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
一道寒光,如同流星追月,電閃而過。
黃毛混混慘叫一聲,向後連退十幾步,手腕之上,鮮血直流,赫然插着一隻閃爍着寒光的湯匙。
“你是誰?”
黃毛臉皮嚴重的糾結在一起,用一種足以將人碎屍萬段的眼神,狠狠地瞪視着王偉,歇斯底里地吼叫道:“敢傷我!不想活了是吧,知道我老大是誰嗎?去!給我廢了他。”
周圍的小混混們齊齊打了個哆嗦,傻子都看的出來,出手的必是個高手無疑。想要廢了人家,這纔是真正的不想活了,但是礙於老大的yin威,還是戰戰兢兢的向着王偉圍了過來。
只是走動之間,縮手縮腳,雙腿痠軟。整個人瑟瑟發抖,兇威盡滅,不像是要砍人,倒像是一羣待宰的雛雞。
“砍了他!”
黃毛老大恨恨地發了一聲喊,小混混們無奈,只得抄着酒瓶衝了上來。但是觸及到王偉那冰冷的眼神,卻又連連退後幾步,臉上寫滿了驚恐的神情。
“怕什麼。他再兇也只是一個人,廢了他,老子獎勵二十萬。”黃毛的眼眸之中,放射出兇殘的光芒,分明寫着“不死不休”四個字。
高額的物資獎勵,瞬間矇蔽了小混混的恐懼心理。他們的呼吸立刻粗重了起來,隨着有人帶頭,所有人都放開了手腳,十幾只啤酒瓶爭先恐後的向王偉飛了過來。
“好膽!”
王偉的眼中閃過一絲怒容。哥好歹也是斧頭幫豹堂堂主,雖然上任的時間不長,但也容不得雜碎來拈虎鬚。在哥的地盤上,動哥對手,想死不成!
他腳下輕輕一點,身體閃爍,就像是魚兒在水中暢遊。隨便的踏出了兩步,便突出重圍,出現在衆人的面前。
“砰!”
一隻碩大無比的鐵拳,重重地轟擊在了正面的一個腦袋之上。腦袋的主人慘叫一聲,鼻血長流,抱着頭就向後倒去。王偉順勢回手,只一肘,便將側面的一個混混撞倒在地。然後身體旋轉,右腳微微擡起,踩在一個人的手掌之上,微微用力,慘叫聲立刻響了起來。
“啊!”
“呀!”
瞬息之間,王偉拳打腳踢,肘擊膝撞,放倒了六七個人。
小混混們愣住了。
他們不是沒有見過所謂的猛人和狠人,但是王偉的表現,已經不能用狠和猛來形容了。
隨意的出手,所造成的殺傷,是那樣的駭人。就像是一隻大象,輕輕地踩死幾隻臭蟲一樣,不管這臭蟲有多麼的囂張,也經不起大象輕輕一踩。兩者之間,根本就不是一個重量級別。
“算你狠!”
黃毛小子眼神之中閃現出一絲恐懼,狠狠地撂下一句話,帶着人就想溜走。
“回來!”
王偉冷笑一聲,手腕一抖,一隻竹筷電射而出,釘入在黃毛小子的腳下。“我讓你走了嗎?”
“你想幹什麼?”
饒是黃毛彪悍無比,見到傳說之中“摘花飛葉,傷人立死”的手段,也忍不住心膽俱寒,腿抖的像是篩糠。
“哥想走,又豈是你可以攔下的。只怕你還不知道,哥的老大,是門的大師兄令狐真!得罪了哥,對你可沒好處。”黃毛外強中乾的吼道。
王偉眉頭一皺:令狐真?門!內家拳?倒是真的要找個機會,會一會這所謂的內家拳。
黃毛卻會錯了意,以爲王偉怕了,立刻得瑟起來,抖動着肩膀:“怕了是吧!怕就把這妞給哥留下,然後給哥敬杯茶,這件事就算過去了。”
“敬茶?可以!”王偉怒極而笑,抄起一隻酒杯,隨手抖了出去。
酒杯呼嘯旋轉,猶如一股狂風,貼着黃毛的耳邊一掠而過。
“啊!我的耳朵。”
黃毛立刻慘叫一聲,鮮血直流,變成了大名鼎鼎的“一隻耳”。
“我敬的茶,味道還不賴吧。”
慘叫聲中,王偉大步踏到黃毛的面前,揪起黃毛的衣領,單手就把他提了起來:“你留下!派你的小弟去給你的老大帶信,今天我就要領教一下門所謂的大師兄,是如何的囂張。”
“饒命!你是我親哥,放了我吧,讓我幹什麼都行。”
黃毛血流如柱,慘叫連連,連聲討饒。
王小瑩看了心中不忍,偷偷地扯了王偉一把,小聲地道:“還是算了吧。”
“算了?”王偉一怔,心想這怎麼行:打蛇打七寸,治人就一定要治到位,如此扭扭捏捏的,道上還會有人服你嗎?
他轉過頭來,正想教訓兩句,卻發現鄭濤等人看向他的眼神,怪異無比。
既像是欽佩,歎服,又像是畏懼,恐慌。
這纔想起自己此刻並不是一個黑道老大,而是一名“普通”的體育教師。如此出格的行爲,難怪不被同事所接受。
“便宜你了!”他長嘆了一口氣,知道自己還是應該低調一些。隨手一擲,將黃毛拋到十幾米開外:“滾!”
“快跑。”
小混混立刻擁着黃毛,一溜煙的逃走了。
“我們也走吧。”鄭濤不待王偉開口,首先建議。
“好呀,好呀!”高立跟着附和:“這些人說不定會來報復,我們早一點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吧。”
王小瑩也拉了拉王偉的衣袖:“我八點鐘之前必須到家,送我回去好嗎?”
王偉點了點頭,強笑道:“算了!今天被這幫雜碎敗了酒興,改開我們重新再來。”
說完領着王小瑩,上了自己那輛二手奇瑞。
當涼爽的清風灌進車廂,王偉的腦袋頓時清醒了許多,暗自慶幸不已。幸好王小瑩的家住得比較偏遠,一路上沒有交警查車,不然自己這酒駕還真的不好解釋。
王小瑩則小心翼翼地問道:“你生氣了!”
王偉笑道:“怎麼會?”
“你騙人!”王小瑩好看的鼻子立刻糾結起來,形成一個小小的褶皺:“你沒有玩盡興,所以心裡不痛快。但是人家真的沒有騙你,我們家的家規就是8點不到,關大門;9點不回,放狗咬!”
“真的假的!”王偉撲哧一聲笑出聲來:“現在還會有這麼古板的家規嗎?”
“是真的。”王小瑩認真的點了點頭:“我父親是個小學教師,從小對我的要求就特別嚴格,就連對象也不許我處。”
“此話當真!”
王偉頓時興奮了起來,分身立刻有了反應,昂立起來。好像在說:那豈不是又可以破個雛。