我可以給你一定的自由,但是不要讓我們難做,更不能讓病毒傷害到無辜的人!”
“這個你可以放心,我做事很有原則的……”陸辰笑了笑,說道,“我有時候會出去散散心,踩踩點。臨江這座城市比較大,人也多,有些東西是地圖和數據上看不到的,找我就給我打電話。”
“沒問題……”南宮徵是一個信奉實力的人,經過剛纔那一次交鋒,他已經承認了陸辰的實力遠遠勝於他的事實,所以開始尊重陸辰的意見。南宮徵站起身,說道,“你旅途勞頓,先休息吧,我就不打擾了。”
“慢走不送……”
等南宮徵走了,陸辰走到窗口,一邊抿着紅酒,一邊欣賞着城市的夜景。
臨江是位於華夏中南部地區的交通樞紐,水路,陸路,很多重要的運輸通道在這裡交匯,南來北往的人也在這裡交匯,人口流動相當頻繁。其實這也正是三零八內衛隊對那所醫院執行任何行動都非常謹慎的原因,也算是那所醫院一個另類的護身符了。那所醫院雖然是民營醫院,但是從口碑上講,還是非常不錯的,甚至有幾個科室在整個省裡都是非常有名的。
名氣大,做事隱蔽,再加上有整個臨江甚至周邊所有省市的流動人口作爲掩護,那所醫院才能夠逍遙了這麼久。
……
到了臨江已經一週了,這一週裡,陸辰經常在臨江的大街小巷溜達,除了體會一下風土人情,也算是熟悉臨江的環境了。除此以外,就是總結從服務器傳來的信息。
這些信息的來源是趙敏,包括趙敏的身體狀況,以及周圍的聲音和電子信息。趙敏的身體狀況包括心跳,體溫,血壓等能收集到的各種身體指標,趙敏應該是把那東西貼身放着的,這些指標都非常的完備,有時候陸辰甚至不無惡意的猜測着那個小橢圓形的東西會被趙敏放在了哪個部位了。
至於聲音和電子信息,包括它能收集的各種聲波,紅外輻射,紫外輻射,電磁輻射,甚至電離輻射。所謂電磁輻射就是一般的手機和無線電通訊時的電磁波,這種東西一般都是對人無害的。而電離輻射則比較危險,致命的核輻射就是電離輻射,這東西和什麼手機輻射,信號塔輻射完全不同。
不過現在總有些比較敏感的人,總覺得通訊基站很有害,只要視線之內有基站就感到恐慌,好像某個小區湊足幾十個人反對就可以阻止安裝。一個上千人住的小區湊出幾十個人很容易,這樣便出現有些小區沒有基站,手機信號奇差的情況。
陸辰現在就可以肯定,在那所民營醫院周邊就有不少敏感的人,因爲這幾天陸辰發現趙敏那邊傳來的信號經常會不太穩定,經過他對數據渠道進行分析,發現信號比較好的時候,是信息收集器能夠盜用wifi的時候上傳的信息。而沒有wifi,使用移動通信網絡的時候,信號就非常差。
陸辰特意到了那所醫院周圍看了看,發現這種人員流動特別多的地方,居然只有在很遠的位置有一座信號塔。現代通訊體系中,一個信號基站的帶寬是有限的,用的人太多了,每個人分到的帶寬就少的可憐。這麼多人只用那麼遠的一個信號塔,手機信號不糟糕就奇怪了。
其實在醫院附近就有個大型小區,按照常理,這個小區裡應該有不少小型基站,白天小區的人都去上班的時候,附近的地區,包括那個醫院,都應該有不錯的信號。而且在醫院內部,也應該有便攜的基站加強信號的。按照常理來講,手機信號不應該那麼差。
陸辰到那個小區裡轉了轉,很快便發現了小區裡貼出的告示,說是因爲足夠人數反對,所以小區裡不加裝小型基站。陸辰不由得暗暗撇嘴,基站的輻射其實並不大,用不着這麼敏感吧。
而那所醫院內部信號糟糕,估計也是一些神經敏感的病人鬧騰的。不過這其中也不排除那所醫院搞的鬼,他們完全可以用自己醫生的身份,向周圍人散佈手機信號輻射危險的信息,讓人們不自覺的就幫助醫院製造了一個“信息黑洞”。
實地考察後,陸辰便慶幸那個信息收集器有着盜用別人wifi的本事,要不然趙敏一進醫院,信息就很難傳出來了。
從那些信息上看,趙敏已經通過了醫院的面試,成爲了一個護工,平時負責照顧病人的工作。而她所等待的醫院內部人員,目前還沒和她接上頭。那些信息顯示的,這是一家經營狀況良好,醫患關係十分正常的民營醫院。
不過表面正常的東西,內裡卻未必正常,這家醫院地下停車場二層有個像專用車庫的大門,進入這個大門之後,確實是一個停放救護車的車庫,但這輛救護車卻從來沒有開出去過,而在這輛車旁邊的牆壁上,有幾個就像牆面脫落的斑點。那些斑點,其實就是一個隱藏的極好的密碼輸入裝置,只要按照一定的順序,用一定的力道按壓一遍,就可以用來打開牆壁上的暗門。
暗門之後是一個鋼製的安全門,不僅厚重,而且只有經過虹膜,指紋和電子密碼三重確認才能打開。安全門後面是個電梯,而電梯向下運行兩層後,便到了這家民營醫院光鮮外表之下的罪惡之所在了——一所秘密的病毒研究實驗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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