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沒有忘記景嵐之前對我的叮囑,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啊。
“剛纔楊領班給我們打電話,說有一間豪華包廂的房間需要一瓶高級香檳,是景嵐負責的,你剛纔也看見了,我們兩個跟景嵐有仇,纔不想給她辦事呢,你就拿上去給景嵐吧。”
“好的,我知道了。”
我點點頭,微笑着目送他們遠去。等到他們兩個消失不見的時候,我才仔細檢查這手裡的香檳,那兩個人可是很討厭景嵐呢,該不會在酒上面做手腳吧,我翻來覆去檢查一番之後,發現並無大礙,打了電話給景嵐確認之後,我纔敢小心翼翼拿上去。
我根本就不知道,剛纔那兩個走遠的人,一直都躲在深處,看見我上去之後,他們兩個人相視而笑,眼裡都是計謀得逞的樣子。
“新手果然就是新手,都沒有發現酒被人掉包了。”
“哈哈,你說那瓶黃酒被景嵐送進豪華包廂的時候,裡面的地頭蛇大佬們會不會一槍斃了景嵐啊,高級香檳被換成了十幾塊錢的黃酒,真期待後面會發生什麼事情啊。”
“這個我可就不知道哦,我們還是乖乖在這裡等着好消息吧,嘻嘻。”
……
這是我第一次做任務,可不能出什麼差錯啊,我小心翼翼抱着香檳,每走一步路都十分謹慎,我敢說過去做任何事情我都沒有那麼小心過。等我抱着酒找到楊領班的時候,她也是恭候多時了。
“楊領班我把香檳帶上來了,景嵐呢?”
“她到另一件包廂去送酒去了,景嵐的工作多着呢,要不你就替她去送酒吧,這個任務很簡單的,你應該能做得到吧。”
“楊領班,我做得到。”
我斬釘截鐵點點頭,心裡已經激動得無以復加,我才上班第一天就有工作任務了,我怎麼可能不激動呢。我把香檳抱在懷裡面,興奮得不得了。
“包廂在4樓的豪華廂房a018號房裡面,蘇舒我體醒一下你啊,裡面可是各界的大佬,你呢,就是把酒送到裡面去,不要多話,之後就出來就行了。”
“嗯嗯,我知道了。”
我把楊領班的話銘記於心,因爲激動,我整張臉都紅了起來,我感覺到自己心跳聲都要震耳欲聾了,腳步踩在毛毯上跟踩在雲朵上一樣虛浮。
把廂號唸了幾遍之後,我就抱着香檳上樓去了。4樓是豪華廂房,都是有權有勢的人專門待的地方,我不認得路,走的時候左顧右盼查看着廂房號。
突然,在拐角處的時候,前面迎過來幾個人,他們談話的聲音讓我心裡一驚,我想都沒有想,身體已經做出反應,躲到暗處了。那幾個男人都是我認識的,其中一個人就算是化成灰我都認識,那就是我的前夫喬振樑。
“振樑,我們兄弟好不容易聚聚,你怎麼自始至終都冷着一張臉啊,該不會是最近慾求不滿吧,哈哈。”
“你說得有道理哦,新嫂子懷孕了,振樑你憋屈也不是沒有道理的,等到安全期過了之後就好了,你媽不久決定讓你們下個星期訂婚嗎,未來未婚夫居然不高興?”
聽到喬振樑要和夏沐晴訂婚的消息,我心裡的怒火又升了起來。
奉子成婚?呵呵,我倒是要看看那天你們訂婚的時候能不能順利進行,想到自己復仇的第一步,我冷笑不已,心裡都是雀躍,我真心希望那天的到來。
我背部靠在牆上,把香檳緊緊抱在懷裡,努力把自己縮成一團,讓他們注意不到拐角處這裡。他們一行四人悠閒地從我面前走過。
“振樑,好不容易來這裡玩玩呢,怎麼那麼快就回去啊。”
一個男子攬上喬振樑的胳膊,在他耳邊說着葷段子,喬振樑今天的狀態好像不怎麼好,他仍舊是繃着一張臉,繼續往前走着。他無視兄弟們的調侃,腦海裡總是浮現起蘇舒的笑臉,不知道爲什麼自從她離開之後,自己總是會想起她,難道自己是犯賤,越是失去的東西然後纔會得不償失嗎?
喬振樑搖搖頭,否定了這個想法。
“少說廢話,還是快點走吧。”
等到四人橫行霸道走了出去之後,我才從拐角處走了出來,我望着他們消失的背影,冷哼一聲。
躲着這羣人已經浪費很多時間了,我沒敢再耽擱,直接抱着香檳找到了a018廂房,不愧是大佬們娛樂的專屬房間,門口都是站着兩個黑色西裝的保鏢。看到我過來之後,馬上就攔着我,拿着金屬探測儀在我身上檢查着,幾秒鐘之後便點頭。
“你可以進去了。”
看着那豪華的房門,我心裡竟然是有些小緊張,我不是沒見過這種場面,只是第一次工作,我難免會有點緊張。我深呼一口氣之後便推門進來。
裡面果然是各界權勢,迎面撲來的威懾力讓我不寒而慄,在我一進門的時候,所有人的目光都朝我掃描過來,裡面坐着十多位身材高大,氣場強盛的男人,面對我突然闖入,每個人目光不善,神情微冷。
在衆多目光之中,我唯獨感受到一抹熟悉灼熱的視線,我沒敢東張西望,實際上我已經汗流浹背了。這可是你第一份工作第一份任務啊,蘇舒你要加油!
我面對衆人,馬上就彎腰鞠躬,用着甜美的聲音說出楊領班教我的措辭。
“各位老闆們久等了,這是你們要的香檳。”
言簡意賅,話不多說一句,人家就是喜歡乾淨利落。我馬上就恭恭敬敬地把香檳放在桌子上,然後再鞠躬就想離開,本以爲這個任務輕鬆就完成了,沒想到一個大老闆馬上就開口了。
“等一下。”
我心裡一驚,馬上涎着臉皮笑着望向那個聲音來源。
“老闆有什麼事嗎?”
“你還沒有給我們開瓶呢,不開怎麼喝啊?”
“我知道了。”
簡直就是笨死了啊,竟然都不給人家開瓶,難道是太緊張了什麼都忘記了嗎,我在心裡面自責着,面上掛着依舊是那甜美的微笑。我拿着桌子上的開瓶器熟練地拉開木塞,隨後便退後一步,等着老闆們的吩咐。
其中一個說話的男子只是淡淡瞥了我一眼,這間廂房裡面燈光幽暗,我看不清他們每個人臉上的神情。該男子伸出一隻手把香檳拿了過來,然後隔着十釐米的距離聞了下,之後他勾起嘴角似笑非笑看着我。
“小姐,你敢拿黃酒來忽悠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