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得不要我陪你去?”晨晨有些擔心的問。
我搖搖頭,“不了,我晚餐前應該就能回來。”
“但是......你每年只有今天一定會出校門,他們也是知道的,這時候動手是最好的了,畢竟他們已經沒多少時間了...”晨晨還是忍不住說出了自己的擔憂。
“不用擔心。”我故作不在意的笑笑,“我自己會小心的。”
“那...你自己一定要小心點。”晨晨知道我的脾氣,也沒有繼續堅持。
我點點頭,出門而去。
見我已經出門,晨晨想了一下,掏出手機:“諾,我是晨星。瓴等一下就會出校門,你一路跟着她,一定要保證她的安全。另外...不要讓她知道。”
“是,小姐!”手機中傳來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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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位於S市西郊的一座佔地面積廣闊的私家陵園,在這個陵園的最清幽、美麗的地方,躺着我的媽媽,而今天則是我媽媽的祭日。
我坐在媽媽的墓前,這裡四周圍繞着各色奇花異草。我知道媽媽喜歡花,所以從很小的時候我就想盡法子弄來最珍貴、最罕見的花草種子,在這裡一點一點的種植着,花了十幾年,已經使這略顯單調、枯燥的地方變成了一片花海。不過,說起來也幸虧陳伯每天會在這裡打掃、養護,不然這些花兒也不能長得那麼漂亮。
“媽媽,瓴兒來看你了......”
“媽媽,你不用擔心我,瓴兒已經長大了,已經懂得該怎麼保護自己了,所以你不用擔心了。”
看着墓碑上媽媽的照片,就不禁想到以前與媽媽在一起時的點點回憶,眼淚止不住的就奪眶而出。
人能記起多久前的東西呢?我不知道。但是對於我而言,只要我願意,即使是嬰孩時期的一點一滴我都能回想起來。曾經一度我非常厭惡這種記憶力,因爲它始終讓我想起不愉快的事,時常會令我陷入無止盡的哭泣中。但慢慢的,我非常慶幸自己能擁有這種記憶力,因爲媽媽在我4歲時就已經過世,如果沒有這種能力的話,也許現在我已不能記起與媽媽在一起時的日子了,甚至連媽媽的長相也會不記得。
心裡好難受,那種說不出口的悲哀像是要把我的心給撕碎一般。此時,我只想哭,只想狠狠地哭出來。而每當這時候,我就會記起媽媽教我唱過的一首歌,她曾說過,“瓴兒,你如果感覺悲傷的話,就唱這首歌吧,這樣很快就能撫平你的傷痛。”
“爲什麼你給我的天空總是灰色?
爲什麼你的慈愛總是向我隱藏?
你說過給我平安給我喜樂泉源,
爲什麼未見應許只見苦難?
我知道你的意念高過我的意念,
我知道你的道路高過我的道路。
告訴我你的恩典向我顯得完全,
告訴我從古至今你仍掌權!
我主,你是否聽見,
一個傷心人的吶喊?
讓我明白你的旨意,
如何在我身上成全!
我主,你是否看見,
那份絕忘中的淒涼?
求你爲我拓開新路,
給我生命,
給我希望!”
(歌曲名《給我希望》)
一遍一遍地,我在媽媽的墓前唱着,終於,我再也忍不住,哇的一聲痛哭起來。一邊哭我仍一邊繼續唱着,直到心情完全平復了下來。媽媽說得很對,悲哀的時候唱這首歌確實會令人更加傷感,但神奇的是很快就會讓人心情舒展。
“媽媽,瓴兒已經沒事了,我剛剛已經把一年份的眼淚、傷感、悲痛全哭完了,從現在開始的一年裡,我不會再傷心難受了,我會隨心所欲地過着每一天,讓自己每天都過得開開心心的,所以,你放心吧!”
“媽媽,還有不到2年了,我一定會讓他們徹徹底底爲自己所做的一切後悔。屆時,我也會將原本屬於我們的東西完完全全奪回來的。媽媽,你就放心吧!”
我站起身來,照料掏出了這一年我所收集到的種子,找了塊地方細心地播種下去。然後,對着媽媽的墓,我展露了一個媽媽最喜歡的笑容,和她道了別。
“小小姐,您要走了嗎?”剛離開媽媽的墓不遠,就遇見了陳伯。據說陳伯是從小看着媽媽長大的,他一生沒有娶妻生子,所以一直以來他都將媽媽當女兒一樣疼愛,對我也更像是對待孫女一樣,因此我從小就很尊敬他。自媽媽死後,他就主動來到這個陵園,爲我媽媽和祖父守園。
“嗯。”我點點頭,然後猶豫了很久,才說,“陳伯,他...最近來過嗎?”
陳伯嘆了口氣,搖搖頭,“已經不知道多少年沒有見過他了,小姐真是有眼無珠,竟會遇到這種人。”
已經好幾年了啊?!看來他這幾年來過得更順利了,以前至少還會做做樣子,而現在倒好,連演戲也省了。“陳伯,這麼多年來多虧你一直陪着我媽媽,我...”
“小小姐,這裡的事您就不用擔心了。只是...你要更小心自己的安全才是,離你22歲生日越近,你就會越危險啊!現在除了你自己,已經沒有人可以保護你了!既使爲了小姐,你也要好好的。”陳伯一臉擔憂地說。
我點點頭。與陳伯又聊了幾句後,這才離開了陵園。
在去停車場的路上,我心裡仍然想着陳伯對我說的話,而沒有留意到身後的車子。正是這小小的失誤,差點就讓我送了一條小命......
可是,我沒死,因爲就在車子既將撞上我身的時候,一股強大的力量將我猛然往旁邊一推。但即便如此,右腳還是被重重的帶到了一下,憑感覺我知道應該是骨折了。
“您怎麼樣,瓴小姐?”救了我一命的男子焦急地問着。這男子我認識,他叫諾,是晨晨的貼身保鑣,因爲校內不許無關人員進入,所以一直以來他都只能可憐地待在校門外。
“沒事!”我衝他笑笑,“是晨晨讓你來的?”
諾點點頭,“您沒事吧?”
“應該是骨折。”
“啊?”
“所以,你要送我回學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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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校醫院治療完畢後,晨晨借了個輪椅,一路推着我回到寢室,沒辦法,即使現在醫學如此發達,像骨折也要一週左右纔會好。至於諾,因爲不能進入學校,所以在路上就打電話告知了情況,要晨晨來校門口接我。而可憐的諾因爲讓我受了傷,被他那霸道的小姐狠狠罵一了頓後,又乖乖地待在了校門口。
“跟你說吧,讓你小心點,你就不聽!”把我安置回寢室,晨晨又忍不住說道。
“好啦,這句話你從剛剛起已經說了321遍了!而且又不一定是他們......”雖然我很清楚襲擊我的人是誰,但...我不想晨晨再擔心了。
“什麼不一定是他們?諾說了那車是路上隨處可見最普通的車,而且根本沒有車牌,更何況,他撞了你就逃,不是他們你告訴我會是誰?”晨晨聽我這麼一說更生氣了,“諾這傢伙真沒用,氣死我了,我再打電話去罵罵他!”
我忙一把拉住她,“你剛已經把他罵得很慘了,再罵的話小心他不幹羅!”
“啊?”聽我這麼一說,晨晨忙放下了手中的手機。
“再說,也不是諾的錯,是你叫他別太靠近我的啊!在那種時候,他還能救我一命我已經非常感激了。”確實,諾可是從很遠的地方衝過來把我撲倒的。
晨晨想了一下,“算了,即然你這麼說,我就不罵他了!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
“想殺我,可沒那麼容易。”我笑了笑說,“放心吧,我也不會就這麼傻等到22歲的,我的計劃這纔剛剛開始呢!”
我又伸了伸懶腰繼續說:“今天已經摺騰到夠晚了,我要睡了,明天還有一個任務等着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